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包养要多少钱？你有能力负担开销？」
「没花钱，是免费的，平常只要管它吃喝就行，它胃口很小。」
开什么玩笑，我虽然还不能经济独立，但我还有实习工资，还有生活费，有我一口饭吃就有它一小口。
「很好，还是免费送上门的。」总裁姐脸色更难看了，「所以你今天买的这东西是按她的尺寸买的？」
「没有啊，大点小点它应该都能用吧。」
网友也没说安全套当喂奶器还分型号啊。
「需求量......还不小啊......」她的目光落在垃圾桶上，喃喃自语。
垃圾桶里除了日常垃圾，还有三个沾了奶渍的安全套混合着用过的纸巾。
都是今天喂奶用的，还没来得及倒。
我点点头，「这几天需求量是大了点，过两天就不会了。」
等小家伙会用奶嘴喝奶就好了。
总裁姐：「你喜欢小奶猫这种类型的？」
我：「难道你能拒绝小奶猫？」
总裁姐：「我不应该拒绝吗？」
我：「也是，你可能更喜欢大猫。」
大多数女生好像更喜欢成年猫。
总裁姐：「我喜欢男的。」
我：「喜欢公的正常，异性相吸嘛。」
「大猫我也喜欢，以后要是有机会，我想多养几只，想想就开心。」
一想到未来这种美好生活，我不禁笑出声。
原本我是打算等自己工作和收入都稳定一点，再考虑养宠物，只是没想到小奶猫就这样闯进了我的生活。
总裁姐脸色发青，捂着胸口，显然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好好好！你可以啊！」
「一个还不够，你还要同时包养几个。」
我：「那又怎么了？」
「现在的年轻人不都喜欢这样？」
谁能拒绝猫咪啊。
总裁姐：「你爸知不知道这事？」
我：「那肯定不知道啊。」
我妈怕猫，我爸之前被野猫抓过，有心理阴影，家里明令禁止养猫，但偏偏我特别喜欢。
前两年我一提出养猫的想法，就遭到我爸严厉拒绝：「你和猫，家里只能留一个。」
我现在怎么敢让家里知道？
我：「这事你千万别跟他说，他要是知道了，非得把我赶出家门不可，拜托拜托。」
「呵！」总裁姐冷笑一声，「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你胆子不小啊。」
「我不会跟你爸告状，但趁事情还没闹大之前，你最好早日跟你父母坦白，这种事是瞒不住的，主动坦白还能从轻处理。」
我：「我知道，我会找个时机跟他们说的。」
她说的我都懂，但这个时机绝对不是现在。
现在我和小家伙都还没做好准备，我还指望等小家伙长大一点，能凭借可爱的小模样去俘获他们的心。
总裁姐看向我的眼神晦暗不明，「宋砚，按理说我没有资格去评判你的私生活，你爸既然把你交给我，我有必要对你负责，在我手下我不希望你出任何问题。」
「不管怎样保护好自己。」
我：「当然，我会的。」
等大点我就带小家伙去打疫苗。
6.最后离开前，她叹了口气，说：“宋砚，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别自甘堕落下去。”
莫名其妙，我怎么就自甘堕落了？
我想了想，想不通，干脆不想了。
与其内耗，不如撸猫。
在我的精心照料下，小家伙一天天长大，是只橘白相间的小奶猫，可爱得很。
每天在我怀里喵喵叫地撒娇，叫得人心都要化了，我叫它小橘子。
总裁姐最近开始在意起形象，也不穿运动鞋来公司了，换成了高跟鞋。
很快到交房租的日子，我把房租转过去，房东大叔拒收了，发过来一段语音：
“小砚啊，既然是我家闺女的朋友，以后房租就不用给了，就当自己家住着。”
我过意不去，坚持要给。
“我要是收了，我家丫头不得跟我急眼啊。”
看大叔铁了心不收，于是我把房租转给总裁姐。
“房租就免了，你一人赚钱两张嘴吃饭，我还不缺你这么点，就当是员工福利了。”
我就说总裁姐这人能处，谁家老板在乎员工的猫的口粮啊。
为了感谢他们的好意，我答应房东大叔给总裁姐带补气茶。
总裁姐皱着眉头，一脸嫌弃别过头，想也没想就拒绝：“拿走。”
我讨好一笑：“不行，你爸说你气虚，特意让我带给你的。”
“我给你免房租，你转头恩将仇报？”
我摆摆手：“那也没办法，你气虚。”
我将补气茶推到她面前，打开相机准备录像，不忘幸灾乐祸：
“好东西，你爸说你每年必喝的，趁热喝，凉了就不好喝了。”
她松口：“喝可以，我有条件。”
“您请说。”
“一人一半，你喝我就喝。好东西，有福自是要同享。”
看在她给我免房租的份上，也为了完成大叔交代的任务，我选择妥协。
“行。”我倒出一半到杯子，干脆利落一口气喝完。
幸好我比较能吃苦。
我是指味蕾上的苦。
总裁姐也没想到我如此干脆利落，眼里闪过一丝错愕。
等下一秒反应过来，便想反悔逃跑。
早有准备的我把她按回椅子上，单手撑在她身侧，她试图挣扎，我直接一个手臂压在她肩膀上，学着小说里的霸道总裁发言。
“别乱动。”
“再动我就要了你。”
总裁姐：“？？？”
我：“的命。”
来之前大叔给我打过预防针，总裁姐十分怕苦，每年喝补气茶都要和他斗智斗勇逃掉，所以再三叮嘱我不管以何种方式都要让她喝下去。
如有必要，可以适时采取一些强硬手段。
“你......”
