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的提议立即遭来了苏萱的否决。“不行!”
见顾远露出疑惑的表情,苏萱解释道:“我不想接触他,萧鸿渊肯定又蹬鼻子上脸。”
“呵呵......”听到苏萱这样说,顾远忍不住笑了,萱越还真是可爱。
“笑什么!”见顾远笑自己,苏萱不由得有些恼羞成怒。“难道我说错了吗?”
顾远摇摇头,看着苏萱的神情带着浓浓的宠溺:“你没有说错,只不过我们不能一直这样拖着,这样拖久了萧鸿渊的耐性也会耗尽的。你看,这个时辰他已经出来两次了吧。”
“什么?两次了?他出来两次了?”顾远的话立即让苏萱惊讶的跳了起来,顾远说得不错,萧鸿渊的管家都在门口徘徊两回了。“不行,我要出去,你去跟他说我休息了。”说着苏萱就朝房门跑去。
“萱越,等等我!”看着苏萱着急的背影顾远连忙追了上去。
没办法顾远只好硬着头皮去跟管家说,“请问你是来找苏忘萱的吗?”
管家微微颔首:“回公子的话是的,我家主子特意吩咐我过来请苏公子过府一叙。”
“这......”听到这话顾远为难的看了眼苏萱离去的身影,“这样啊,她已经睡觉了,你明天再来吧。”
“哦,那好吧,那我改天再来请苏公子过府。”说完管家转身离开了。
看着管家离开,顾远的脸上露出了得逞的笑容,他想转身出去可身后突然出现一道声音。
“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顾远被突如其来的女声吓了一跳,他回头一看原来是苏萱越,刚才自己跟管家的谈话她应该全部都听到了。
“哦,我要出去办点事。”顾远连忙掩饰着。
“出去找姑娘?”苏萱越一脸怀疑的看着顾远,“没有你知道我……不接触女色。”
“拉倒吧,今天下人回来都跟我说了,你想去怡红院啊。”苏萱越笑着打趣。
“去就去呗,有什么大不了的。”苏萱越副无所谓的样子。
听到这话顾远有些无语,不知道是不是他多想了,怎么他总感觉苏萱越像是在吃醋呢?
苏萱越也发现了顾远有些不对劲的目光,她顿时觉得这个人就是个大傻子,“我怎么了吗?我可没有吃醋,你放心吧。我就是怕你被姑娘骗,毕竟……这么多年姑娘手没摸过吧。”
敢情是来嘲笑自己的?顾远气的牙痒痒的,恨不得上前揍死苏萱越。
看到顾远的反映苏萱越觉得自己猜测的没错,看着顾远的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苏萱越你给我站住!”顾远气急败坏的冲着苏萱越喊道。
“怎么?难道我说错了吗?”
好吧她自然是说的没错,但是这样一来顾远出去看姑娘的心思也就歇了,他只好陪着苏萱越一起在苏府里待着。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苏萱越不搭理萧鸿渊的原因,这个男人不甘寂寞的很,听说这个府里的主人苏忘青是当地的长官,职责类似于京地那边的县官后就有些坐不住了。
“既然你与苏忘青是好兄弟,我想你肯定不会介意我到时候拜访他,我可要好好拜访一下苏大人的风采了,还有几日我便可游玩回去了,等我。”
念着这封信,苏忘青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苏萱越,“苏姑娘这可怎么办?我……我就是个挂名的,背地里真正管事是我家主人。”
真想不到顾远在这里本事这么大,苏萱越看了对方一眼,只见他傲娇的抬起头。
“算了你就说我代替你当了管事的,你就挂名好了,给顾远封个一官半职这样一来常伴你左右萧鸿渊看不出来问题的。”
什么?让自己的主人当手下?苏忘青有些忐忑的看向对方,但是顾远很听苏萱越的话他也是好被迫走马上任了。
……
“咚咚咚咚”低沉雄浑的撞鼓声响起,随着鼓皮的上下振动沉闷的声音随之散播开来。吱呀,沉重的实木大门缓缓打开。门前的两尊石狮子威严耸立着,拳头一般大小的双目雕琢的栩栩如生,路上过往的行人看见之后心中不禁产生了些许畏惧,不怒而自威。
“大人!大人!你可要为草民做主呀!”还未看见人影,一声凄厉的叫喊便先一步到达。嘶,尖锐的声音刺的端坐在案前的青年耳膜一震,紧接着一个身着粗布麻衣的壮汉跌跌撞撞进入了县衙,抬头看见“明镜高悬”四个大字后扑通就是一跪。
“堂下何人,所为何事击鼓鸣冤?”
“草民乃是荣家庄的一个庄稼汉,名叫荣春回。”说完荣春回侧头看了一眼主簿,紧接着又低下了头,嘴巴张了又张,终于鼓起了勇气开始倾吐。“回大人,小人多年租赁鹿家的土地,今年照例去鹿地主家交租子时,不想往年五成的租子今年提到了七成。草民的老爹常年卧病在床家中实在是没有余粮了,不成想那鹿兆麟竟然看中了我的妻子,要我拿她抵了租子。草民不愿那鹿兆麟便指派家丁将我痛打一番强行劫走了去,现下约摸已被劫去鹿府了。”
跪在堂下的壮汉说着说着竟开始大声哭嚎,鼻涕眼泪顺着被打的青紫的脸就流了下来。
“如此模样成何体统!”主簿对着衙役使了使眼色很快一方布帕就递给了还在抽泣的荣春回。接过布帕后荣春回后知后觉感觉到不妥,面色羞愧耳根感到阵阵发热,偷偷的抬眼看了一眼从头至尾一言不发坐在高堂上的知县,荣春回一下子愣在了当场。
坐在台上的换人了?怎么不是苏忘青了,虽然他就是个挂名的。不过百姓才不关心父母官到底是谁呢,他疑惑片刻就恢复了正常。
而那个让荣春回看愣了的青年此时正一只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在惊堂木上来回摩挲,双眸微垂,目光澄澈的盯着那个正在申冤的人。青年面若桃花,一抹殷红的小嘴满含笑意,皮肤白皙,身段挺拔,葱削一般的指尖不停的戳着自己面皮。男生女相,甚至是比女子还要妖媚几分的面容。
真真是天仙一般的人物,荣春回想。
呆愣之间只见堂上的青年贝齿轻启将荣春回拉回了神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