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磊的回答让现场一度安静了下来，面前的几位评委听着他的话，有好几个神色不禁献出意外之色，更别说坐在唐磊身后的那些副总和助理了，更是惊得目瞪口呆。
其他人的反应唐磊其实并不是十分关注，他所关心的，是这个问题的提问者邵总是如何看待他的回答的。
邵总神色自在，目光盯在自己手上的签字笔，轻笑一声道：“看来你是做了功课的，来之前背了不少书吧？”
唐磊一笑，回答道：“倒不是背书背的，身边的朋友里有人对这方面颇有了解，平日里跟她学了不少。”
“你这朋友懂得还真不少。”邵总应了一句，没再说什么。
是好是坏，唐磊一时没法儿判断。
主持人稍等了一会儿，看向邵总问道：“邵总，您这儿还有其他什么问题提问吗？”
“没有了，你叫下一个进来吧。”邵总言毕，把唐人的资料往自己手边一放，等着下一组竞标公司进场。
从会议室里出来，小陈助理还是禁不住开了口：“唐总，您觉得咱们今天有戏没戏啊？”
“你们觉得呢？”唐磊转身轻声问道。
“我觉得有戏，”一位副总说道，“今天这个即兴环节您都能应付得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那倒未必，”另一个副总道，“我看那个邵总面无表情的，哪里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我一直觉得他们是已经内定好供应商了，否则也不会临时临了地搞这么一出，咱们估计陪跑的可能性很大。”
唐磊听着他们的话，略有所思，而后道：“不想了，现在这情况我也说不出来好坏，横竖咱们完成得还算不错，剩下的就交给命运了。”
“唐总说的是！总算咱们这段时间的努力也算顺利地交了个好看的成绩，至于结果嘛，也不是咱们能控制得了的！不如咱们……吃酒去！”小陈助理应声道。
“好！”唐磊哈哈笑了起来，“走，我请客！这段时间辛苦大家了，是该好好喝一顿犒劳下自己！”
一句话让大家从方才的担忧中解放了出来，就像宋柠说的那样，“尽人事、听天命”，既然已经尽全力了，那么无论是什么结果就都是无愧于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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鹭洲，宋柠沉沉地睡了一觉，将近黄昏的时候才醒过来。
恍惚间，宋柠猛地想起今天唐磊参加竞标的事儿，赶忙起身去寻手机，还不忘问道：“容晨，今天唐磊给我打电话了吗？”
“那个……唐总今天招标完了以后打过电话，说一切进展顺利，正在静候公示名单。”容晨言简意赅道。
“就这么多？没了？”宋柠确认道。
“就这么多。”
宋柠叹了口气道：“按照他的脾气，估计中途碰上什么事儿了，否则哪里会这么轻描淡写？算了，既然他这么说了，我就这么听吧，免得再去挑起来问。”
宋柠伸了伸懒腰，走近看了看问道：“怎么样？我早上给你的数据整理得如何了？”
“项目上的数据基本上都整合完成了，就是还差一部分数据，丰收期外包用工酬劳这一块，现如今还是没能集齐。”容晨在电脑屏幕前比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