她身体一僵，看向我的眼神晦暗不明，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眼神里带着几分慌乱。
“你......压着我了......”
我察觉到姿势不妥，慌忙想要起身，却不承想用力过猛整个身体往后仰。
总裁姐眼疾手快抓住我的手腕。
那一瞬间我脑海里闪过八百个小说里男女主意外接吻的画面。
“啪！”
说时迟那时快，我一个手肘顶开她的肩膀，整个人往旁边一闪，撞上了办公桌。
好险啊，差点就亲上了。
沉默。
还是沉默。
整个办公室只剩下我们的喘气声。
总裁姐被我这一系列动作搞懵了，眼中的情愫褪去，脸上只剩下一脸的生无可恋。
我讪讪道：“如果我说我只是为了避免小说里出现的意外接吻画面，你信吗？”
“嘶......”总裁姐揉着肩膀，语气幽怨，“我迟早有一天把你那些破小说丢了。”
总裁姐人麻了，别的实习生是来学习的，而他不一样，他是来整顿老板的吧。
我尴尬一笑：“啊哈......我回去就丢。”
总裁姐沉声道：“你还要站多久？”
噢这糟糕的姿势。
显得我像个登徒子。
我起身，习惯性地整理衣服，仍旧不忘大叔交待的任务，“你记得喝。”
经此一遭，总裁姐也算是彻底老实了，直接拿起补气茶一口闷。
只是我也没想到，当晚就收到来自我亲爹的慰问。
“清宁肩膀是怎么回事？”
“哪个臭小子这么狠心，下这么重的手。”
清宁就是总裁姐。
他们俩人每月总有那么两三回一起打高尔夫。
我装傻：“不知道啊。”
“不是我，不是我。”
我爸：“那就是你干的。”
知子莫若父。
“这丫头欺负你了？”
“没有。”
那场面看起来是我欺负了她。
“是个意外。”
最后我爸为了表示歉意，忍痛割爱把他珍藏的茅台送含泪给了总裁姐。
8.
小橘子两个月大，正是黏人的时候，我打算带回家跟父母坦白。
看在这段时间总裁姐帮我守住秘密的份上，回家路上我给她发信息表示感谢。
「我今天带小奶猫回家跟我爸妈坦白，已经在路上了。」
「谢谢你这段时间替我瞒着。」
总裁姐：「你还要带回家见父母？」
我：「不带回去怎么得到他们的认可？」
总裁姐：「你就那么喜欢？」
我：「当然。我超爱！」
总裁姐：「你再想想，别冲动。」
我：「想清楚了。」
总裁姐：「随便你。」
我没回，几分钟后又收到她的信息，「我看你脑子是真不清醒。」
我一头雾水，莫名其妙好像被骂了一顿。
忘记带家里的钥匙，我敲门喊妈。
是总裁姐开的门。
我：「？？？」
抬头又看了一遍门牌号，才确定没走错。
「我去！」
「你怎么在我家？」
「你把我家也买下来了？！」
总裁姐没回答，推开我，反而在寻找什么东西。
「你养的小奶猫藏哪里了？」
「我倒要看看它长成什么样能把你迷得神魂颠倒的。」
害！原来是要迫不及待看黏人精。
我打开宠物包，将黏人精举到她面前，「呐！是不是超级可爱！」
总裁姐原地愣了三秒，努力压住上扬的嘴角，「原来你说的是这只小猫。」
「不然呢？你以为是什么？」
她摸摸耳垂，「没什么，我说的也是这个。」
小橘子猫如其名，很亲人，一见到陌生面孔也不害怕，激动得往总裁姐身上扑。
总裁姐接过它，任由小家伙在身上撒欢。
我疑惑：「所以你究竟来我家做什么？」
「咳咳......」她神色有些许僵硬，「你爸之前叫我来家里吃饭，我刚好今天有空。」
我没多想，他们是好友，我爸邀请她来家吃饭也正常。
爸妈在厨房里做饭，看到小家伙的时候也没有多大反应，只是喊我准备开饭。
我不解，「你们这个反应，难道早就发现我养猫了？」
我妈：「你这两个月时不时就在群里发几张同一只猫的照片，还一直夸可爱，你当我们是傻的猜不到？」
「你那点小心思还想瞒过我们。」
我：「你们不抗拒吗？」
我妈：「养只猫罢了，难道我这个当妈的还能一直抗拒不成？」
9.
