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路。”
“……”
青州府。
苏萱越带着丫鬟走进青州府,却在门口被拦住了,“这里是青州的地盘,你不能进去。”守门士兵一板一眼的说道,态度十分傲慢。
闻言,苏萱越的心中涌出一股委屈,她好歹是相爷的嫡女,平日里哪个百姓见了她不得毕恭毕敬,这些守门的狗奴才居然敢用这种态度对她。
“滚开!”苏萱越怒斥一声,推开了面前的士兵。
“喂,你这臭丫头,别以为自己是相府嫡女就了不起,我告诉你,青州的父母官是我的表哥,你今天若是硬闯的话,我就禀报父母官抓你坐牢。”士兵愤怒的威胁道。
“我管你什么官,今天就算天王老子拦着,我也要进去。”
话落,苏萱越迈开步伐准备继续往里走去,士兵急忙伸出双臂挡住了她,他的脸上挂着狰狞的冷笑:“嘿嘿,姑娘,你最好乖乖的听话,否则我不介意让你吃点苦头。”
“哼,有种你就试试看。”苏萱越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她可是练家子,根本不惧怕这个小喽啰。
“哟呵,我还治不了你了?”士兵撸起袖子,朝着苏萱越扑了上去,但苏萱越轻松的就躲开了。
士兵不甘示弱的又扑了上去,结果依旧没能碰到苏萱越,反而被她三下五除二解决了,她嫌弃的踢了踢躺在地上哀嚎的士兵,鄙夷的说道:“废物。”
说罢,她迈步径直走了进去。
苏萱越找了家酒楼,要了一桌子菜和一壶酒便独自饮了起来,她喝的伶仃大醉,脑海中满是萧鸿渊的模样。
明知道不该想他,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
就在她失神之际,房门突然砰的一声被踹开了。
她下意识的抬起头,入目的是一张冷峻的脸庞。
苏萱越眨了眨迷蒙的双眼,仔细端详着眼前男人的容颜。
是萧鸿渊吗?
她晃了晃脑袋,想要确认一番。
可就在这时,男子冰冷无情的声音骤然在耳边响起,“把你刚才喝剩下的酒壶扔掉。”
苏萱越微微蹙眉,这才注意到男子的怀里抱着自己的酒壶。
这个男人的声音很熟悉,但她现在醉的不省人事,压根就记不清楚这男人的声音。
“你是谁啊?凭什么管我。”苏萱越没好气的瞪着眼睛,这男人的脾气真是差劲极了。
男子挑了挑眉梢,幽暗的凤眸划过一抹异色。
这个女人的胆子倒是不小,居然敢凶他?
“是我,顾远。”
“哦,原来是顾公子啊。”苏萱越恍然大悟般拍了拍脑门儿,“不好意思,刚才喝醉了,所以有点忘记了,顾公子请便,不打扰你了。”
苏萱越连忙站起身来,准备逃跑,却在这时,她只觉得脖颈一痛,整个世界瞬间陷入了一片昏暗当中,眼皮越来越重,她彻底晕了过去。
顾远冷冽的勾了勾嘴角,这个女人还真是够蠢笨的,居然就这么轻易被放倒了。
将怀中的女子扶正,他立即吩咐下属将她送回了府。
苏萱越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酸疼。
“小姐,您终于醒了。”秋月欣喜的凑了过来。
苏萱越揉了揉太阳穴,努力的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事情。
“小姐,您饿坏了吧?厨房给您做了鸡丝粥,您先填饱肚子再休息。”
苏萱越揉了揉肚子,的确觉得有些饿了。
“我睡了多久?”
“已经两天两夜了。”
苏萱越的心咯噔了一下,完蛋了。
“咱们现在在哪儿?这是谁的府邸?”
看到苏萱越慌张的模样,秋月忍不住安抚道:“小姐,您放心,顾公子早就把咱们安顿好了。”
苏萱越愣了下,似乎想到了什么,猛地掀开被褥跳了下去,匆匆穿好鞋袜便朝外冲了出去。
“小姐,您等等婢子呀!”秋月焦急的追了出去。
……
苏萱越赶凉亭的时候,只见顾远悠哉悠哉的靠在树干上乘凉,他手中拿着一本书籍,漫不经心的翻阅着。
见此,苏萱越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地了。
“咳咳……”
突然,她剧烈的咳嗽起来,身子不受控制的跌倒在了石阶之上,她紧捂着嘴巴,指缝中隐约渗出了鲜血。
“小姐,您受伤了?”秋月担忧的唤了一声。
“没关系,只是擦破了点皮。”苏萱越摆了摆手。
她的目光始终停留在顾远的身上,不知为何,看着他优雅淡漠的侧脸,她的眼眶渐渐红了起来,泪水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顾远仿佛没有察觉到苏萱越的视线,依旧静静的看着自己手中的书籍,偶尔翻动页面,发出哗啦啦的声响,显得格外寂寥。
许久,他缓缓合上书卷,将它收到了自己的怀里。
见状,苏萱越的心猛然揪成了一团,像是针扎般难受。
她抿了抿唇,鼓足勇气向顾远走近,轻轻拉了拉他的衣服,“顾远你怎么了?你不是死了吗为什么会在青州?”
顾远低眸看着她,墨黑如深潭的瞳孔闪烁着令人捉摸不透的光泽。
他忽的伸手捏住了苏萱越尖俏的下巴,“你问我为什么在青州?那我倒要问问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青州?”
苏萱越愣了一下,眼眶里溢出了晶莹剔透的泪珠,她咬着粉嫩的嘴唇,倔强的不肯哭泣,“我只是恰巧路过而已。”
“是吗?恰巧路过就会遇上刺客?苏家小姐,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吗?”顾远眯起狭长的凤眸,眸子深处泛着寒芒。
苏萱越沉默了片刻后,她仰起精致的小脸望向顾远:“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没必要瞒着你,实话告诉你吧,我是被萧鸿渊赶到这里来的,因为他已经另娶他妻,并且与其他女子同榻共枕,我不愿做妾,更加不会嫁给他。”
本以为说出这一切顾远会义愤填膺,甚至对萧鸿渊恨之入骨,可是顾远只是平静的点了点头。
“你不生气?”苏萱越睁大了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顾远扬眉浅笑,他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傻丫头,你就不好奇他为什么转变的这么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