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有所不知,这银月姑娘啊,不仅是这像姑馆的头牌,甚至完全可以称得上是这八大胡同的头牌。”柳七七激动表示。
为何她一听到银月姑娘的名字就激动,因为实在是久仰大名,说起银月姑娘的事迹来那是滔滔不绝。
“大人有所不知,听说这银月姑娘有倾城之姿,生的实在是美貌,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不说,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也是信手捏来,都是一等一的好才艺,不然也不会才来不久,就稳坐这头牌宝座了。不过听说姑娘性子清冷,并不是每个客人都接待的,只要是她看不上的,有多少银子也不行,说是得和她有眼缘。另外,银月姑娘最出名的是她天生有一副好歌喉和琴艺,听说姑娘随随便便一曲清平调,可以将人唱哭,唱得那是空灵清幽,百转千回,在我们那基本上堪比海豚音了……反正老鸨把她捧的跟自己的女儿一样。”说到这里她柳七七都忍不住高歌一曲。
“什么乱七八糟的。”傅子煜听柳七七扯了一堆,句句不离银月姑娘,听得他额角青筋直跳,看钦天监的那些书册子她要是有这一半上心,早就过目不忘了,哪至于一问三不知。
傅子煜凝视着她:“你对这些东西倒是了解得很。”
“那肯定了,她在长安街算命这么久,自然得对这京城里各种人物、事迹了如指掌,做最多的事就是耳听八方,不然怎么能算准每个人的喜好呢?”当然,这些话她不敢跟傅子煜说。
她对傅子煜说的是:“大人,小的这不知道要办案,来之前多做了点功课,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大人,你说是不是?”
傅子煜轻哼了声。
“大人请。”知道银月姑娘在二楼,柳七七引着傅子煜上楼。
只不过那老鸨听说傅子煜要找银月姑娘,又为难了。
“这可就麻烦了,银月姑娘不见新客的,而且今天银月姑娘已经有客人了。”老鸨一脸无奈,但是又不想失去这个大主顾:“要不我给公子介绍其他的姑娘吧。”
柳七七抢先:“我们公子就只看上了银月姑娘,其他不要。”
老鸨对着傅子煜,依然一脸为难:“公子,真的没有办法。今天银月姑娘真的有客人了,客人现在就在房间里呢。”
循着老鸨的手势,他们一看,果然,对面的房间里有对坐着的两道人影,明显客人是一位公子,隐约还有悠悠的琴声透过薄薄的窗户纸传出来。
柳七七不想浪费时间:“这样,那位客人出多少银子,我们公子出十倍,总可以了吧。”
“可是那位客人也出手不凡,说包下银月姑娘一天,不准任何人打扰。”
柳七七一听这话不爽:“哟,怎么,你这是小看我们公子是不是?你看我们公子像是缺银子的人吗?以为我们出不起吗?不管多少银子,十倍,我们公子出了,我们今天就要定银月姑娘了。”柳七七掏出一把银票拍在老鸨的手上。
“这——”
“公子——这”
老鸨看在银子的份上也不敢强行阻拦,说话间柳七七已经到了对面房间门口。
她倒要看看这包下银月姑娘的人是谁,万一是他们想找的人呢?
门外就可以闻到一股特别的香味,柳七七推门而入,里面的琴声戛然而止,肌肤如雪长发如瀑的银月姑娘停止了抚琴,而同时,背对听琴的公子回头。
懒洋洋的一瞥,那一双黑眸扫过来,不怒自威。
正是四皇子宁少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