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苏萱越醒来,发现身侧的男子已经不见了。
她惊讶的睁开眼睛,四周张望,却没有发现萧鸿渊的半点痕迹。
他……已经离开了吗?
苏萱越有几分失落,她掀开身上的被褥起床洗漱。
昨晚受了寒,浑身酸疼不已,她只能忍着,吃完早饭之后就前往山林采药。
她的身份特殊,必须每天都按时服药,否则就会落下病根。
“姑娘请留步。”
一道陌生的声音突然传来,吓了苏萱越一跳。
她扭头望去,便见两个男子骑马缓缓走来。
“你们……是何人?”苏萱越警惕的盯着他们。
这二人穿着普通的锦袍,腰挂玉佩,气势倒是挺足。
“我们乃是皇城禁军的人,奉命缉拿逃犯,还望姑娘配合。”为首的锦袍青年说道。
苏萱越心头一颤,问道:“我就是一个村妇,能有什么罪过?”
锦袍青年淡漠道:“我们调查过了,有一黑衣曾在京郊的山林相遇,他独自一人消失,很可疑,还请姑娘协助调查。”
苏萱越听得心中一震,连忙解释道:“那人我昨日看见了,被一官人防火杀了,尸骨无存,跟我没有关系。”
“哦?”锦袍青年挑了挑眉,问道:“姑娘确认是他?”
“千真万确。”苏萱越说道:“那人的尸体都化成灰烬了,你们还想搜尸吗?”
“既然如此,就恕在下不得不得罪了。”锦袍青年翻身下马,向苏萱越伸出手:“麻烦姑娘和我走一趟。”
苏萱越犹豫了一瞬,将手递给他,任由他拽着走向马车。
“这位大哥,你们抓错人了吧?我和他素未谋面,他人已经死了,你们为什么不肯放过我呀?”
苏萱越焦急的喊道。
“等找到他,你就明白了。”锦袍青年语气冰冷,拉着她钻进马车,随后吩咐驾驶马车的士兵赶路。
“大人,真把这个小妞带去皇城?”士兵担忧的问道。
锦袍青年瞥他一眼:“不然你以为我是逗她玩儿的吗?”
士兵顿时缩了缩脖子。
“哼!一群蠢货,这女人行踪诡异还需要让顾大人亲自审讯才能确定,你们若是乱动,坏了大人的事,我饶不了你们。”
锦袍青年冷哼一声,不屑的骂道。
“是是是。”士兵连连称是。
马车飞快奔驰,朝着皇城疾驰而去。
马车里,苏萱越心慌不安的挣扎,“这位大人,你们要带我去哪里呀?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真的不认识那个人。”
锦袍青年瞥她一眼,讥讽的说道:“放过你?做梦吧。”
他冷哼一声,忽然用力捏住苏萱越的下巴。
苏萱越吃痛的皱起眉头。
锦袍青年凑近她耳畔,阴森森的威胁道:“告诉你,老实点别耍花招,乖乖的跟我回皇城,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苏萱越打了个激灵,立刻安分了许多,但仍旧害怕的躲避他的触碰,唯恐这个凶残的男人对她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
“大人,我……我知道了。”
锦袍青年满意的松开手,冷冷的说道:“记住我刚才说的话,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嗯。”苏萱越连连点头,眼泪汪汪,委屈极了。
“别装模作样的哭,这种伎俩对我没用,再敢哭一声,信不信我扒了你的皮?”锦袍青年恶狠狠的警告道。
苏萱越连忙擦掉眼泪,低下头去,心中更加绝望。
这些人都疯了吗?竟然想剥她的皮!简直太残暴了!
锦袍青年嫌弃的扫了她一眼,继续闭上眼睛休息。
……
三日之后,苏萱越跟着锦袍青年进入顾家府邸,并且被关进了刑堂。
顾家府邸的刑堂是专门处置犯错下人的地方,里面关押了很多重型犯,各式各样的酷刑层出不穷。
苏萱越虽然胆战心惊,但是并未害怕,反而充满了期待。
若是她看的不错这是顾远的府邸,那么这次的事情应该与顾远脱不了干系。
只要顾远在,他就不会坐视不理。
果然,苏萱越正准备想法设法混进刑房,就见顾远匆匆忙忙赶来。
“顾远!”她高兴的唤道。
顾远一愣:“我不认识你。”
苏萱越顿时僵硬在原地,难以置信的望着他。
顾远皱了皱眉,转身离去。
苏萱越彻底蒙圈了。
这……是什么情况啊?
“大人,这人好像是从外乡来的。”一名守卫走到锦袍青年面前禀报道。
“外乡人?”锦袍青年眯了眯眼眸,“带去刑房,严刑逼供,我就不信撬不开她的嘴。一个女人在荒山野岭,怪哉!”
“大人,这样不妥吧?一个女人死了怎么办?”
“哼!我就不信,她还能扛得住严刑拷打,若是不说……”锦袍青年露出一抹嗜血般的邪魅笑容。
“就直接丢进蛇窟喂毒蛇!”
守卫顿时打了个寒颤,默默的退下。
苏萱越整个人都呆滞住了,她不敢相信这些人居然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
她不停摇头:“我是无辜的,不要伤害我……”
“大人,人带来了。”
“带进去。”
锦袍青年挥手,守卫将苏萱越带入刑室。
苏萱越双脚一软跌跪在地上,脸色惨白,目光呆滞。
“把她绑在凳子上。”
守卫领命,将苏萱越拖到刑架上绑起来。
她的双手被绳索捆住,手腕红肿不堪,隐约可见指印。
“啊……救命,放开我!”
“闭嘴!再叫一句,割掉你舌头!”锦袍青年怒喝。
苏萱越吓得噤声。
“大人,现在怎么办?”守卫询问道。
“先饿她两天,等她受不了了再提审,我就不信撬不开她的嘴。”锦袍青年阴测测的说道。
“是!”
苏萱越听得毛骨悚然,她不想挨饿,也不想被人欺负,她咬牙切齿道:“我是苏府苏萱越,你们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我父亲不会放过你们的。”
她试图搬出苏府的名号压迫锦袍青年,却见锦袍青年不仅没有丝毫忌惮,甚至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苏府?你当本官是傻子吗?苏府怎么会养你这么废物的女儿。”
“你……”苏萱越气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