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回答,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看向了门外。
“姐姐是皇上在外认的妹妹,你们这桩婚约又是皇上亲赐,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皇上怪罪下来恐怕不妥。”
听了青黛这番话,仇边旗脸色极不好看。当初白令晚仗着皇上喜爱,求皇上赐婚,才有了今日的婚事。
为了找白令晚,庄里的人几乎都出动了。
有人说,看见少夫人往东边的庭院去了,也有人说看见少夫人往西边的厢房去了,更有人说好像看见少夫人赤着脚往最南边的荷塘去了。
听下人们七嘴八舌的没个结果,仇边旗脸色也越来越沉。
厚朴管家看庄主的神色不对,斥退了那些下人,然后战战兢兢地说道:“庄主,少夫人会不会连夜回了相府?”
“不会。”仇边旗想也没想就否认。以白令晚的性格,嫁过来后就是受再大的委屈,也绝不会回相府诉苦。
不过,今天是洞房花烛夜,他却去了另外一个女子的房间,把白令晚一个人扔在房里……想到这,仇边旗面上闪过一丝不自在。
这时,有个家丁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嘴里还喊着:“不好了,不好了,在后花园的湖里漂着一具穿着红嫁衣的女尸,好像是、好像是少夫人。”
仇边旗一听,脸色当即变得铁青,好半晌说不出一个字。
厚朴管家回过神,颤着声音问:“确定人没了吗?”
穿着红嫁衣的女子,不是新婚的少夫人还能是谁?
“都浮上来了,想必是……没了的。”家丁如实说着。
仇边旗猛地站起,一阵风似的往后花园的而去。朝后花园跑去时,仇边旗心中满是说不出的复杂情绪。
白令晚,你好不容易才嫁入边家,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死了。
这时湖边围满了丫鬟与家丁,几个丫鬟还在窃窃私语。
“他们都说是少夫人没错。”
“听说是昨夜跳下去的,湖边上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
“怎么这么想不开。”
“是啊,庄主与青姑娘的事,她也不是不知道,何必呢?”
“昨夜毕竟是她的新婚夜。”
见到他来,所有人都噤了声,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庄主”,然后给他让出一条路来。
仇边旗来到湖边,便见湖中漂着一抹红,那红色的影子正随着湖波而上下起伏。湖中还有几人在朝着那身影游去,只是行动太过缓慢,看得令人心急。
仇边旗此时只觉全身都冰凉彻骨,那个女人不久前还生龙活虎的,甚至在他要离开时,还力大如牛地抱着他。
而且,那女人怎么看也不像是想不开,自寻短见的人。
“庄主!!!”
几个丫鬟突然一声惊呼,只见仇边旗一头扎进冰凉的湖水中,朝湖中的那抹红色的影子游去。
此时正是春寒料峭,湖水冰凉,刚才下水的几人试了好几次,才敢完全入水,而庄主就这么突然地跳下去了……
仇边旗的水性极好,他很快便越过了那些家丁,游到那红色身影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