任凡听后,先是一愣。
这是什么意思?太子命人来请自己?太子不是被......?
任凡满脸的茫然。
事情怎么这么巧,他刚收到消息说刺杀太子成功,这会又冒出一个太子出来。
这夏平该不是来诈自己的吧?
难道魏萧暴露了,不,不可能。他们不可能这么快就怀疑到魏萧头上。
跟过不可能会因为此时来找自己。
所以,淡定,先淡定。
任凡稳了稳神,是谁让夏平进来的?
随之火气“噌”的一下就冒上来了。
这夏平真是胆子不小,竟敢带兵闯入任府。
这分明就是丝毫不给他爹面子,真以为他爹是好欺负的吗?
他就说他爹,平时不声不响的任人欺负。
如今连一个小小的卫尉,都敢不把任府放在眼里了。
就算他爹没意见,但他好歹也是九卿之一的少府,可不能让人平白的欺负了去。
于是满脸愠色的说道:“你竟敢私闯我任府,夏平,你胆子不小啊!区区一个卫尉竟敢来任府放肆,看我怎么去陛下面前参你一本。”
夏平见任凡满脸恼怒,对自己说话也不客气,心中也不恼。
在来之前,他已做好了心里准备。
他知道人犯的脾气暴躁,目中无人,定不会给自己好眼色。
但没想到说话会这么直,要不是看在殿下吩咐的份上,他可不跟他废话。
一个少府有什么好跋扈的,如今的局势,就算是任大人不也得夹着尾巴做人。
于是淡淡的说道:“是太子殿下命我来请少府的,还请少府配合,不要令本官难做。有什么问题请直接去殿下面前说。”
任凡心里嘀咕着:就知道办太子出来,你少拿太子来吓唬我,太子刚刚已经......
想到这,任凡脑子不由灵光一闪。
丞相刚传来消息说,他那边的事已经处理好,这事非同小可,想来不会有假。
魏丞相也没必要骗自己,毕竟他们是同一条船上的。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想来魏丞相是再明白不过的。
想来太子是刚刚才被刺杀的,或许消息还没走漏出来,这夏平根本还不知道太子已经出事了。
如此这般,自己正好跟了他去。
此事自己就能摘个干净,别人也不会怀疑到自己头上来。
当下便冷哼道:“哼,既然如此,我也不让你为难了,跟你走一趟便是了。看太子能奈我何?”
想着太子已经被杀,任凡说话也大胆起来,一副不怕太子的样子。
这时,只见任府霎时灯火通明,下人们也纷纷醒了过来,一时间院子里闹哄哄的。
任大人也披了件衣服从内屋走了出来。
他这府上的下人一直懂规懂矩的,从来没这么大声喧哗过,更何况是他在睡觉的时候。
今晚南城那边一直动静不断,他一直也没睡,就怕有什么事发生。
这不动静好不容易没了,自己也刚要睡着,这下却又被吵醒了。
这闹哄哄的成何体统,众人一见任大人出来了,便顿时安静了下来。
任大人命人去找管家。
他站在院子里,朝南城的方向看去。
这会已没了喊杀声,原本他以为有大事发生,没想到一夜过去却是风平浪静的。
此时远远的只见南城那边一片火光,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
这时管家过来对任大人说道:“大人,刚刚少爷被夏平带走了!”
任大人一听,神色一变,忙问:“夏平为何要将少爷带走?”
管家回道:“具体什么事也没说,夏平直说是提子吩咐的。”
太子?任大人突然想到,莫非今晚南城那边,也跟太子有关?
看来这太子是要有所动静了。
只是他把任凡带走是为何?
难道跟自己有关?不,不可能。
自己一向低调行事,从不张扬。
最近在朝中也没落生么把柄。
此时,他命人里带走任凡,到底是何,是针对他,还是另有原委?
任大人,脑中飞快的想着,但却也没个确切的答案。
一时便不再说话,只沉默的立在那里。
就在这时,有属下来报说仇年跟李兵递来消息说,太子命他二人立刻前前往魏丞相的府前,不知发生了何事,因此特意前来禀报。
任凡一听,看着远方的火光,顿时大惊,顿时想到了什么。
接着大声说道:“快,快!立刻更衣!”
就在任大人惊慌之际。
赵岁韫也收到了许山享递来的消息,说太子命他前往魏丞相的门前。
本来他也没睡,被南城的动静惊扰了一宿。
心中本就疑惑,到底发生了何事。
但又不曾有半点风声传出。
他思索着这段时间,朝中局势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其中这任大人,一派越发的强大。
而魏萧一派,自从魏皇后被打入冷宫后,便弱了不少。
原本二者在朝中势力相当,互相制衡,如今确是任大人略胜一筹。
自从陛下能下床后,那滕王也是从暗处走了出来。
最叫人看不懂的就是那太子,一改以前的颓废,一夜之间像是变了一个人。
不仅设计除了魏皇后,更是将心腹卫青,光明正大的安排到了御林军当了统领,掌握了皇宫的命脉。
更是借出剿红花教之事,让霍去病掌握了一半的外御林军,更是让那陆阮敢怒不敢言。
并借着此事有功,还得了奉王剑。
想到奉王剑,赵岁韫一时想到了什么。
但太子要想在这风云涌动的局势中,立于不败之地,光有奉王剑也还是不够的。
倘若日后要登基,更是困难重重。
如今陛下的意思已经很明显,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太子确实也非等闲之辈。
虽然太子有些沉迷女色,但与赵家江山落在旁人之手相比,这点又算得了什么呢?
如今看来,自己是应该出手了,是时候站在太子身边,帮他在朝中挽回局面了。
看着远处的火光,赵岁韫想起许山享刚说,太子让他去魏萧府前的事,不由心头一惊。
不由惊呼:高,实在是高!能有如此的计谋跟胆量,朝中定能一片清明!
随即立刻喊道:“来人!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