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刚落,人群中便开始议论纷纷,“好难啊这题”。“就是就是,本来还想要这盏莲灯来着,看来是没戏了”一女子惆怅道。
于薇胸有成竹的微微一笑,还真是凑巧,念大学的时候学过诗词格律的选修课,教授讲千古绝对到时候他恰巧闲来无事,记笔记记得很是认真,现在仔细一想她还能回忆起当时记的内容。
略微思索一番她朗声道:“映月井,映月影,映月井中有月影。月井万年,月影万年。”
一脱口,原本喧嚣的人群微微一滞,似乎连空气也变得安静了。随即一阵热烈的掌声铺天盖地而来,“才女啊,简直是!”是啊是啊,能想到如此对联,可见其才思敏捷,果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人群中一阵阵称赞声叫好声。
马文才也是微微一愣,平日里只知道于薇心思玲珑剔透,行事缜密,没想到竟然有如此才华,对于薇的情意更重了一分。而逍遥子闻言后也是一愣,果真像自己猜的那样,她真真是一个不平凡的女子。如今女子无才便是德,就连出身于书香世家的大家闺秀尚且只会读些诗书,一会谈诗作赋的女子更是凤毛麟角。想不到她竟有如此才华。逍遥子对她的好感度雨馨赏不断上升,连口称赞道“于薇这是一位奇女子啊!”
看她的目光更加柔和了几分。
老板爽朗一笑:“姑娘真是才思敏捷,这道题从前年起就一直开始出只是一直没有人能对的出来,欧洲站琉璃灯也就一直放在这里,既然这位姑娘有如此才华,那这个盏琉璃莲灯便归你了!”
于薇接过莲灯,微微一笑,实在是侥幸,只有她自己知道,这题是老师讲解过的。他只不过是记忆力稍微好一点而已。
下面是第二题,南通州,北通州。南北通州通南北。而此题的奖品便是那盆,罕见的洛阳白牡丹。
这下可急坏了众人,这个其实在是难,先不说诗词韵律,他的对这都很难找出相似的。能对出这种题来的,恐怕也就是文状元这中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人了。众人纷纷摇头,一阵的叹息,已经有人知难而退,无比惋惜怅然的摇头离开了这里。
马文才一直都是在旁观看,此题的确是有一定难度,就连他也要沉思许久心中才有答案,不过他并不打算将答案说出口,因为他看到了逍遥子刚刚舒展开的眉宇。他知道,这盆洛阳白牡丹要有主人了。
果不其然,逍遥子上前一步,轻轻摇开折扇,悠悠地扇了几下,沉吟道:“春读书,秋读书,春秋读书读春秋。”
好!人群中一阵阵惊叹声!“真是妙绝呀!”
就连老板也脸上浮现出惊喜惊叹之色“公子真是青年才俊呀!如此难的题?想不到你竟,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脱口而出,好!实至名归,这个承诺养白牡丹便归您了。”
逍遥子悠悠地接过那盆白牡丹,朝老板抱拳一笑,转身回到了马文才他们二人这里。
下面是最后一道题了这是一道压轴题,实在是难倒了众人。题目是:月照纱窗,个个诸葛孔明。而这道题的奖品便是最珍贵的翡翠玉箫。
于薇仔细看了那玉箫,那玉箫浑身晶莹剔透,周围散发着一股幽凉之气,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宝物。虽然说太子府里奇珍异宝很多,但这种材质的应该属于中上层,太子府里这种材质的玉器也没有多少。的确是一件难得的宝物啊,她心里赞叹道。
她转头又看了看马文才一直沉思的脸,这道题的确是难,连马文才也被难住了,她在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不过她转念又一想,马文才毕竟是太子自幼饱读诗书,这种题,对他来说虽然有挑战,但也应该难不倒他。对于这一点,她还是有信心的。
果不其然,过了三炷香的时间,太子朗声道“风送花圃,个个挽澜杨门虎将”
接下来老板的反应和群众中的惊叹声就可想而知了,一阵又比正常的欢呼声此起彼伏不断的在耳旁响起,果然是没有辜负她的期望,雨薇笑了一笑,顺便用手堵住了耳朵。
而马文才理所当然地就得到了那枚晶莹剔透的玉箫。不过他并没有多重视云霄,只是拿在手中把玩了几下仔细看了看而已。也是,身为太子什么奇珍异宝都见过,这梅雨箫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
对完了这个对联儿,逍遥子,双目光灼灼的盯着马文才,一直盯了很久才用力一合扇子,激动的说道:“马兄!如此才华简直令我折服,就连朝中的文状元,估计都不如你才思敏捷,真是令我刮目相看,想不到中原竟有如此多的青年才俊,好一个于薇!好一个马兄!中原文化博大精深,真让我大开眼界!而马兄的对联恰恰反映了我的心声,简直就是我的知己啊!人人都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遇到马兄和于薇我才真正的知道什么是相见恨晚!”