「那你们怎么知道是我在养？说不定是朋友家的猫咪我拍照分享呢。」
我妈：「得了吧，外人家的猫再好看也不会让你天天念叨，就你自己养的才会觉得它是世界上最完美的小可爱。」
我：「......」
呜呜呜她这是在暗示我的审美有问题。
心里有点受伤。
转头问总裁姐，「它真的不好看吗？」
她：「挺漂亮的。」
我：「真的讨人喜欢吗？」
她：「特别招人疼。」
得到总裁姐的认同，我立刻得意洋洋地对我妈说，「瞧瞧！不只是我一个人觉得它可爱！」
我妈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我们俩，那表情像是在说：你们两个的眼光都不太正常。
那天我才发现，原来爸妈早就偷偷准备好了猫砂盆和猫粮。
六月，公司运转平稳，虽然没接到大单子，但小项目源源不断，至少不用担心破产。
我发现总裁姐最近有点飘，总是神出鬼没的。
我像个怨妇似的抱怨，「姐，你到底在外面忙啥呢？每天三点准时消失。」
总裁姐言简意赅，「有事。」
直到某个项目出了岔子，我打电话把她叫回公司，她骑着电动车来了，背上还背着瑜伽垫，一副运动完的样子。
她把瑜伽垫递给我让我帮忙保管，看她这么重视，我忍不住问，「这垫子很值钱？」
「还行，几千块钱而已。」
我吓得手一抖，赶紧把垫子抱紧，「该不会你认识什么瑜伽界的大神吧？」
总裁姐皱眉，「封建社会都结束多少年了，哪来的什么大神？」
我：「网文里不都这么写吗？京圈大神，沪圈大神，最近可火了。」
总裁姐：「瑜伽圈大神倒是没听说。」
「不过我认识个瑜伽教练。」
「要不要给你介绍认识？」
「呃...」我尴尬地笑笑，「算了吧。」
总裁姐处理完问题，又背着瑜伽垫骑着小电驴潇洒地走了。
到了端午节前两天，总裁姐干脆不来公司了，还想拉着我一起旷工。
我提醒她，「姐，咱这是创业公司，你别太松弛了行不？」
总裁姐：「来给我加油，拿第一给你发奖金。」
我：「好嘞。」
她垂眸看着我，犹豫半天又再次开口。
「如果我拿了第一，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请求？」
我满脑子都是奖金，「行行行，都行。」
10.
