銮驾内响起布匹撕裂的声音,还伴随着女子惊呼的声音。
很快惊呼声就变了味,令人想入非非。
宰相府门口这么大的动静怎么可能瞒的过人。
门后的管家立马跑去汇报。
“魏大人,不好了!”
管家跑的上气不接下气。
魏萧手往下压了压,示意管家不要打扰他,不急不缓,端起茶杯,吹了吹,茗了一口。
看来茶叶不错,魏萧露出满意的微笑把茶杯放下,这才看向管家。
“泰山崩于当前面不改色。”
“不就是太子来了吗,慌什么。”
“别看他是太子,不过一个丝毫根基没有,走了狗屎运的小子罢了。”
“老夫把他拦在门口,他能如何?”
魏萧一副风清云淡的样子。
“可是,老爷,太子他……”
管家刚要解释,又被魏萧打断。
“我知道他能干什么,无需理会,随他闹去。”
魏萧眼中满是不屑。
就凭赵恒,顶多在门口撒撒泼,说几句狠话。
别人忌惮太子,他魏萧可不怕!
十几年的经营,他手中的力量,远非太子能比较。
管家敬佩的看着自家的老爷,竖起大拇指。
怪不得说宰相肚子里能撑船,自己女人被太子非礼都能忍,不一般啊!
管家也不敢多说什么,侍立一旁。
过了好一会,管家实在忍不住,试探问道。
“老爷,您的肚量宽宏,小人实在佩服。”
“只是,太子在门口做那种事,又是和您的侍妾,让别人看到不好。”
魏萧越寻思这话越不对,看向管家,有些疑惑。
“不是太子在门口闹吗,和我的侍妾什么关系?”
管家也是一脸迷惑。
“太子刚刚把您的爱妾李香抢进了自己的銮驾。”
“老爷您不是说无需理会吗?”
魏萧从椅子上蹦起来,刚才的云淡风轻消失不见,抓住管家的领子,眼中凶光摄人。
“什么是时候的事!”
管家知道自己会错了意,被吓的面无人色,声音颤抖。
“快,快一个时辰了。”
魏萧眼前一黑。
快一个时辰,黄花菜都凉了!
谁知道赵恒那混账一个时辰都干了什么。
“混账!混账!快带上人,看看那个孽畜干了什么!”
魏萧一巴掌扇在管家脸上,带着一帮人直冲宰相府门口。
……
太子銮驾之内,狂风暴雨初歇。
李香躺在被撕成破布的衣服上,浑身潮红,香汗淋漓,眼神迷离。
浑身舒畅的赵恒敲了敲銮驾侧壁。
“多久了。”
“回禀殿下,快一个时辰了。”
守在外面的护卫连忙回报。
赵恒有些疑惑。
不论是把李香掳出来,还是銮驾里撕扯衣服的声音,他都没有丝毫遮掩,就是要让魏萧知道。
赵恒一开始的目地,就是逼魏萧露面。
只要露面了,赵恒有太子的身份,有监国的使命,不怕那老东西不就范。
结果老东西半天不出来,身下的李香身子又勾人至极,索性就假戏真做了。
没想到在魏萧的侍妾身上两番征伐完,都不见魏萧露面。
“魏萧难道猜到了我的打算?”
“就算猜到了,这都能忍?”
“真是个老王八!”
就在赵恒想着的时候,宰相府大门打开,魏萧怒气冲冲,直奔銮驾。
一把掀开銮驾的帘子,魏萧看到里面的春光,额头青筋直跳。
“赵恒!你竟然敢动我的女人!”
是个男人就忍不了被人戴帽子,更何况魏萧还是一朝宰相。
面对暴怒的宰相,赵恒不慌不忙,披上衣服,慢条斯理的整理。
李香被吓的脸色没有丝毫血色,匆忙把残破的衣服套在身上,低着头,逃出了銮驾。
魏萧看到自己爱妾身上满是狂野的爱痕,脸色青紫,杀意骤起。
“你找死!”
