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陈天铭的那一刻,老朴猛的一个哆嗦,心里直呼倒霉,怎么又遇见这个煞星了。
他根本不想在这里多待,但是,陈天铭没有发话,他连离开,都不敢擅自离开。
张景看到陈天铭,更是一阵诧异,有陈天铭在,还需要把自己叫过来吗?
连陈天铭都解决不了的问题,那是自己能解决的?这不搞笑吗?
杨磊看到见到张景,可谓是喜出望外:“师父,您可终于来了。您是不知道,这家伙不知道从哪个旮旯里蹦来的,非要给病人治疗。”
“可是,病人都肝功能都快全损了,您说,这不是胡闹吗?我好不容易才阻止了他。”
张景整个人都僵住了,怪不得,陈天铭在都没治好,原来是你小子从中作梗啊。
杨磊甚至还露出一副邀功的表情:“师父,要不是我拼死阻拦,这个家伙一定会白白害死一条人命,我……”
不等杨磊说完,张景便大声呵斥道:“害你个大头鬼,谁让你阻拦陈大师的?”
杨磊被张景一句话给吼懵了,陈……大师?
他下意识辩解道:“师父,我明明是在做好事啊,我是为了挽救生命,您吼……”
“老夫不光吼你,甚至还要揍你呢。”张景极其愤怒:“你知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他便是治好洪海洋筋脉俱废的人,老夫都自愧不如。”
“你什么档次,也敢拦着陈大师,你想害死病人吗?”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都惊呆了,连张景都自愧不如,那该是什么样的存在啊?
如果是其他人说的,他们根本不会相信,但是现在说出这句话的人就是张景,他们不得不信啊。
这个年轻人居然比张景还要厉害,这,到底是什么妖孽啊?
尤其是老朴,他可是见过陈天铭大发神威的,那实力,至少是宗师级。
然而,人家这么年轻,在至少是宗师级的情况下,竟然还是一位医道大师。这让他感觉,自己这一把年纪,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不过,人家都二十多岁的宗师了,还能有什么不可能的?
杨磊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师父,你说他比你还厉害,这……”
不等杨磊说完,张景便一脚将杨磊踹倒一边儿去了:“还不赶紧给人家陈大师让路?”
这一刻,杨磊那叫一个委屈,他从小到大,都没有被师父打过。没想到为了一个陈天铭,师父居然给了自己一脚。
陈天铭一脸鄙夷道:“哼,自作自受!”
说完,他径直走到姚平山跟前,仔细看了一下,果然没错,这个家伙,就是又吃何首乌了。
不过,现在救人要紧。
张景也在一旁,判断着姚平山的病情,但只看了两眼,便一阵摇头道:“哎,还真是棘手,如果我来的话,顶多让他多活三天。”
“不过,幸好,有陈大师在。”
此时,姚平山儿子心中一阵庆幸,幸好把陈天铭请过来了,至少是有希望了。
张景一把将杨磊揪过来:“给我仔细看着,人家陈大师是怎么治病的,好好学着点。”
直到现在,杨磊心里还不服气呢,他一直觉得,自己就是最顶尖的那批医术天才了,年纪轻轻,说比自己师父都厉害,那他是根本不信的。
哪怕这是自己师父说的。
他倒是要看看,陈天铭有什么本事,能让师傅如此推崇。
陈天铭先是看了一眼,然后说道:“给我拿银针来。”
张景二话不说,将自己的针包递了过去,脸上带着狂热,终于要见识到陈天铭的针法了吗?
陈天铭一根银针,扎在姚平山胸口。
只一针,便引起一声惊呼。
“住手,你这是干什么,现在病人的肝脏,受不得任何刺激了,你居然还要强行刺激肝脏的活力,你这是想害死病人吗?”杨磊惊怒交加道。
一旁,张景一巴掌拍在杨磊脑门上:“给我住嘴,好好看好好学。”
“我学他怎么治死人吗?”杨磊罕见的顶了一句嘴。
可是紧接着,陈天铭便又是一针下去,这一针,极大的刺激了肾脏的功能,超负荷运转。
这下,连张景都纠结了,不应该啊,这般下去的话,病人五脏六腑都会受到冲击,不光肝脏救不回来不说,其他脏器也会出现问题的。
但是,以陈天铭的医术,怎么会不知道呢?
他要的就是让肝脏让他超负荷运转,肾水生肝木,稍微滋养一下肝脏,现在的肝脏,那是真的经不起一点点刺激。
既然肝脏经不起刺激,那就让现在还算健康的肾脏代偿。
接下来,陈天铭的操作,简直令人眼花缭乱,只见其一手将针包里的银针全部拿出来,手一抖。
顿时,所有银针几乎同时刺在姚平山不同的穴位上。
嗡得一声,银针开始疯狂震动起来。
这一幕,给所有人都看呆了,这是魔术吗?为什么这些银针都自己颤动起来了?
张景更是惊呼一声:“这,这是以气御针和道医结合?不可思议,简直不可思议。”
杨磊嘴巴里都能塞进去一个馒头了,这怎么可能,以气御针,那已经是银针的顶级针法了,没想到,居然还可以和其他医术结合?
等等,刚刚师父说什么,道医?这个时代,居然还有道医的存在吗?
陈天铭神色顿时凝重起来,庞大的元气,顺着银针,涌入姚平山身体内部,滋养着肝脏,庞大的元气,将银针颜色都变得金黄。
如果是一开始就用怨气滋养的话,肝脏是承受不住的,所以陈天铭直接让肾脏超负荷,滋养肝脏,同时让肝脏回光返照,趁这个时间,滋养肝脏。
只要滋养的力度够大,滋养速度超过衰败速度,那就无妨。
事实证明,陈天铭的手段,完全可行。
十几分钟后,陈天铭便随手一挥,姚平山身上的银针同时飞起,重新扎回针包里。
“此时不醒,更待何时?”
下一刻,姚平山睁开眼睛,居然吃力地从床上爬起来了。
“陈,陈先生,是您救了我?”
“嘶~”在场众人都惊呆了,这怎么可能?
刚刚还是随时会死的状态,结果,陈天铭一通针灸下去,人家居然都能坐起来了,这也太离谱了吧?
陈天铭随手扯过一张纸,在上面写下了一个方子:“记得,按这个抓药,吃一个星期。”
刚刚只是透支身体其他部位,把肝脏给拉回来了一步,接下还是要吃药滋养身体。
说完,他回过头。
只见一群人全都是目瞪口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