不知为何，我对总裁姐的信任度很高。也许是因为相处下来了解她的为人，也许是老爸严选，就是莫名去信任她。
坏消息：总裁姐参加的马拉松比赛没拿第一。
就慢了一点点。
冲过终点线，她跟其他选手打了声招呼，便直直向我走来。
「我输了。」
她运动服被汗水浸透，发丝凌乱地贴在脸颊上，声音里带着疲惫，不难听出她的失落。
「没事，下次再赢回来。」我递上毛巾，安慰道，「这次就替你省钱了。」
总裁姐：「你不懂。」
我懂。
输给了隔壁区的选手。
偏偏是隔壁区。
她们跑团半夜醒来都得抽自己两巴掌。
我：「没事啦！第二名也很厉害了，而且你跑步的样子超飒的！」
她黯淡的双眸突然亮了起来，「真的？」
「你也觉得我飒？」
我面不改色，「当然。」
我说的是真话。
她本来就很漂亮，五官精致，面容清秀自然。
平常还坚持健身，身材匀称，曲线优美。
最近为了比赛天天顶着烈日训练，原本白皙的皮肤晒得微微发红，是运动后的健康气色，显得更有活力了。
比赛时的气场直接拉满。
「你放心吧，你不拿第一我也答应你的请求。」
「只要不犯法，不违背道德。」
一米六几的个子，看起来要碎掉了，瞅着真让人心疼啊。
「你说的，不准反悔。」
我也要碎掉了。
我的奖金。
天天陪着她训练，谁来心疼心疼我？
好消息是，比赛后总裁姐火了。
今年的马拉松比赛热度很高。
从训练就备受全国网友的关注，来看比赛的观众更是人山人海。
总裁姐原本那张清秀漂亮的脸庞在人群中十分打眼，入了很多观众的镜头。
赛前、赛中、赛后，每一阶段都被人拍了视频和照片。
「啊啊啊姐妹们她真的好飒啊！不是那种娇弱小白花，有没有人能get到她的气场！」
「侧脸绝了！谁懂她比赛时的运动美感？」
「笑不活了，这姐比赛前笑得超甜，比赛后看起来碎掉了。」
配对比图：「赛前：开心；赛后：不开心。」
「如果让我去安慰她的话，中一千万大奖我也是愿意的。」
「楼上你是一点苦都不愿意吃啊。」
「楼上别想了，这姐有男朋友了，一到终点她就直奔男朋友求安慰去了。」
......
11.
浏览着社交平台上的那些精美照片，我都在想总裁姐是不是暗中找了专业摄影团队。
总裁姐发现自己有做网红的潜质，立刻在个人账号上传了一张日常生活照。
一张穿着宽松运动装配着休闲拖鞋的随拍。
评论区炸开了锅。
「妹子，承认你颜值在线，但求你把那双运动拖鞋扔掉吧。」
「这也太接地气了，谁能想到这么漂亮的小姐姐私下这么居家。」
看到评论的她瞬间自闭，网红梦就此破灭。
总裁姐想让我搬去她家隔壁。
我本想说不，现在已经是打工仔了，过去住岂不是要随时待命。
「那边房子也是我的，同样不收你房租。」
「你目前住的楼栋隔音效果差，养小橘子不太合适。」
小橘子只要听见动静就开始喵喵叫，我也担心会影响到别人。
总裁姐继续说服我，「新房子一层就两户，周边绿化好，带小橘子散步很方便，它还能认识新朋友。」
这条件太诱人了。
「你要是有事出门，我可以帮你照看小橘子。」
我：「收拾完就搬过去。」
根本无法拒绝。
这福利太好了。
为了宝贝猫咪，我愿意委屈自己。
近期要返校办理毕业手续，预计离开三天，正发愁小橘子怎么安置。
虽然父母同意我养猫，但跟小橘子接触不多，担心他们还不习惯。
搬家很快，因为住的时间不长，东西不多，一个箱子一个袋子就够了。
总裁姐开着她的紧凑型SUV就把我的生活用品全装走了。
坐在车里我突然想到，搬过去对我好处多多，可她能得到什么？
「你为什么要这样？」
她看了眼我抱着的小家伙。
我恍然大悟，「原来你喜欢小橘子！」
「我只是顺带的那个。」
「看来我家小橘子魅力无限啊。」
总裁姐没有回应，似乎默认了这个说法。
小橘子显然比我适应得快，到了新居就开始探索。
我忙着整理物品，总裁姐自告奋勇照顾小橘子，我求之不得。
我去学校这三天，总裁姐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小橘子。
每天按时喂食三餐，小区里人都以为小橘子是她的猫。
我很受打击，回来第一时间就带小橘子下楼亮相。
刚到楼下，遇见一位遛布偶猫的老爷爷。
小橘子和那只布偶猫明显很熟悉，玩得很开心。
老爷爷跟我聊天说，「小橘子的爸爸回来啦，今天它妈妈没空陪它玩呢。」
我：「......」
12.
