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所以,你们回去吧。”陈中医冷着脸,“不用在我这儿费功夫了,没用的,你再怎么说,我也不会跟你出去的。”
裴湘看着他,调查他的人说的话,在她脑内循环播放,她知道陈中医难求,可是……
想想她临走时白祁宴苍白的脸庞,马上,就是他二十五岁的生日了,不管怎么样,她都必须将他请回去!
“陈中医,算我求您了,您就跟我去一趟吧,我保证不会耽误太多时间的。”裴湘低下头,拽着他的胳膊不敢放手。
陈中医似乎恼了,他瞪着裴湘,“我说了不去就是不去!怎么?你是不是还打算把我绑过去啊?”
“我发现你们这些人真是有毛病,听不懂别人说的话还是怎么回事?你来的时候,没人告诉过你我早就不行医了吗?”
裴湘摇摇头,眼泪一滴滴的落下。
她抬头,看着陈中医动了真怒,她吸吸鼻子,转了个圈,走到他正面前,扑通一声跪下。
月明星稀的夜晚,山间的凉风吹过她的发梢,裴湘神情麻木,大颗大颗的泪珠从她眼中滚落,她红着鼻尖。
“我不敢绑陈中医您,但是我的爱人如今面临生死关头,我想求您,跟我去看看他。”
她抽泣的声音不大,却让人心中由生悲凉。
陈中医瞪着她,气的吹胡子瞪眼,跟他倔?行!
他一甩袖子,径直越过了她,推门进了房间。
房门被重新关上,他放下今日买回来的东西,小心翼翼地从抽屉里抱出一个老旧的相框,一点点的擦试着。
裴湘就那么静静地跪在门口,冰冷的土地,坚硬的石头块磕的她的膝盖生疼。
她眼中布满绝望,泪止都止不住,绝望的抽泣声,听的人心头发软。
她身后的几个保镖对视一眼,眼中均带着于心不忍,他们一路上见证了她是怎么走来的。
陈行没忍住,上前敲了敲门,沉声道,“陈中医,我知道您已经十几年没有出过山了,但是这次的情况不同。”
“人家都说医者父母心,您真要这么见死不救吗?”
屋内一片安静。
裴湘苦笑一声,她摇摇头,膝盖已没有丝毫的知觉了。
不知过了多久,轰隆一声雷声,几乎片刻间,瓢泼大雨倾盆而下,瞬间就将几人淋得透湿。
裴湘伤口生疼,她轻声吸了口气,被几个保镖扶着站起身,有两个保镖跑出去找遮蔽的地方。
她留在陈家门口,似乎隔着厚厚的墙能看到里面的人。
雨下着,淋在她的身上,裴湘撑着墙面,身体渐渐无力下来,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浓重的疲惫袭上她的眼。
裴湘摇摇头,努力试图睁大双眼,可眼前却突然一黑。
意识消失的最后一刻,她似乎看到了房门打开。
陈行就站在她的旁边,一下将人接了个正着,他一探额头,脸色骤然严峻起来,他打横抱起人,故意扬高声调,“快!找到能遮雨的地方了吗?夫人发高烧了!”
有人急忙应着,将他带到了不远处的一个小商铺门前。
商铺黑着,陈行将人放下,立马带着几人转身回到了陈家门口,大声拍着门。
“陈中医,您下不下山的事咱们回头再谈,但是我们夫人来这儿时受了伤,眼下淋了雨,又发起了高热,整个村子里就您一个医生,您这样也不肯出手吗?”
院内依旧一片安静。
陈行转头,看着昏迷的躺在几人衣服上的裴湘,一咬牙,神情冷硬下来,白老爷子亲自将人交到他的手上,他就绝对不能让人出事。
他向同行的几人递了个眼神,就在几人要准备强行踹门时,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