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空间竟然自动帮她兑换了期待已久的高压氧设备,这下姜超醒来的可能性又增加了!
回到王府,谢安漾便直接去了静休园,将众人轰出去,房门一关便带着姜超进了空间医疗室。
不得不说,这空间真是良心,兑换来的高压氧设备是目前最先进的,除了高压氧设备,藏药室里还多了不少神经相关的药物,简直不要太贴心。
一直忙活到天彻底黑下来,谢安漾这才出来,刚一开门,一帮人呼啦围了上来。
“王妃,姜超怎么样了?”
楚绍在最前面,跨着大步就冲了过来。
谢安漾在治疗室忙活了三个小时,正饿得头晕眼花,冷不丁见这么多人围上来,下意识皱起了眉头。
她是无意识的反应,可看在楚绍眼里——
“死,死了?”
楚绍冷不丁开口。
他本来嗓门就大,加上紧张得一双眼睛瞪得像铜铃,说得跟真的似的。
众人一听这话,集体僵住,片刻,就见姜嫂扑通一声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相公,我的相公啊——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亭儿见姜嫂哭,也跟着在旁边一跪,朝着门口就哭上了。
“爹——我的亲爹啊——”
这突如其来的哭喊声吓得谢安漾一哆嗦,扭头看着娘儿俩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整个人都懵了。
这……几个意思?
她僵硬的转过脸看向众人,却见众人也一脸悲切的低着头,只有丘神医一脸复杂的皱着眉头看她。
“可惜啊,可惜,你都没能救回来!”
说完,沉沉的叹了一口气。
谢安漾怔愣的看着众人,就感觉脑袋上“突~突~突~”的冒出了三个问号。
“你们在哭什么?”
她眉心微蹙,上前去扶姜嫂。
姜嫂哭得都快晕厥了,见谢安漾过来,一把拽住她的胳膊。
“王妃,你是神医,比丘神医还要厉害的神医,你还有办法的是不是?你不能让他死啊!”
丘神医:“……”
多少有点被伤到的感觉。
谢安漾没理会丘神医,只听着姜嫂的话愣住了。
“谁跟你说姜超死了?”
这一问,整个院子瞬间安静了!
“相公,没死?还活着?”
姜嫂颤抖着双唇,眼泪珠子还是止不住往外冒。
众人也愣住,片刻,转过身看向楚绍。
“不是,王妃刚才耷拉着个脸……就跟死了病患似的,我还以为……”
话说一半,抬头瞧见众人那要咬人的表情,心虚的往后退两步,转身就跑。
“那啥,我还有军务要忙,改日再来看姜超!”
话还没落地,人已经跑出了院子。
“王妃,我相公如何了?”姜嫂回过神,紧忙问。
众人也一脸紧张的看向谢安漾。
谢安漾回来的时候,看起来的确挺着急的,大家看她表情凝重,这才聚了过来。
“目前情况稳定。”
谢安漾扶着姜嫂坐下,道:“我加入了新型治疗的药物,效果比之前单纯施针要好,相信情况会越来越好。”
设备什么的,他们肯定是不懂,谢安漾又懒得解释那么多,只说用了新药。
听她这么说,姜嫂终于缓过来,怔怔的点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就在众人松一口气时,丘神医凑上前来。
“我就说有我师父在,姜超死不了的,你说你们紧张个什么劲儿!”
说着话,转向谢安漾,腆着老脸笑道:“你说的是什么新药?”
这声“师父”喊得谢安漾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她嫌弃的往后退了两步。
“按岁数,你都快当我爷爷了,叫我师父不觉得牙碜吗?”
丘神医一顿,然后皱着眉头认真想了想,道:“这可不行,怎么能让你叫我爷爷呢?这不是占你便宜嘛!不成不成!”
谢安漾:“……”
是你缺心眼还是我傻疯了,上赶着认你这个爷爷?
我又不缺爷爷!
“随便你叫我王妃或者名字都行,就是别叫我师父,我还怕折寿呢。”谢安漾没好气说道。
哎呀,还有这个说法呢!
难怪之前叫她师父,她从来都没有答应过!
丘神医恍然大悟,捋着胡子认真的想了想,正色道:“行吧,老头子我听你的,漾漾!”
漾漾?
你怕不是在套近乎吧!
旁边飞绝三宝几个人死死盯着丘神医,那眼神几乎要将他盯出个窟窿来。
丘神医只当没看见,扭头,满脸堆笑道:“你快让我也开开眼,究竟是什么好药!”
从听诊器,注射器,肌肉恢复治疗仪,打针,输液,电刺激,只有丘神医没见过的,没有谢安漾拿不出来的。
短短一个多月,丘神医感觉自己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各种稀奇有趣的东西从谢安漾手里拿出来,他眼睛都瞪大了一圈。
谢安漾看着丘神医那目光闪烁的模样,忍不住叹口气,将异象空间出现的药拿给他看。
从一开始用这些现代药物,谢安漾心里就清楚,这些东西是藏不住的,与其小心谨慎的藏着掖着,不如大方拿出来。
更多时候,谢安漾更愿意有个人能在病情方便与她交换意见,丘神医刚好就是那个所需的人。
丘神医是个医药狂,拿着谢安漾的新药兴奋不已,拉着她研究了半宿。
晚上战云霆一直没等到谢安漾来暖阁,结果听说是被丘神医拽着出不来,烛光之下,那张冷峻的脸瞬间染了一层阴寒。
四喜看着战云霆的表情,掐指一算,便知道丘神医要倒霉了。
最后,丘神医是被飞绝从揽芳院扔出去的。
听三宝说,大半夜,丘神医顶着个熊猫眼在墙院外面跳着脚骂了半宿街才回去。
翌日。
谢安漾将在皇上藏宝阁找凝魂珠的事情跟战云霆说了,就见他星辰般的眸中逐渐蒙上了一层幽沉。
她手肘撑在桌上,双手托着下巴看他。
“我在后宫找东西,会给你惹麻烦吗?”她蹙眉。
“不会。”
战云霆回过神来,将她喝空的杯盏续满,“你且放心做你想做的事,有麻烦我也能帮你兜着。”
谢安漾抬起头,细细琢磨着他的话,莫名有点小得意是怎么回事?
“现在对我来说,最麻烦的是你身上的毒!”
她有些挫败的往桌上一趴,双手呈花朵状拖住下巴。
他内的毒,若没有解药,便没办法彻底清除。
毒素在体内最终会影响器脏,时间拖得越久,情况越糟。
战云霆的视线凝在她脸上,片刻,幽幽开口:“你会半途抛弃你的病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