「不是......」
话还没说完，总裁姐来了。
「哎哟，小橘子妈来了啊。真甜蜜.......」
「阿姨，我们还有点事先走了。」
总裁姐打断阿姨的喋喋不休，拉着我和黏人精走了。
待到无人的地方，我问他：「你怎么成小橘子妈了？」
她一脸无辜，「我不知道啊。别人问我怎么带猫下来玩了，我说它爸爸不在家。」
.....总觉得怪怪的。
公司终于接到了大项目。
大项目结束的那天，我们办了庆功宴。
饭桌上总裁姐喝了点酒，散场的时候脸蛋红扑扑的，有点妩媚。
我理所当然接下了送他回去的任务。
总裁姐酒品很不错，整个人淡淡的，就是变得很黏人，全程安安静静地靠在我的脖颈之间。
喝醉的总裁姐好像一只小奶猫啊。
有点想亲。
唔。
等等？我这是在干嘛？
我抑制住自己的念头。
我把她搬到床上，正想离开，突然被人拉住。
「宋砚。」
总裁姐突然从床上坐起来，眼神迷离地看着我：「我喜欢你。」
我心漏掉了一拍，立马理智回笼。
她喝醉了
我拍了拍他，跟哄孩子似的，「知道啦，我也喜欢我自己。」
总裁姐笑了：「那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我：「那当然是情敌啦。」
「去睡吧，宝宝。」
总裁姐瞬间收回笑意，松开抓住我的手，才沉沉躺回床上，赌气般地翻了个身。
我没多作停留。
自然也没看到她眼底那一分清醒。
次日，我醒来的时候，总裁姐在楼下带小橘子玩。
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很喜欢猫，不仅给小橘子买了很多漂亮衣服，还时刻不离。
为了不用起床给她开门，我把密码给她了。
我简单地收拾了下自己，下楼找他们。
突然想起前一晚总裁姐的举动，我十分善解人意地提醒她，「你喝醉酒就乱表白的毛病得改改。」
「这也就是我，让别人误会了就不好了。」
总裁姐满脸黑线，「我没有这种毛病。」
这人嘴还挺硬，「对对对，你没有，我有呗。」
「你不承认也没关系，你注意一点就行了。」
13.
「既然这样，我就再说一遍，」总裁姐放下手中的逗猫棒，目光灼灼地看着我：「我对你的心意，从未改变。」
我：「啊？」
这发展太突然了，总裁姐竟然在告白。
「我在意你，所以听说你想养猫时才会那么紧张。」
「我在意你，所以费尽心思想让你搬来这里。」
「我在意你，所以每天都找借口来看你。」
我：「说这么多遍也不会加分的。」
总裁姐：「我的心里只有你，小橘子都要吃醋了。」
「明白了吗？」
小橘子喵了一声，似乎在抗议。
我：「明白了。」
「不过小橘子真的不讨人喜欢吗？」
就这样，我和总裁姐成了恋人。
虽然不是我想象中的浪漫告白，但莫名其妙就答应了。
毕竟谁能拒绝一个漂亮姐姐的真心表白呢。
在一起的第一天，我们共进了三餐。
清晨，她骑着电瓶车带我去吃早点。
一边给我夹菜一边递纸巾，还特意准备了湿巾给我。
午后她开车带我兜风，从市中心一路开到郊区，最后停在一家农庄前，说这里的土鸡汤特别鲜美。
确实如她所说，这里的走地鸡又嫩又香，是我吃过最棒的。
深夜十二点多。
总裁姐精神得很。
硬是把快睡着的我拉起来去夜市吃海鲜粥。
搞什么，这海鲜粥是她的命根子吗？
我无语了，「你跟小说里的总裁姐完全不一样诶。」
总裁姐：「还在看那些网文呢？」
「你说说看，小说里的总裁姐是什么样的？」
我：「10个总裁姐，9个强迫症，8个香水控，7个高跟鞋白长裙，6个进icu，5个带球跑，她们4个姓沈，3个姓苏，2个叫晚晚，还必然有1个叫念念。」
总裁姐：「这都什么跟什么，一个比一个不正常。」
「那小说里姓李的都是什么角色？」
对了，总裁姐姓李。
我：「你确定要听吗？听完别生气。」
总裁姐：「你说吧。」
「小说里姓李的女性不是保洁阿姨。」
「就是那种爱慕虚荣的绿茶，最后都会被女主修理一顿，然后被男主说：顾家完了。」
总裁姐气得跳脚：「瞎编乱造。」
14.
「我早就觉得你那些爱情小说该扔了。」
我：「你姓李，你先别急着上火。」
看看，明明是他让我说实话，怎么反倒生气了。
总裁姐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事，又靠近我小声问道，「那你介意我这个姓氏吗？」
「这你完全不用担心，我对未来另一半的姓什么从来没有过要求。」
总裁姐：「你真好。」
那夜我们依偎着睡去。
朦胧中，仿佛听见耳边传来轻柔的话语。
「我不懂那些小说里的总裁是怎么谈恋爱的。」
「我只明白，爱一个人，就想天天和他一起吃饭。」
「宋砚，愿意和我一起吃遍这世间的美食吗？」
我半梦半醒地应道，「愿意。」
这般未来，倒也挺美好。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