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们两个相处得那么好,季子瑜其实是由衷地替他们开心的,只是她现在的情绪实在是不大对。
“我去那边拿点香槟喝。”
说完,季子瑜的就转身想要往酒水吧台那边走去。
“子瑜,我陪你去吧。”
“不用了,你一个孕妇喝什么酒啊?”
季子瑜还回头皮笑肉不笑地对着顾相宜扯了下嘴角,想要安慰她。
可是落在了秦淮生的眼里,只觉得这笑容比哭还难看。他就悄悄地跟在了季子瑜身后。
“你说子瑜和秦淮生……不会真的是?”
顾相宜实在是不忍心把后半句话说出来,只是求证一般看向了霍思雩,她多想这不是事实。
提起这事,霍思雩脸上的神情也严肃了不少,只是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没有搭话。
顾相宜见状,也不好再追问下去,只是四处看了看,但是她却发现有不少的女生都在盯着他们俩看。
啧!这个男人还真是走到哪都有女人盯着。
想到这,顾相宜心里就闷闷的,也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了。
“我想回去了。”
“这么快,不想认识些什么人?”
“嗯,这几天该听的也听得差不多了。而且,如果真的要了解生物界的事情,也不是在这种酒会上了解啊。”
小猫咪倒是看得开,不眷恋这种人际交往。
“那我们走吧。”
“你也回去了吗?”
听到霍思雩要和自己一起回去,其实顾相宜心里还有点小确幸的。
“不然?你回去的路上丢了的话,我还要去找你。”
虽然是白天,但是酒会场地灯光昏暗。
尽管她的眼神朦胧视线迷、离,男人的侧颜轮廓依旧分明,高挑的鼻梁、深邃的眼眸和性感的唇形,共同构成了一张举世无双的俊美容颜,如同精雕细琢的玉石一般。
在这灯光的映衬下,倒是散发出了一种漫不经心的清冷禁、欲。
顾相宜一时间看得愣了神,直到男人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看了好一会,她才一瞬间像是活过来了一样,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那……那子瑜他们怎么办?”
“随他们去吧。”
霍思雩话说得随意,话里话外都是笑意,但是却也不往交代人去跟着季子瑜和秦淮生,随后搂着顾相宜就出了宴会厅。
等他们进了电梯之后,顾相宜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突然就讨好般地对着霍思雩笑了起来。
“那个…..不知道三爷对他们两个的事情知道多少呢?”
霍思雩看着小猫咪搭上了自己衣服的小爪子,一副有求于他的表情,他就知道自己不能这么轻易地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你想知道什么?”
他眉毛一挑,语气里却不怀好意。
“什么都可以!”
可是顾相宜一心只想关心自己的好朋友,全然没有防备之心就往他设好的坑里跳!
“那你有什么信息可以和我交换?”
霍思雩一边说,一边步步紧逼着小猫咪,迫使她往电梯壁退去,直到她退无可退霍思雩就一手撑在了电梯壁上,一手搂着她的腰,以防她受伤。
“你,你干嘛?而且你怎么这样啊?他们两个可是、可是你的好朋友!居然还要我拿信息来给你换……”
此时霍思雩已经整个人快要贴上顾相宜了,男人身上的檀木香更是萦绕在她鼻尖,她紧张得开始结巴了起来。
男人居高临下,气势过强,压迫得顾相宜直低头。
“林老师找你,是想要你参加抗原的研究?”
“你怎么知道的?”
顾相宜闻言,惊讶得猛地一下子抬起了头。
砰——
“啊!”
“嘶——”
顾相宜的脑袋一下子就撞到了霍思雩的下巴上了!
她疼得惊呼了出来,霍思雩更是痛得倒吸气!
“对、对不起!”
顾相宜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又手忙脚乱地想要触碰霍思雩的下巴,但是又不敢碰,生怕再弄疼他。
霍思雩没好气地笑了出来,还摸了摸顾相宜的后脑勺。
“你吃什么长大的?”
“啊?”
霍思雩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彻底把顾相宜给问蒙了。
“脑袋够硬,我也补补。”
叮——
电梯到达顶层,霍思雩摸着下巴就率先走了出去。
“噗哈哈!”
结果没走两步,身后就传来了顾相宜狂妄的笑声!
他没好气地扭头睨了她一眼,一脸郁闷地说:“你能不能有点同情心?你老公被你撞成这个样子,还笑?”
“对不起嘛。”
顾相宜一边笑着快步跟出来,走到了他的身边,一边又安抚似地摸了摸霍思雩的侧脸,就是不敢再碰他的下巴。
“还不都是你堵我!你要是不把我堵到角落里,我还能那样撞到你吗?嗯……我房卡呢?”
顾相宜一边找着房卡,一边还在喋喋不休。
霍思雩看着她这个对自己不上心的样子,还责怪自己壁咚她,心里真的有气没地方撒,也不舍得撒。
“而且,你也不想想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是谁动不动就说要把我掐死的?现在反过来要我同情你啦?”
说着,她胆子就大了起来,还像摸小狗一样摸了摸霍思雩的下巴。
“嘶——顾相宜。”
“嘻嘻。”
虽然霍思雩喊了她的全名,但是却毫无杀伤力,反倒像是在撒娇。
嗯?撒娇?
这个词和霍思雩也太不搭了吧?
顾相宜这么想着,就打开了房门,然后就直奔冰箱处。
“还好,还真的有冰袋啊!”
然后她又到洗漱室去拿了一条毛巾包着才递给了已经坐在沙发上的霍思雩。
“呐,用这个敷一下吧,免得毁容了。”
霍思雩看着眼前的小女人一边说还一边笑嘻嘻地看着自己,他心里的气倒是慢慢褪去了,换了以前谁伤了他,不死也得打成残废!
可是霍思雩接过了冰袋之后,却没有给自己敷,只是一把就拽住顾相宜的手腕,女人“一不小心”就跌坐到了他的怀里。
霍思雩怕她摔伤了又或者动胎气,还用双手搂着她的腰,给她做了缓冲,才让她慢慢地坐到了自己的双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