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想跟着你去治疗室。”裴湘窝在他的怀里,揪着他的领口。
白祁宴垂头看去,入目的即是她白皙的脖颈和裸露在外的锁骨,他喉结无声的动了动,没有说话。
裴湘听不到他的回答,心怎么都安定不下来。
她抬头,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红唇微微翘起,“不行吗?”
仿佛他一说不行,她立马就能哭出来一样。
白祁宴无奈,他试图道,“今天只是个意外。”
裴湘瞬间红了眼眶,她揪着他领口的动作下意识加紧,抓出了无数褶皱,她无声的看着他,表现着自己的抗拒。
白祁宴抿抿嘴角,“那我到时给你视频?”
一滴泪落到了他的手背上,烫的他手指蜷缩。
白祁宴看着她,对上她仍旧惊慌未定的双眸,终于无声的叹了口气,双手环绕住了她的腰身,“好,明天你陪我去。”
裴湘低头弯弯嘴角,她擦干眼泪,从他膝上爬下来,含着鼻音,“我下去给你端药上来。”
白祁宴笑容无奈,看着她踩着拖鞋吧嗒吧嗒的往楼下走。
楼梯间,裴湘揉揉眼,刚想往下走,就听得楼下白老爷子忽然尖叫了一声。
她一惊,下意识快步跑下楼,“怎么了怎么了?”
白老爷子听着她急促的脚步声,举着电话兴奋的满脸通红,他指着电话,喜极而泣。
裴湘看的惊奇,白老爷子一向注意形象,很少会这么喜怒于色,她接过电话,喂了一声,对方回的很快。
“夫人,您让我之前查的那位陈中医我已经查到了,但是地方有些偏远,在B市的一个小山村里。”
“而且据别人所说,这位中医性子古怪,曾经有不少人进村请他,但不管是威逼利诱,还是怎么样,无一例外的都被他拒绝了。”
听着这话,白老爷子急了,他高声道,“那没事,既然他不为五斗米折腰,那就给他十斗。”
“问他想要什么,我们都给他,只要他肯来给祁宴治病,什么都好说!”
“……”对方安静了一瞬,“这,可能有点困难。”
“听说对方已经十多年没有出过村了,之前顾家似乎也有人去请过,可是,也失败了。”
顾家……
白老爷子皱紧了眉,“那照你这么说,这人岂不是没用了?”
他不肯出山,但白祁宴现在的身体状况,也经不起长途跋涉。
裴湘不甘心,她多次在陈酒嘴里听过这位中医的能力,眼瞅着白祁宴二十五岁的生日越来越近,但是周立程又被人收买,难道她真就要眼睁睁的看着白祁宴走上上辈子的老路?
不!
她不甘心!
“爷爷,我去。”裴湘回着电话里的人,“将地址发给我,我亲自去一趟。”
“这……”白老爷子有些心动,可,“这路途遥远,你一个人我实在是不放心。”
裴湘莞尔一笑,抬手指了指几个保镖,“我明天带他们一起去,爷爷你就放心吧。”
“明天就要走?”白老爷子吃了一惊。
裴湘点头,接过佣人熬好的药,脸上甚至隐隐带着笑,“一想到他可能能治好祁宴,我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过去。”
白老爷子一愣,半晌,他倏尔一笑,“行,那你就放心去,这里爷爷帮你看着。”
裴湘笑盈盈的点点头,端着药上了楼。
第二天一早,因为路途遥远,可能要折腾一天,天还没亮时,裴湘就从床上爬了起来。
她穿好衣服,看着身边还在熟睡的人,嘴角挂着柔和的笑意。
她慢慢俯身,在他的嘴角轻轻烙下一吻,帮他将额前散乱的碎发撩开,这才起身轻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