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祁莫点头回应,刚刚迈出几步又马上停下来转过头看向裴湘,“好好照顾祁宴,如果有什么情况不要硬抗,赶紧给家里打电话。”
“哥哥放心,祁宴真的没事。”女孩儿依旧是那一副柔软娇糯的样子,身子骨纤细的好像一阵风就能够吹散。
白祁宴没有从裴湘身上,看到一丝异样的违和感,难不成白祁宴真的没事?
男人转身离开,他卸下了那一层伪善的面具,整张脸庞布满阴冷之色。
他得到的消息不会错,白祁宴已经连续三天没去公司了,负责监视的人不会说谎,那么唯一说谎的人,就只有裴湘。
如果是白祁宴让裴湘说谎的话,这倒在情理之中,可裴湘的表现会不会太好了一些?
从头到尾,那个女人脸上,都没有出现任何说谎者该有的表情变化,状态平稳的让白祁莫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得到的消息有误。
白祁莫回想前自己与裴湘的交锋,那个女人一直都是这种柔软无辜的状态,看起来毫无杀伤力,可所说的话,所做的都在暗中改变事情的发展轨迹。
难道那个女人是在扮猪吃老虎?
男人面色骤然一沉,黑眸冷冷的眯起,其中迸射过一道凛冽的寒光。
真是有意思。
白祁莫坐在车上,纤长的指尖摩挲着下巴,好久没有人能够把他骗到了,怪不得白祁莫宠爱裴湘跟个宝贝似的,现在看来还真有可能是个珍宝。
“回宅邸。”
“是。”
……
回到白家宅邸后,白祁莫第一件事就是和白君山报告今天的情况。
只不过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和真实发生的事情完全不同。
“爸,我今天去看祁宴了,我听公司的人说他这几天都没过去,好像是生病了。”
白祁莫低着头,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有些纠结,“现在勉勉强强还剩一个月的时间,祁宴他该不会是病情提前发作了吧?我们用不用准备一下?”
白君山紧皱着眉,手上转动着玉石胆的速度越来越快,珠子碰撞摩擦,发出的声响让人心生烦躁。
“的确应该准备了。”
白祁莫抬起眼眸,不动声色的注意着白君山的表情变化,“其实我今天并没有见祁宴。”
“我被弟妹拦在门口,她和我说祁宴没在家,也不知道是不是祁宴情况太糟糕,她怕我担心才没让我进去。”
白君山眉头蹙的更深,显然通过白祁莫的话,想到另外一个方面的原因。
“她有什么资格拦你?我看是她做贼心虚!”
白祁莫表情看起来有些疑惑,思考了一会儿之后才小心翼翼的开口,“爸您的意思是弟妹想要伤害祁宴争夺财产?”
白君山哼了一声,“我看她也没这个胆子,不过也不敢保证,那个拜金女有没有什么坏主意?”
“你明天再去一趟她那,告诉她就算祁宴有个三长两短,她也没资格得到一分钱财。”
白君山将玉石啪的一声放在桌子上,“十亿聘礼都给了他们裴家,她居然还不知足。”
“爸您别生气,为了一个小丫头气坏了身子不值得。”白祁莫走到茶几前给白君山倒了一杯茶送过去,唇角迅速勾起一抹锋利的弧度。
那个女人究竟是不是扮猪吃老虎,他很快就会知道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