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白祁莫烦躁的样子,狐朋狗友轻挑了下眉,心里多多少少也猜到了几分。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白祁莫看了一会,一伸手放下了酒杯,一副打算促膝长谈的样子,“出什么事了?你跟兄弟说说,兄弟帮你想办法。”
闻言,白祁莫抿了下唇,简单且语不详嫣的将事情说了一遍。
为了避免引起别人的注意,他多长了一个心眼,全部都用代号来代替。
“我还当是什么事?”那狐朋狗友闻言,猝不及防的轻笑了下,语气松泛得轻摇着头的调侃了一句,“白少爷,不过就是这么一桩小事,也值得你这么心烦?”
“小事?”白祁莫翻了一个白眼,下意识得握住了手里的空酒杯,似是喃喃自语一般的道,“你不是当事人,说的当然轻松了!你知不知道这可是要坐牢的!”
他有些警惕的环顾了一下四周,说到最后半句话的时候,几乎是气音了。
“我知道。”坐在一旁的男人似笑非笑的点了下头。
他侧眸跟白祁莫对视了一眼,慢条斯理的用手指在膝盖上轻弹着,徐徐开口了,“证据曝光,可不是要坐牢吗?”
顿了下,他的话锋一转,当着白祁莫的面前用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斩草除根,那不是可以永绝后患了吗?”
斩草除根!
乍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白祁莫的心里一激灵。
不过心思一转,他不由自主得将眉心往下压了压。
静静地坐了一会,他越是想就越是觉得这话有道理。
现在裴湘一直都占着大股东的位置,只要有裴湘在一天,他就没有任何出头之地了。
不过要是裴湘出现什么意外,那事情的结果可就截然不同了。
这样一来,非但他之前犯罪的证据可以被掩埋,就连裴家也是唾手可得的。
对了……
他差点把白君山给忘了。
别人都说虎毒不食子,但白君山根本就不在意他的死活。
既然是这样,那他也没有必要再客气了。
头上顶着一个人,他做事总归是不舒服的,不如……
心思流转的想到这里,半眯着眸子的白祁莫轻摇着手里的酒杯,突然露出了一种阴恻恻的笑。
“你还真是我的好朋友。”片刻之后,他抬起手在狐朋狗友的肩上拍了下,“你放心,事成之后,我是忘不了你的好。”
“好嘞!”那狐朋狗友一听这话,立刻来了兴致,直接举起酒杯跟白祁莫碰了下,“把我就现在这里祝白少爷马到功成了!”
第二天,裴湘请了半天的假,在白老爷子和白老太太的陪同之下去做产检。
白祁宴出事之后,白老太太的心里一直有些担心。
一是担心裴湘伤心过度,会影响肚子里的孩子,二则是裴湘最近的工作强度不小,她有些控制不住的忧心。
裴湘进去之后,白老太太轻搓着双手,着急得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看着她团团乱转的样子,白老爷子轻吁了一口气,忍不住用手在额头上拍了一把,连声的招呼着,“你别乱走了,头不晕吗?湘湘她……”
“你不懂!”白老爷子的话还没有说完,白老太太的眼睛直接瞪了过来,“这女人生孩子要注意的地方多着呢!尤其现在……”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轻轻叹息了一声,不由得将声音往下压了压,这才继续道,“尤其现在祁宴不在,我们就更加要注意着湘湘的身体了。”
“你说要是湘湘的身体有个好歹……”
提起这件事,白老爷子的目光黯了下。
“欸!”他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别说这些不吉利的,有我们在,湘湘一定人能够平安大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