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
薛之山被勾起了好奇心,停下了手中动作,放下陶罐,走出了屋子,他问傅子煜。
出来后,他上下打量面前这个器宇不凡的男子,从他第一眼见到傅子煜,他就觉得此人不简单,他身上有一股让人无法忽略的贵气与凛然之气,另外,还有一种他说不上来的熟悉感,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提到了钦天监的缘故。
傅子煜目不斜视,同样看着他,眼神没有丝毫闪躲,缓缓地吐出四个字:“韩愈师父。”
听到这个回答,薛之山十分震惊,不过为了验证自己没有听错,他还是稍作镇定,向他求下:“你说的是哪个韩愈?”
傅子煜郑重回答:“钦天监前监正——韩愈师父。”
钦天监前监正韩愈在大夏国赫赫有名,不止是因为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博古通今,更因为他手眼通天能预测未来,当时,看一眼襁褓中的宁诚君便断定他是,能准确预知自己的死期……那些神乎其神的事在当时家喻户晓。但是薛之山知道韩愈却并不是因为这些,而是因为韩愈是他朋友,他们是几十年的知己旧友,莫逆之交。
“韩愈是你师父?”他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自从韩愈死后,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了。
“没错,韩愈是我师父。”傅子煜点头肯定道。
“你是钦天监什么人?”他又问他。
“钦天监监正傅子煜正是在下。”傅子煜拱手,行了一礼。
“原来如此。”薛之山沉默了。
韩愈他十分了解,韩愈与他一样,为人清高,性子孤僻,不爱与人结交,也从来不收徒弟,却独独收了他傅子煜做徒弟,想必是他自有不一般的地方。就冲着这一层关系,他就不得不给他这个朋友面子。
就这样,薛之山跟着傅子煜出了山。
到了傅府,薛之山查看了柳七七的情况后,下了判断:“没错,她的确是中了毒,也难怪那些庸医没有办法,她中的是西域第一奇毒——冰蚕蛊。一般人听都没听说过,更别说来解了。也是奇怪,这个毒不是只在西域有吗,什么时候传到大夏国来了?”
“这个要如何解毒?还请薛神医指点。”傅子煜对毒怎么来的不感兴趣,他只关心这个。
薛之山叹了口气,无奈地摇头:“此毒选用的都是带有剧毒的毒物淬炼而成,无药可解。”
傅子煜与宁少骞俱是一震,原本心存的一点希望再次破灭,脸上是肉眼可见的失望。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薛之山见两人如此失望,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
“薛神医还有什么办法?”
“薛神医还有什么办法?”
傅子煜与宁少骞两人异口同声地问。
薛之山迟疑了下,还是道:“老实说,这两年我正好在研究这个冰蚕盅,也做过一些尝试,我觉得,如果能知道谁对这小丫头下毒,都用了哪些毒物,我应该能解了这丫头身上的毒也不一定。”
目前,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好,薛神医放心,这件事交给我。”傅子煜当即拍板。
其实,他在请薛之山出山的同时就已经在查,即便没有解药这个事,他也誓要揪出这个下毒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