望着他激动的神色,于薇有些愧不敢当,他的话语中,他在马文才才思敏捷那是无可厚非的然而自己也只不过是记忆力好点罢了,得到他这么高的评价,实在是有点愧不敢当,不过仔细一想,现在才知道学文化真的是很有用,多读书总没有什么坏处。
而马文才也微微有一些不好意思,说道,哪里哪里,是逍遥兄谬赞了,真的是愧不敢当啊愧不敢当。逍遥子则更是激动,一直抓住着马文才的手不放,说要与他结拜为兄弟。
突然逍遥子好像想到了什么,他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来交给马文才“虽然看上去这个玉佩和平常的玉佩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只要你们有什么难处,我一定会慷慨解囊,全力帮助你们,到时候你们拿着这枚玉佩到五华山上去,你们定然会见到我”
于薇看了看那枚玉佩,虽然,说看上去就像他说的那样与平时,长胡同的玉佩没有什么不同,但仔细一看玉佩中间有一个小小的纹络,里面刻着一个“垚“字,寻常人不仔细看肯定是看不出来。而她不同,她天生生就有敏锐的观察力。她心里思忖道这个逍遥子肯定不是一般人,而他的身份,她暂时还想不出来,不过此人非比寻常,现在又愿意与他们结交,对他们来说也没什么坏处。
马文才接过那枚玉佩,思索了良久,说道,逍遥兄果然是性情中人,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收下了。如果我们有缘,日后一定会再见。
于薇看着天色也不早了,想着也是好几日没有回到太子府了,就和逍遥子寒暄了几句,和他告别。
他们渐渐离去的背影,逍遥子面色沉重了几分。他们一定不是等闲之辈他在心里暗暗想到。马文才不凡的谈吐高贵的气质,谈吐间气宇轩昂,一派贵公子模样,看似朴素实在华贵的装束,而于微优雅的气质,不俗的品味……这一切都显示了他们非比寻常的地位,,虽然他们二人刻意隐瞒身份,但他还是看出了几分端倪。
想必他们一定是人中之龙凤,他们肯定对日后的发展大有裨益。他对马文才的才华极为赏识,而对于那个清丽脱俗的于薇,他也产生了几分好感。
有缘自会相见,他期待着有朝一日能与他们重逢,到时候把酒言欢,纵情诗乐,浅唱低吟,游山玩水,自是一派清风朗月。
挥别了逍遥子,于薇的心里心生疑窦,这个对自己和马文才猜测颇深的男子,究竟是谁?临行那诡异的笑颜又是什么意思?
于薇呆呆的望着渐行渐远的逍遥子,风度翩翩的一袭白衫,俊美的容颜,还有随手摇曳的折扇,若不是自己的心里早早就已经被梁山伯取代,怕是这个逍遥子,倒是很容易吸引自己的,至少他比起身边的这个道貌岸然的马文才,可是有趣的太多了。
“你在看什么?”马文才看着怔然入迷的于薇,洁白无暇的脸上,早已布满了红晕,在落日余晖下,显得格外的耀眼迷人。
“于薇?”马文才声声呼唤着面前呆若木鸡的女人,心里些许有些吃味,这是他马文才少有倾心的女子,此番却对他如此的冷漠,难免的心声醋意。
“什么?”于薇被这声声呼唤,回过了神,面前气鼓鼓的马文才,让她觉得好笑,这个马文才也就是这点不好,不过她也懒得理会,心之所向,又何惧旁人影响。
马文才微抬自己手里的折扇,想要好好敲打敲打这个心不在焉的女子,每每的跟她畅谈相思,她总是顾左右而言他。
“怎么?太子殿下这般的野蛮,也不怜香惜玉?”于薇见状,身子一闪,灵活的躲开了马文才的暧昧。
她又不是一个蠢笨的女子,知道马文才的意思,只是她的心里早已经被梁山伯取代,不然她也绝不心甘情愿的将自己的灵魂,交了出去,成了现在的于薇,空有祝英台的灵魂,却没有祝英台那般的幸运,让梁山伯重在自己的石榴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