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于薇就好像做了一场梦,刚才两个人在这里剑拔弩张就差点打起来,两人俱是白衣款款,一人手持折扇,一人赤手空拳;一人强忍怒火,一人眼带怜惜。两大帅哥分别代表武林跟官府,这万一哪个有个三长两短她就是红颜祸水啊!还得想办法解决问题。
当晚梁山伯没有跟平常一样回寝宫, 药也是春儿端进来的,于薇有些好奇,但春儿却是说没见宗主回来。于薇喝下中药,很早便睡下了。
半夜时分,听到很沉重的脚步声,以为又是静止,刚要说话,那人已到窗前,白衣俊颜,但满身酒气,于薇赶紧裹好被子,“宗主?这么晚有什么事情?”
“不要再叫什么宗主!英台,你以前是叫我山伯哥哥的!”
坐在他床边,修长粗糙的手掌摩挲着于薇的脸颊,于薇紧张的不敢丝毫不敢动,“我不是英台,我是于薇。”
“你是英台!英台的眼睛,英台的发!英台所有的一切,”看出他眼里的炽热,于薇慌了,“宗主,夜深了,我要休息。”
“英台,不要嫁给别人,求你不要嫁给他!”伏到于薇身上低低哀求着,
于薇眼角晶莹的泪不由自主落下来,他看到她眼角的闪烁,轻轻用唇吻去,吻她的眼睛,她的脸颊,于薇有些晕了,他那么温柔好像她是个瓷娃娃一样,轻的让于薇都不敢动,他的唇吻到她的唇的那一刻,于薇彻底清醒,奋力挣扎,却被他大力的按下去,化不了的浓情,解不开的哀伤,他吻的那么霸道,那么心虚,那么无助,那么哀伤,一滴泪水打到于薇脸颊,他清醒着,他知道这不是他以前的英台,他都知道,男儿有泪不轻弹,隔着棉被,于薇能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和隐忍许久的痛苦。
片刻之后他起身离开,表情亦是风平浪静一般,白衣飘飘,还是那个翩翩佳公子,于薇想,估计就连他自己也该忘了刚才那一幕吧,可是那颗无声的泪却滴进了于薇心里,这个男人的痛苦从不显露,可是他的内心是什么样子的,真的也跟表面一样冷酷决绝吗?
一直到天亮才又昏昏入睡,醒来已是阳光满院了,古代没表,也不知道几点,每天换算那个时辰真是烦死啊!
想起昨夜的事,于薇不禁担心,他怎么样了?原来他的内心也是那样的脆弱,身为宗主,万人之上,竟不能同相爱之人相守,自己是不是该成全他?
昨夜那一吻。。于薇有些脸红,“春儿,宗主呢?”
又去忙了,用他的话来讲,忙了累了并不是坏事,那是他掩饰自己的心,也许他的心真的被英台带走了!
夕阳西下,梁山伯终于回来了,星目中透着关怀,“感觉怎样?好些了吗?可有什么想吃的东西,我让人做来。”
“谢谢,我好多了,不必麻烦。”
他眼神有些尴尬,“昨夜多喝些酒,冲撞了你,以后不会发生。”
于薇好笑,“没事,人之常情,我能理解。”看他局促的样子倒像个认错的大孩子,“忙完了?”
“嗯,”
虽说着,仍然坐到书案前,翻着什么,于薇跟过来,看他也是无心,就说“你每天看书处理公务,很是无聊,不如我给你出个好玩的谜题猜猜看?”
梁山伯看向她,星目中透着询问,于薇坐到一旁的凳子上,神秘的给他讲:“有一只兔子总嫌自己想的矮,就问同伴,怎样才能快速长高,同伴告诉它一个快速的办法你猜是啥?”
“大兔子还是小兔子?”
“一般的那种!”于薇翻白眼,
“快速是多久?一个月还是一年?”
“就是很快!!一眨眼!!”
“那不可能。”
“它使劲一蹦不就行了吗!”
“可是落下来不还是低吗?”
“用力一蹦撞到头顶,撞出一个包来就长高了!”于薇快崩溃了,呆子啊!
梁山伯嘴角一扯,星目含笑,于薇看的痴了,原来冰山融化以后就是春水荡漾啊!
“那个,宗主,你该多笑笑嘛!”
一个宗主又将梁山伯带到现实,皱眉跟她商量“以后不要叫我宗主!”
“那叫什么?”
梁山伯并不答话,于薇低头想想,祝英台叫“山伯哥哥”,这显然不可,叫“冰山大侠”?他更显然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