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山就像是魔怔了一般,不眠不休的埋头处理工作,仿佛丝毫都不知道疲倦。
凌晨两三点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一声声响。
夜色静谧,突如其来的声响显得格外刺耳。
他手里的动作一顿,直接将手里的笔摔了出去,张口就朝门口大骂着,“是哪个不长眼的在外面?”
“我说过多少次了,我工作的时候不要打搅!你们一个两个全都聋了吗?”
“滚!都给我滚得远远的!谁还敢再发出声响,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他正咆哮怒喊着的时候,门“吱嘎”一声被推开了。
“谁让你们……”他还想要继续骂人,但当白祁宴缓缓从外面走进来的时候,他的目光不敢置信的定格在来人的身上,瞳仁猛地收缩成了一个小孔。
随即,他做贼心虚的狂咽着口水,心里打着颤,整个人害怕得不行了。
白祁宴……白祁宴居然真的还活着?
这么说,白祁莫没有眼花,那天看到的人真的是他?
他不是死了吗?
为什么……为什么又死而复生了?
还有,他的腿是怎么一回事?
他都已经瘸了这么多年,怎么突然可以站起来了?
难道说这么多年,白祁宴一直都在假装吗?
一个接一个的问题从脑海里冒了出来,白君山胸腔里的情绪鼓动着,根本就得不到任何解答。
就在他觉得心神恍惚的时候,白祁宴已经一步步的走了上来,“怎么了?这才多久没见,这么快就不知道我是谁了吗?”
冷得不带任何温度声音灌进耳朵的瞬间,白君山只觉得喉咙里被遏住了,紧张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人,只觉得大脑里一片空白。
片刻之后,他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用手指在膝盖上拧了一把。
痛意蔓延全身,他的脸色一白,“嘶”的倒抽了一口冷气。
疼!
这么说,他不是在做梦?
视线在空气里交汇碰撞,白祁宴莞尔的勾了下唇,有些不合时宜的轻笑出声了,“白君山啊白君山,从小到大,我可是一直都把你当成亲生父亲的!”
“哪怕你偏心着白祁莫,我也没有往其他的地方想。可是一直到最后我才发现——”
说到这里,他一伸手指向了眼前人的鼻尖,话锋一转,大声的指控着,“这些年,我一直都在认贼作父!白君山,你是我的仇人!当年就是你杀害了我的亲生父亲!”
处于巨大的震惊之下,白君山的精神已经濒临崩溃的边沿了。
“不是!”在厉声的指控下,屏住了呼吸的男人摇了摇头,下意识地开口否认着,“不是……事情不是你想象得那样!”
“白君山,你还想否认?”白祁宴冷嗤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亮了手机屏幕,“这是当年的视频,我想你应该还有印象吧?”
视频里,白君山命令人在白祁宴亲生父亲的车上做手脚,致使他断送了性命,只留下出一个刚出生一个月的婴儿。
闻言,白君山的耳朵里嗡嗡作响的,只觉得震惊不已。
事情都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白祁宴居然还能够找到视频?
一旦这段视频曝光出来,其后果是什么,没有比他的心里更清楚了。
来不及多想,他飞身扑了上去,作势要将手机夺下来。
此时,他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一定要把手机里的视频毁了!
他的手还没有碰到手机,白祁宴的瞳仁里划过了一道寒光,直接一个过肩摔的将人掼到了地上,五指呈爪状的掐了下去。
看着白君山的脸,他的心里顿时涌起了一种说不上来的恨意。
白君山被狠狠掐着,一张脸顿时憋成了猪肝色。
就在他觉得自己要死在这里的时候,白祁宴掐在他力道居然缓缓松开了。
“白君山,你我同为白家的人,我是不会亲自动手杀你的。”
他冷笑着用手机在白君山的眼前晃了下,“关于当年的事情,我的手里已经掌握了所有的证据!你等着,法律是不会饶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