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我打个手势示意他们几人先躺下以免会出现一些意外,在还未确定这两名日军士兵是否昏迷前尽量先别轻举妄动。
我小心翼翼的一步步走过去,拍了拍他俩不见任何动静之后我先将地下仅剩的那株蚁母草抓紧用另一个密封袋装好,以免自己昏倒同时下次也能在危急时使用。
危险也许随时都会伴随着我,吕贝格让我逃走绝非随口而出。
见到情况比较顺利,心里不由长出了一口气。以此看来,直至现在外面仍然没有任何异常情况来推断的话,想必这只幽灵部队已经组建完成,就差门外两名哨兵归队就可全部开始点名。
出于谨慎之下,我又贴近门后仔细听了听外面声响,好像并未有任何的动静。于是我向里面几人打个手势,他们见状后轻手轻脚走了过来。
由于不熟悉昏迷的这两名日军手中长支步枪的使用,也没时间去慢慢研究,只顺手将他两人腰间匕首抽出。
我决定与身形壮实的王老发两人出去,装作要小便随后快速用匕首解决外面两名日军。
王老发长年在山中打猎,虽然个子不高身体却异常彪悍壮实,经他手中停留过的野兽不计其数,下手之狠绝对不会有半分留情。
我在门后深吸了一口气,将匕首反转握于手腕后,转头看到王老发已准备好。
我向他点了点头。
正欲推门出去,突然听到外面一阵蟋窸窸窣的响声,我的心里不由有些疑惑。
迟疑片刻,事不宜迟我俩仍旧决定马上行动。
轻推开门后,屋厅内外漆黑一片,大雨已经小了很多,可一眼望去并未见到外面那两个日军。
我心下一时极为惊骇,这两个哨兵会去了哪里?
此时,我俩一时之间均停下了脚步。
正在黑暗中仔细倾听时,突然间无数灯光射来,顿时我俩全愣在那……
灯光下,密密麻麻的枪口对准了我与王老发两人。
这时我心知大势已去,万念尽同灰冷,只在恍惚之间看到屋内外尽是赶来增援的大量日军。
即使我们没有出去,也许他们马上就要开始朝内喊话射击了。
这时心里完全就是一片空白……
就在大家被陆续押出来一起上车时,我也看到了七八个日军从另外那间屋里被抬了出来,以此推断应是有日军从昏倒中挣扎醒来被那两名哨兵发现,随后又报告了当地驻守日军赶来增援。
大家上了卡车后一路颠簸疾驰,就在车上各自脸色黯然,彷徨中不知此后等待着我们的将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连夜持续行驶,第二天中午到了一个简易军用机场。
我们陆续跳下了卡车,四处望去只见尽是荷枪实弹的日军,此时还想逃脱难于登上青天……
并未经过任何人的审讯就来到机场,这无疑让大家心里尽是疑惑与不安。
难道真如此前所猜想一样,此行目的地就是那支日军特种部队实验基地吗?
即将等待着我们的又会是什么人呢?
起码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就是被专人专机护送离开这里。
起飞后,从舷窗外望去应该一直都在雾中飞行,完全不知道会飞去哪里。
这是一架运输机,机舱两侧坐有十多名全副武装的日军。
等会儿只要看到两侧的地形地貌,就能够大概判断此架飞机究竟会朝哪个方向飞去。
事已至此,其实飞去哪里我们都只能听天由命。
天空已经逐渐放晴,舷窗下面是连续起伏的群山,成片的雪山绵延不断,远处是无边无际的褐色荒原。蜿蜒褶皱的山脊若隐若现,溪谷深处云雾缭绕。
这种地形明显就是高海拔的雪山高原地带,而且根据阳光及左右舷窗外的景色来看可以确定它一定是向北方飞去。
“怎么会出现在高原地区?这会去哪里呢?”
如果按照飞行时间与地形来推算,日军占领区域怎么也不会跑到这里来。
疲倦中不知过了多久,睁眼望去只见下面尽是黄沙一望无垠,沙丘在强烈的日光下泛出了金光。
正在这时,飞机突然出现了一阵猛烈的晃动,我心想这应该是受到了正常的湍急气流所影响。
随之而来的却是机舱上边发出了一阵沉闷的响声,犹如滚雷掠过一般。
碧空万里怎么会有雷暴出现呢?
随后,飞机开始有些下降,但仍旧保持在了一定的安全飞行高度。
过不一会,运输机又是一阵猛烈地颠簸,机身开始向一侧倾斜,不断地剧烈摇摆,
我知道情况也许不妙。
与此同时,只听周围气流呼啸轰鸣,舱体内外均发出了一阵阵金属沉闷敲击的声响。
此刻就如一艘木船在大海的惊涛骇浪中不断升起又跌落……
秦深在慌乱中咒骂道:“这几天尽是碰上稀奇古怪的事,一辈子难得坐回运输机竟然不会赶上坠毁吧?”
这时我已经明显感觉到机身前后倾斜加剧,我回头一看,后舱的日军笔挺坐在那里就像两排死尸般毫无任何反应。
这时机舱又是一阵猛然的颠簸摇晃,似是进入了高空失压完全已经失控的状态。
舱外也不时传来金属断裂般的动静,舱内暗红色的警示灯也快速的闪烁起来。
紧接着又是一阵滚雷般的声音传来,就在机舱上边“咔嚓咔嚓”不断作响。
突然间,机舱内充斥着高速震动的巨大噪音。就在这时,飞机机头突然间掉头猛然向下俯冲,舱内传来几声惊呼,失重感顿时充斥全身让人一阵眩晕……
舱内一片大乱,后面的一些木箱顿时全向机舱前面滑来。
此时情况危急,不出意料飞机即将坠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