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裴湘面前的餐碟堆的满满的,白老夫人才将注意力放在白祁宴那边。
男人面前的菜品与裴湘不同,女孩那边主要摆放的是一些温润滋补的菜肴,而到了白祁宴这边,则是强身健体的大补药膳。
白老夫人视线落在自家孙子身上,视线意味深长的转了一圈。
瘦、太瘦了。
“祁宴,这几道菜营养丰富强身健体,你多吃一些,有利于你身体的恢复。”
“嗯,知道了。”
裴湘吞了吞口水,看着男人面前的秋葵炒鹿肉和冬虫夏草鸭头汤,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这样的话……
自己岂不是三天三夜都下不来床了。
吃到半饱的时候,有佣人进来报告,说中心医院打来了电话。
裴湘抬起头,“怎么说的?”
“医院那边说裴老先生已经醒来了,现在正在留观室。”
“我知道了。”裴湘垂下眼眸,一抹异样的光芒迅速闪过。
白老夫人露出欣慰的表情,“总算是醒过来了,都这么多天了,我还真担心有个好歹。”
一直沉默着的白老爷子撞了一下老夫人的手臂,“别乱说,正南他吉人自有天相。”
白老夫人抿了抿嘴,目光关切的看着裴湘,“丫头啊,你别着急,吃完饭让司机送你过去,医院那边要是有什么事,就给祁宴打电话。”
裴湘点点头,“知道了奶奶。”
原本再有十分钟就能解决的午餐,裴湘吃了将近二十分钟才结束。
又去公司安排了几项事务,裴湘才出发去医院。
裴正南已经转入到普通病房。
还未等靠近病房,裴湘在走廊上就听到裴诗诗和柳清云尖锐叫嚣的声音。
“裴湘她简直不可理喻,您住院昏迷的这几天她不但不来看您,还夺走了公司全部的控股大权,她停掉了我和妈妈的信用卡,害的我们现在连饭都吃不上了!”
柳云清继续添油加醋,“家里被她闹的鸡犬不宁,抢夺打砸的事情她都敢做,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裴正南躺在病床上,鼻间还插着氧气管,脸色已经阴沉的如同乌云了。
裴诗诗抹着眼泪,肩头难以抑制的颤抖,“爸,我和妈妈快要被逼死了,我们被裴湘从家里赶了出去,每天风餐露宿的,还不敢去朋友家借住,生怕被她报复连累别人。”
“我已经有好几天都头晕目眩了,您看我的脸色,白的就像是张纸了!”
咚咚!
此时病房敞开着的门被人敲响。
还未等几人的视线落过去,一道清甜却透露着高贵气势的声音响起,“公司本来就是我的,我拥有控股大权,你有什么意见吗?”
裴诗诗猛然回过头,之间裴湘抱着手臂站在门口,正居高临下的打量着自己。
“你怎么来了!”
裴湘勾唇一笑,上前直接抓起裴诗诗的头发,用湿巾擦拭着她的脸。
厚重的粉底掉落,露出的斑驳之处肤色如常,毫无病态。
“呵,涂了这么厚的粉,岂止是白的像张纸?鬼见了你都要打声招呼,叫你一声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