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恒原本也不能确定,谭涵真想暴打自己一顿。
可下午的时候,恰巧有侍卫看到谭涵从窗户里翻出来,就把这件事汇报给了赵恒。
赵恒当时就想到这女人怕不是来踩点了。
哪里有白白挨一顿打的道理,赵恒当即去找张开平。
张开平毕竟只是个县令,见识有限,能力也有限。
赵恒把京城的事拿出来一通讲,听到张开平如痴如醉。
没办法,这个时代太闭塞了,没有手机报纸,一个想往上爬的县令,正苦于不了解京城的情况。
哪怕一些王公大臣的花边新闻,都是张开平极其渴望的消息,期望能从其中了解京城的官场情况。
赵恒完全把握住谈话的节奏,从张开平的反应得出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这人,恐怕早知道他要来!
只是不知道背后站着的人到底是谁。
“本宫这次来,是为了大洛县的瘟疫。”
“明日带本宫查看一下,尽早拿出个对策来。”
县令自觉和太子聊的投缘,得了太子的赏识,正高兴,哪有不应之理。
“殿下您放心,卑职明日一定安排的妥妥当当。”
县令满脸谄媚,点头哈腰。
京城那些人找他没错,可最好是两不得罪,两头的好处全拿。
他毕竟只是一个小县令,那些神仙打架的事,掺和太深了,那些好处有命拿没命花。
赵恒满意的点了点头,伸了个懒腰。
“你这屋子和我宫中的布置挺像的,我这人换了地方不好睡觉。”
“我们换换?”
张开平正找着机会拍马屁,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两人这才换了房间。
至于谭涵那边,赵恒早就让人盯着了。
谭涵一出门,赵恒就摸了进去。
赵恒就躺在床上等谭涵回来,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眼看着黑暗中,谭涵褪下了衣服,赵恒很努力才没让自己笑出声。
谭涵躺下后,赵恒手中的银针已经捻起。
“是不是打的很爽,很解气?”
话音刚落,谭涵一个激灵,一手抽出随身的匕首,直刺赵恒要害!
可匕首挥舞在半空中,像是被定住了一样,半点无法向前。
不知什么时候,银针已经扎在了谭涵脖子上。
“啧啧啧,你这是干什么?”
“你要刺杀本宫?”
“谭涵,你是要造反吗!”
赵恒看着空悬的匕首,松了口气。
好险!要不是早有准备,匕首扎过来他可没地方躲。
谭涵也后悔了。
拔出护身的匕首直刺要害是武者的本能。
可她也反应过来,身旁的人是太子。
真把太子杀了,那可就闯下大祸!
被赵恒再次用银针制住,谭涵愤怒归愤怒,心中还有些庆幸。
“殿下,卑职刚才只是下意识反应,绝没有伤害殿下的意思。”
“还请殿下取下银针。”
毕竟受制于人,谭涵压着火气,不敢发作。
“这匕首再往前一点,我估计就要被捅个对穿吧。”
赵恒说着从谭涵手中取下匕首,满脸严肃。
“谭涵,这件事很严重。”
“太平公主的亲信刺杀太子,这要是传出去,想想就刺激。”
听到赵恒的话,谭涵脸色大变。
“你不要乱说!”
“我没有刺杀太子!这件事也和公主无关!”
赵恒笑着摇了摇头。
“有没有关系,你说了不算。”
说着,赵恒的手放在了谭涵脸上,轻轻抚摸。
“这位将军,你也不想你家公主陷入麻烦吧。”
谭涵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赵恒已经扑了上去。
身上仅有的小衣抵挡了片刻边飞到了一旁,毫无遮掩又动弹不得,不论赵恒做什么,谭涵除了承受,再无他法。
“我不会放过你……啊!”
“混蛋!混蛋~嗯。”
过了许久,房间中的声音才渐渐平息。
两人进入状态后,银针就被赵恒取下了。
后半段,已经说不清是赵恒在用强,还是谭涵主动了。
风雨骤歇,谭涵抱着被子缩在角落,两行清泪留下。
“不要哭了,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人了。”
“以后我会照顾你的。”
“早点休息,明天还有事呢。”
谭涵想抵抗,可身子没了力气,就这样被赵恒拉着,躺在了一个被窝。
夜已深了,谭涵看不清赵恒脸上的表情,心中千头万绪,一团乱麻。
不是说太子不能人道吗?
