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湘离开之后,没有多久就收到了白祁宴助理的电话。
他说白老太太没事,现在已经回医院里照顾白老爷子了。
得知老人家安然无恙,裴湘长舒了一口气……
此时的白家。
白君山和白祁莫面对面的坐着,一边喝酒一边聊着公司的事。
不知道为什么,聊着聊着,话题渐渐偏了。
说起裴湘的时候,白祁莫灌了一口酒,眉头紧缩的摆出了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爸,现在裴湘跟白祁宴算是离婚了,不过归根究底,裴湘肚子里的孩子,还是我们白家的。”
停顿了几秒,轻抽了一口气的他忍不住朝白君山看了一眼,语气里带着不确定的开口询问着,“爸,你说要是过几年裴湘带着孩子回来跟我们分家产,那可怎么办?”
提起裴湘肚子里的孩子,白君山脸上的表情阴郁了下来。
要不是白祁莫提起的话,他险些把这么重要的事忘记了。
裴湘肚子里的孩子,对他们来说可谓是心头大患。
思绪一转,他的目光一冷,用力攥住了手里的酒杯。
与此同时,他手背上的青筋一根根爆了起来。
“爸……”
见白君山一直都没有做声,白祁莫试探的开口唤了一声。
“嗯。”回过神的白君山轻摇着手里的酒杯,一脸阴恻恻的笑了。
“这有什么难的?”他抬眸跟白祁莫对视了一眼,阴狠的冷笑着,“既然裴湘肚子里的孩子是一个祸害,我们不要让他出生不就行了吗?”
顿了下,他轻描淡写的将身子往后一仰,在沙发里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动作,这才慢条斯理的道,“现在距离裴湘生产还有那么长时间,谁知道中间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就算真的让裴湘撑到了生产的时候,那又如何?
老人说,女人生孩子,就等于一只脚迈进了鬼门关。
一旦等裴湘进了产房,有很多事就说不准了……
白君山暗自在心里想着,眼神里带着掩饰不去的得意。
看着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白祁莫的目光微妙地闪烁了下,随即就推杯换盏的喝了起来……
酒过三巡。
白祁莫看了一眼躺在沙发里呼呼大睡的白君山,嘴角带着得意的出了门。
裴湘……
他在心里勾勒了下裴湘的样貌,不免有些心潮澎湃了。
既然现在白君山正在处心积虑的对付裴湘,那他就再等一等。
等裴湘没有了依靠,他倒是想要看看,这个女人还能有什么办法逃出他的手掌心。
想到这里,白祁莫用手做了一个握拳的动作,一脸得意的露出了一道志在必得的笑……
重回学校之后,裴湘除非必要,很少再离开学校的范围了。
一来是因为学校里洋溢的青春活力,让裴湘莫名有了一种心里安慰,另外一方面则是因为里人多,她坚信在学校里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趁着没有人的时候,她将所有的事情全都捋了一遍,反而倒是想通了。
不错,她确实是被逼着跟白祁宴离婚了。
从今往后她不再是白祁宴的妻子不假,但她肚子里的孩子是白祁宴的,这是谁都没有办法否认的事实。
只要孩子还在,那么孩子跟白家的关系就永远都断不了。
白君山想要将白家完全掌握在手里,最忌讳的应该就是她肚子里的孩子了。
越是这样,她就越是要保护好自己。
想到这里,她轻掀着唇,有些嘲讽的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轻哼。
随即,她轻轻一垂眸,掌心轻而缓慢的在小腹上轻抚着,喃喃自语的道,“宝贝,我们一起加油!等你出生之后,我们一起替爸爸,把所有属于他的东西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