赵恒眼皮都没有抬,把衣服穿好,往銮驾外走。
魏萧堵在门口,死死盯着赵恒,看样子一言不合就要动手。
赵恒冷笑一声。
“呵呵,堵在这里,你是要刺杀本宫吗?”
“滚开!”
魏萧血管几乎炸开,双目赤红,喘着粗气,恨不得把赵恒撕碎。
可最终,魏萧还是后退一步。
他不敢!
赵恒,毕竟是太子。
他可以暗中使绊子,可以排挤打压,甚至可以刺杀。
可在宰相府门口,对太子动手,那就是打大奉的脸面!
魏萧不敢动手,赵恒可没打算放过他。
“魏相,见到本宫为何不跪。”
“父皇亲授本宫监国之责,亲口说本宫所到之处,如朕亲临。”
“魏相,你是不满父皇的旨意,还是觉得,自己见到父皇不用贵了?”
魏萧本就满肚子火气,让他向赵恒下跪,怎么可能?
可不论是抗旨不尊,还是对陛下无礼,都是掉脑袋的罪过。
即便他是宰相,也扛不住!
心中郁愤,憋闷至极,可还是要跪!
“参见殿下。”
魏萧一口老牙咬碎,跪在赵恒面前。
赵恒只是扫了一眼,径直走入宰相府。
侍妾的事,明明是魏萧有理,可根本没机会提,只得跟上赵恒。
两人来到书房,不等魏萧开口,赵恒直奔主题。
“父皇授我监国之权,你在紫宸宫亲眼所见。”
“我要做什么,文物百官当全力配合,不得拖延。”
“魏相,今日你装病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但再有下次,我不得不参你一本。”
“你要真动不动就病,为我大奉江山着想,宰相还是换人吧。”
赵恒一通训斥,魏萧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他装病的事被撞破,可赵恒和自己侍妾的事他又没脸往外说。
真是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赵恒丝毫不顾魏萧难看脸色,继续说道。
“父皇病重之时,把虎符暂交给你,现在本宫监国,虎符该由我来保管。”
魏萧毫不犹豫。
“不可!”
“虎符乃是我大奉兵马调动的信物,重中之重,太子即便有监国之权,可对军务并不熟悉,为我大奉江山安泰,这虎符我不能交!”
虎符掌握兵权,一般由皇帝亲自掌管,若不是太子无能,皇帝病重,无论如何落不到他手里。
魏萧还想着借虎符运作一番,没想到赵恒来宰相府,目地就是虎符!
“呵呵,你说我不懂军务?”
赵恒笑了。
若是这身体的本主,那是真不懂。
可他有后世千年时间的先进经验,站在未来的角度看过去,其中疏漏,优缺之处自然分明。
“我大奉兵马,共分……”
一番论述,从边防到后勤,从战术到战略,说的魏萧目瞪口呆。
其中很多理论,魏萧甚至没听说过,可看样子颇有可行性。
找不到借口,魏萧不情不愿的取出虎符。
这东西烫手,没合理的理由,他不敢再拿。
赵恒接过虎符收好,拱了拱手。
“魏相,以后不论大小事宜,全部交由东宫定夺。”
“不打扰了。”
赵恒转身就走,走到院子,正看到李香站在一侧。
“美人,我们下次再会。”
说罢大笑一声,径直离开宰相府。
赵恒走后,宰相府阴云密布。
十几年时间,魏萧从未像今日这般愤怒。
奇耻大辱!
手中的名贵茶杯摔的粉碎,魏萧冲进院子,一脚踹在李香小腹。
“把这个贱人关进柴房!不许送水送饭,饿死她!”
李香被宰相府的护院拖到柴房,扔了进去,门口上锁。
绝望的躺在柴垛上,李香心中幽怨,又不时想起刚刚銮驾中的事,怎么也忘不掉。
就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恨不恨那个害她到这步田地的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