可刚刚太子,也太凶猛了吧!
她从小练武,身子比一般人强健的多。
就算这样,刚刚的抗风暴雨也让她疲软不堪,任凭赵恒摆布。
谭涵越想越疑惑,身子在被窝里扭动。
赵恒转过身,抱住了谭涵。
谭涵顿时就不动了,任凭赵恒抱着自己。
……
太平公主府,太平公主的别院。
赵敏接着灯光,展开刚刚收到的飞鸽传书。
看完上面的内容,赵敏叹了口气。
“唉,我刚刚以为赵恒和以前不同了,果然那天的样子只是装出来的吗?”
“既然如此,那还是各走各的路吧。”
“不过谭涵那脾气,真火了就算是太子也敢打,还是提醒一下吧。”
“即便不合作,赵恒也是明面上的太子,不能动,至少不该我来动。”
……
第二天一早,赵恒醒来的时候,怀中已经空了。
谭涵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已经穿好衣服,站在房间一角死死的盯着他。
赵恒伸了个懒腰,觉得谭涵颇为有趣。
“我就这么好看?”
谭涵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赵恒知道谭涵现在心里正别着劲,洗漱完后召来了张开平。
“张县令,我们尽早出发。”
“早一点解决瘟疫的问题,我也能早一日回朝。”
“本宫监理国事,要处理的事很多,不能在这耽误太久。”
张开平连连点头。
“殿下说的对,这么点小事,能劳殿下前来,已经是大洛之福了,要是耽误了太子的大师,担待不起啊!”
“至于瘟疫的事,殿下不用太担心。”
“这种瘟疫传染性不强,我已经下令把周边村子得病的集中起来,县城中生病的也集中到了一处。”
“殿下放心,我已经让我侄子谭穣去施粥,作为一地父母官,卑职不会对这些灾民坐视不管的。”
张开平早早就起来安排,在太子面前想好好表现一番。
县令张开平带着赵恒和几个随从直奔县城东边。
这里是县城穷人最多的地方,房子简陋,墙面残破。
县衙的官兵手持武器,封锁了所有的进出口,整个大洛的灾民都集中在此。
此时正是每日放粥的时间,张开平的侄子谭穣在粥棚前吆五喝六,对那些来喝粥的百姓非打即骂,好像这些人得罪了他一样。
“真晦气!”
“要不是能在太子面前表现,老子才不愿意来这种地方!”
说着谭穣在粥碗里叹了口痰,递给旁边的小孩。
“吃!不然给老子饿着!”
灾民一阵骚动,可谁也不敢多说什么。
毕竟民不与官斗,得罪了这位,今天的饭恐怕就没着落了。
小孩端着粥碗,看着碗里的黄痰,眼中噙着泪水。
“若大人真心布施,吾等感激涕零。”
“可大人的行为,和那‘苦饥寒,逐金丸’的韩嫣有何区别!”
“灾民也是人,若大人只想取笑我们这些穷苦人,那这粥,不施也罢!”
就在这时,一个女子走上前,清朗的声音让原本麻木的灾民眼中多了分名为尊严的光彩。
“你这贱民!”
谭穣大怒,正要发作,就注意到眼前的女子,虽身着粗布衣,满面尘土,却难掩美貌,顿时动了心思。
“没想到这帮贱种里还有你这样的极品,呵呵,大爷我还真是走运!”
说着谭穣就上前要拉女人的衣服。
张开平引着县令正好赶到,谭穣往粥碗里吐痰,调戏民女的一幕,正好看在眼里。
赵恒没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张开平,眼中的寒意让张开平脊背发凉。
张开平不敢有丝毫拖延,冲向粥棚,一把抓住还要为非作歹的谭穣。
“叔,您来了,您看这女人,是个极品,我送到您……”
谭穣见是张开平,立马换了副嘴脸。
张开平哪敢让谭穣再说,抬手就是一耳光。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