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赵建业这种样子,楚云开一阵错愕,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赵建业终于疯了吗?
不过很快,他心中就升起一种不想的预感,刚刚唯一发生的事情,就是陈天铭喝了一口酒,难道……
赵建业的神色无比猖狂,嘶吼道:“哈哈哈,陈天铭,你终究还是落入了我的圈套当中。”
“你以为我真的会和你和解吗?你可是亲手把我儿子送进大牢当中啊。我这两天走了所有的关系,都没能把我儿子捞出来。”
“让我跟你求情,还要赔偿你们,你们想的未免也太美了!”
此时的赵建业,哪还有刚刚唯唯诺诺,忍气吞声的样子。
陈天铭丝毫不意外,反而露出一丝笑意问道:“怎么了,难道你以为你的计划已经达成了?”
赵建业笑得歇斯底里:“那是自然,任你百般厉害,千般小心,终究是着了我的道了。”
“我告诉你吧,刚刚你喝的红酒里面,我可是加了料的。”
楚云开神色大变,心中那不详的预感,居然成真了。
不过,到了现在,他还是不想相信,直勾勾盯着赵建业问道:“不可能,明明红酒是装在透明的醒酒器里的。”
“那个酒你也喝了,你们两个喝的酒是一样的。如果天铭出事了,你也一定会出事的,你不会那么做。”
赵建业此时活像一个阴谋成功的反派,那种计划成功的倾诉欲,尤其是当着被害人详解自己的手段,那成就感简直爆棚。
他洋洋得意说道:“你们真的以为,我会把毒药下在酒里吗,想多了,那样未免也太低级了。是个人就会防范的。”
“所以,我把毒药下在了杯子里,而且是隔着塑料封口,用注射器小心地一点一点注射进去的。”
“至于没有拆封的餐具,还有透明的醒酒器,那些都是降低你们防备的。”
“甚至,为了演好这场戏,我还做了很大的功课,比如说你在说,要三个亿的时候,我那种不愿意,反抗,最后只能无奈妥协的样子,都是演出来的。”
此话一出,楚云开脸色无比难看,一片煞白,他没想到,赵建业居然会做到这种地步,只能说自己大意了。
陈天铭却没有任何害怕的意思,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赵建业。
赵建业依旧一字一顿地说道:“还有,陈天铭,我知道,你自以为是个高手,根本不怕普通毒药,所以,我花费了大价钱,从高人那里专门拿来的剧毒。”
“这种毒药,无色无味,毒性无比猛烈,哪怕是宗师强者,只要服用稍微一丁点,也会七孔流血,肠穿肚烂,无比痛苦的死去。”
“这就是你的报应,是你把我儿子关进大牢的报应,你死定了,哈哈哈!”
这一刻,赵建业笑得像个疯子。
他寄予厚望的赵晨宇,被陈天铭抓进大牢,他拼尽全力都救不出来以后,他便已经绝望了,将所有心思都放在了复仇身上。
至于其他的,都已经不重要了,这也是为什么,他会答应那么过分的要求。
此时,楚云开终于反应过来,猛的拽着陈天铭:“天铭,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地,咱们现在就去医院,我给崇明道长打电话。”
“你坚持一下,只要坚持到崇明道长过来,一定会没问题的,你,你可千万不要有事。”
楚云开心中充满了负罪感,他后悔,为什么非要带着陈天铭过来呢?
早知道,自己带着陈天铭的谅解书过来就好,可恨啊,自己太大意了,当初根本不应该让陈天铭喝酒的。
自己喝不就得了,现在可好,让陈天铭身陷险境。明知道赵建业对自己两人愤恨不已的。
然而,陈天铭拿开楚云开的手,一脸不在意笑道:“放心,我不会有任何问题的。这么一点毒药,还毒不到我。”
楚云开神色无比难看,看啊,多好的一个孩子啊,哪怕到了毒发边缘,都在安慰自己。
“天铭,你放心,如果你真有任何问题,哪怕我拼了荣华集团不要了,我也要跟赵建业鱼死网破,我不会让他好过的。”
“无论是赵建业,还是赵晨宇,他们一个都跑不了。”
楚云开悲愤交加,一字一顿道。
赵建业丝毫不在意,完全一副得意忘形,小人得志的样子:“呵呵,你们觉得我在乎吗,我才不在乎好不好。”
“因为,没有了陈天铭,你们所谓的荣华集团,在我看来不过随手可灭。”
“你们真以为你们有复仇的机会吗?放心,陈天铭,等你下了地狱以后,我会一个一个,把楚家的人也送下去,让他们给你作伴的。”
此时的赵建业,只能用几个词来形容,癫狂,嚣张,肆无忌惮。
陈天铭只是看着赵建业,平静中带着质问的语气问道:“你不觉得很过分吗?这一切事情,都是你儿子要陷害我,没有成功,才导致自己被抓的。”
“难道只允许你儿子对付我,不允许我反击不成?”
赵建业脸色瞬间狰狞起来:“我才不管,是不是我儿子陷害你,那才不重要,重要的只有一点,你把我儿子送进大牢了,其余的跟我没关系。”
“我也不需要知道那些,我只知道你是害了我儿子的罪魁祸,害了我儿子的,我都要弄死他们。”
此等扭曲的三观,可真的是令人叹为观止。
“而且,我儿子陷害你,你乖乖的受着不就好了,你为什么要反抗呢,大不了你去大牢里,关一辈子,这又不是什么大事,现在好了。”
“我儿子居然被你给关进大牢里,你说你该不该死?让我儿子倒霉的人,我都要让他感受到痛苦,去死吧,都去死吧,哈哈哈。”
陈天铭摇摇头,甚至还赞叹了一句:“不得不说,这真是个不错的计划,如果换成其他人的话,也许就成功了,可惜啊……你遇到的是我!”
一句话,让赵建业的狂笑声戛然而止。
只见陈天铭冷笑着说道:“你以为,你给我敬的酒,我会真的喝掉吗?”
“其实,刚刚的酒,都在那里呢!”
说着,陈天铭伸手一指自己旁边,一滩毫不起眼的水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