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你干嘛！”
裴映雪大怒，挥手就要打，被李正敏捷的躲过。
“裴总，冤枉啊裴总！”
“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我都抓到你了，你想偷偷亲我！对不对？”
在最开始的愤怒之后，裴映雪反而没那么激动，挑着眉毛，神色古怪的问道。
李正放下裴映雪，严肃而认真的道：“裴总，我叫李正，正义的正，我怎么会做这么下流无耻，趁人之危的事情呢？”
“你难道不是已经趁过一次了吗？”裴映雪脸上略带愤怒，那天的事情还没过去，还给裴映雪留着心理阴影。
呃……
李正哑然。
“那次是意外。”
“那这次呢？”
“这次不是。呃……裴总，你听我解释。”
裴映雪这个时候拿出了手机，发了条微信在公司群里。
‘保安李正藐视上级，挑衅领导权威，侵犯上司威严，扣罚500元。’
“造孽啊！”
看到扣款通知，李正气到跺脚。
“小保安，是不是很后悔脑子里有龌龊的想法呀？”裴映雪笑靥如花，她发现李正懊恼生气的时候，还挺可爱。
“我后悔花了五百块，没有办成事。早知道速度快点了！”
裴映雪眼里寒芒一闪，又准备播放扣罚通知，手机再次响了起来。
看到来电显示后，裴映雪脸色一变，异常艰难的喊了一声：“妈。”
环境很安静，不扩音李正都能听见电话那边女人冷硬而不满的腔调：“你还知道我是你妈？”
“妈，凌晨四点了，我睡觉了，有事明天聊啊。您在国外多注意身体。”
“你的光荣事迹已经流传到了大洋彼岸，还让我怎么注意身体？我明天订机票回国，如果我回来之后，还看到你身边有任何闲杂人等，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妈……”
嘟！
裴映雪老妈率先挂断电话，让裴映雪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裴总，妈说啥了？哎呀，你拐我干嘛，嘶……”
“你再乱叫我就撕烂你的嘴！”裴映雪脸色阴沉，语气焦虑：“我妈出国看望我外婆，明天回国。她好像有点针对你。”
李正正色道：“这怎么办？”
“我妈很难缠，反正等她回来你小心点。好了，快去睡了吧，明天还要去和‘大汉天下’正式签约，还不知道会拿到多少份额呢。”
……
次日一早，金菊会展中心门口。
今天来的人，还是同样的配置。
不同于上次的是，李正下车后，身边就围着思雨等一群莺莺燕燕。
跟一坨臭肉身边围了一群苍蝇一样，等到裴映雪一到，这些苍蝇就飞速逃散，露出臭肉的真面目。
裴映雪冷着脸：“可以啊，才几天就跟这群女孩子混熟了？”
“瞧您说的。同事嘛，打成一片很重要。”
裴映雪今天特意一身盛装打扮，目的自然是为了正视签约的隆重。
然而，她和李正带人走进会场。
“裴映雪，没想到你真的敢来。”
一身标准配置的白色西装，不用猜都知道是杜林。
杜林坐在前方显眼的位置上，强烈到极点的存在感，让人无法忽视。
不得不说，如果不是杜林每次压他一头，这个人的气质属实特别出众。
“上次已经敲定了合作意向，我当然要来。”裴映雪毫不示弱。
呵呵。
杜林笑容升起。
充满嘲弄。
“是吗？你觉得敲定了吗？”
杜林脸上露出了戏谑的表情，这个笑容让裴映雪有点心慌。
就在这时，上次来的那些商家公司们，陆续进场。
“你好啊张总。”裴映雪回头跟熟人打招呼。
谁知这些熟人进场之后，只是不咸不淡的跟裴映雪点点头，并没有过多的热情，而是乖乖的坐在到了杜林那一边。
这个反常的举动，让裴映雪等人紧皱眉头。
场馆内，越来越多的人进来。
只是和上次这些人对裴映雪热情洋溢不同，他们进来后都对裴映雪不咸不淡，只是草草打个招呼，就坐到了杜林那边，对杜林点头哈腰。
随着时间的推移，场馆内分成了极其诡异，也极其泾渭分明的两派。
裴映雪这边，方圆十米内，人都没有一个。好像他们这边成了被瘟神诅咒的不毛之地。
而杜林那边，则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林总，你们怎么在那边？不过来坐吗？”
“对不起啊裴总，经过我们公司的研究决定，还是跟杜总站一条阵线稳当。”
“周总，你那边什么情况？”
“不好意思裴总，杜总已经答应拿到合同之后，给我一些份额，看来要辜负您了。”
这都还是比较客气的，而不客气的一些就很气人了。
“裴映雪，一个女人在外面抛头露面有什么意思，长这么漂亮，不如趁年轻，多生两个孩子。”
“要不你还是跪下来求求杜总，让他原谅你，再把你收回去？”这是知道一些内幕的。
杜林嗤笑一声：“别胡说八道，我可不要破鞋。特别是被农民工穿过的破鞋，又脏又臭，恶心。”
杜林最后的这声侮辱，让裴映雪和李正都怒不可遏。
李正指着在场所有人道：“雪崩之下，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你们这帮渣渣，一会儿别求我们。”
杜林接过话茬：“求你们？裴映雪是身子烂了，你是脑子烂了吧？”
裴映雪大骂：“杜林，你不要欺人太甚！”
杜林冷笑道：“这就欺人太甚了？一会儿你会更加绝望。”
“什么意思？”
“李正没告诉你吗？”
“告诉我什么？”裴映雪好奇回头，懵懂不解。
李正：“哦，我忘记告诉你了，他说他跟唐旭宝是好朋友，所以让我们今天不要来了，来了也是自取其辱。”
“啊？！”
裴映雪惊愕，其余模特也是大惊。
唐旭宝他们可是久仰大名，大汉天下的总裁，少东家，别人一句话就能决定一家企业的生死。
“他跟唐旭宝是朋友？这怎么可能。”
“这件事好像是真的。”李正很认真的点点头。
裴映雪满脸焦急：“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李正：“这有啥？他有他的朋友，我有我的兄弟，没事的。”
裴映雪气嘟嘟在李正腰间掐了一下：“还没事？杜林这种小肚鸡肠的人，如果有这层关系，非得把我们往死里踩不可。你早点告诉我还能做准备，现在一切都晚了呀。”
模特们也纷纷表态。
“对啊李正，你怎么早点不说。准备了那么久，看来要白费了。”
“你们怪李正干什么，难道不是应该怪杜林吗？”
“不是怪他，是信息来迟了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
裴映雪白了李正一眼没好气的道：“你啊你，下次有情报及时通知，撤了吧，没戏了。”
“撤啥撤啊，不签了吗？裴总。”李正偷偷牵住了裴映雪的手。
裴映雪貌似没什么察觉，无奈道：“还签啥签啊，唐旭宝都是他的人。”
“别啊裴总，宝仔现在是我的小弟了，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