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桑桑停下脚步,转身,锐利的眼神扫向刘婶。
平日里最能泼妇骂街的刘婶,在这一刻也被凶神恶煞的夏桑桑给吓住了,她一边往人群里躲,一边还在阴阳怪气:“又蛮又不讲理,哪个男人看得上,这辈子啊,就等着当老姑娘吧!”
其他几个平日里夫唱妇随了一辈子的女人,也纷纷点头。
“这就是男人看得上,也没婆家敢要啊,哎……”
听着女人们晦气的言论,夏桑桑勾唇,露出不屑的笑容。
她拔高声音:“咳咳咳!”
女人们瞬间被她吓得一抖。
夏桑桑满意地看着女人们害怕她的样子,掷地有声道:“你们懂什么,真正有本事的男人,是不会怕强势的女人的,同样,也只有那些没本事的男人,才会以媳妇听话为荣,才喜欢没本事的女人!”
此言一出,人群里更是炸了锅。
夏桑桑目光扫过那些平日里爱耍大老爷们威风的男人,切一声:“听清楚了吧,谁的媳妇最听话,就说明谁最没本事!”
说完,也不管男女老少们叽叽喳喳说什么,夏桑桑转身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听到消息的宋念祖和吴翠菊火急火燎的从地里赶来了,看到夏桑桑,吴翠菊气急败坏地喊:“你个泼妇,不许走!”
夏桑桑才不会留着让宋家人给她颜色呢,她隔着人群,给一直没吭声的江遇使了个眼色,而后拔腿就溜。
吴翠菊想去追夏桑桑,被几步走上前的江遇一把抓住了。
“江遇?”吴翠菊扭头,看到是江遇来了,她还不知道江遇和宋阳进绝交的事,还以为江遇是宋阳进的好朋友呢,当即使唤江遇:“快,快抓住那个泼妇,敢跑到我们家门口打人,可不能让她跑了!”
江遇抿唇,眸色沉沉:“先看看阳进的情况,看需不需要送卫生院去。”
吴翠菊被这一提醒,又吱哇喊叫着朝宋阳进跑去:“儿啊,我的儿啊,我命苦的儿啊,你还行不行啊!”
江遇抬眼,看夏桑桑背影已然消失不见,嘴角微勾了下,露出一抹无可奈何又欣慰的笑,接着,大步走向宋阳进。
宋阳进虽然被打的厉害,但都是皮外伤,这个点了他也不想去镇上卫生院丢人,宋家人便把他搀扶进了屋子,让人去请村里的赤脚大夫。
宋阳进躺在炕上,屋子里站了半屋子看热闹的人,吴翠菊坐在炕边,抽泣着抹眼泪。
刘婶站在吴翠菊旁边,添油加醋地告状,说夏桑桑下手多狠,行为多可恶。
宋阳进本想跟着一起煽风点火,让家里人去夏家找麻烦,可余光看到江遇就站在自己炕边后,没出息的闭了嘴,装出一副期期艾艾的样子。
吴翠菊:“不成,我儿子不能让她白打了,我要找她去,跟他们家要个公道!”
江遇定定看着宋阳进,眼神犀利。
那眼神仿佛在说:我听着呢,你好好说话。
宋阳进到底是害怕江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揭穿自己先欺负夏桑桑的事,只好伸手拉住吴翠菊:“别找她,我是男人,她一个姑娘没能结成婚,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什么都别说了,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以后谁都不许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