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里报道着白君山被判刑的消息。
裴湘看了一个空空如也的沙发,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下。
心里有些不放心的她咬了咬唇,轻手轻脚的朝白老太太的房间里走去。
房间的门没有关严,白老太太低着头坐在床沿上,肩膀不断颤抖着,发出了一阵阵压抑的哭声……
裴湘远远地站着,一时有些举棋不定的。
打从心里来说,她有些见不得老太太这样,很想要上前安慰。
但真正过去的时候,她又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
毕竟,白君山犯了罪,这是谁都没有办法改变的事实。
正所谓说多错多。
要是待会她说错了话,岂不是白白惹得老太太伤心吗?
她的心里正想着的时候,白祁宴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后面走了上来,轻握着她的手将她带走了……
“别想了。”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白祁宴轻轻用手在她的头顶上揉了一把,“白君山的事,奶奶早晚都是会知道的。”
“我知道。”裴湘点了点头,表情里带着丝丝惆怅的道,“在这件事上,我们都是无能为力的。”
“只是……我有些见不得奶奶伤心。”
“我也是。”白祁宴抿了抿唇,轻轻用手指在她的脸上楷了下。
迟疑了几秒,他转头朝白老太太的房门口看了一眼,语气里带着唏嘘的开口了,“奶奶背着我们哭,也是不想我们担心,既然是这样,我们就当不知道这件事吧。”
“嗯。”深吸了一口气,裴湘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另外一边,白君山被判刑之后,备受指指点点的张雅曼,就从一个优雅的贵妇人变成了一个疯婆子,时长在家里大发脾气,把家里的佣人全都吓走了。
“妈,你还是跟我一起离开这里吧。”白祁莫提着行李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望向张雅曼的目光里满是担心,“以后等风头过去了,我再陪你一起回来。”
“别胡说了,你赶紧离开这里。”神色有些涣散的张雅曼将机票往他的手里一塞,“白祁宴对我们恨之入骨,怎么可能放我们一起离开?”
“祁莫,只要你平安,妈就放心了。”顿了下,她抽噎的用手在眼角抹了下,“出去之后,你记得好好照顾自己。”
“我留在这里,时不时还要去看你爸呢!”
“妈……”
白祁莫还想要说什么。
只是张雅曼的脾气上来了,有些不愿意再听下去,连声的催促着,“你赶紧走!到了国外之后,记得打电话给我报个平安。”
白祁莫被逼得无可奈何,只能独自飞往了异国他乡……
之后,张雅曼就像是一个行尸走肉一样的游荡着。
接过了白祁莫的电话之后,反锁了门窗的她打开了天然气,躺在浴缸里自杀了。
白祁宴的人赶到,一脚踹开了门,直接将她送到了医院了。
晚上,裴湘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意外在白祁宴的手机里,看到脸部修复手术的通知短信。
“祁宴。”她握着手机的手垂了下来,一种说不出来的心疼在心里蔓延开了,“我说过的,我不在乎你的脸上有没有疤痕,你为什么……”
白祁宴是一个男人,有了这道疤之后少了几分脂粉气,反而多了一股男人味。
她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想的,总之在她的心里,白祁宴比之前更加帅气了。
之前,她在网上看到过修复手术的模拟教程,过程是很痛苦的。
看着她满眼心疼的样子,白祁宴的心里就像是被什么冲撞了下,顿时有了一种说不上来的欣慰。
想了想,他径直走了上去,轻轻用手在裴湘的肚子上抚了下,这才缓缓开口解释着,“再过几个月,我们的孩子马上就要出生了。”
“我希望能够给我们的孩子一个好印象,否则要是他不跟我亲近了,怎么办?”
“再说了,以后我还要送我们的孩子去上学。”说到这里,他轻笑着用手在裴湘的脸上捏了下,“要是小朋友被我吓哭了,我的罪过岂不是大了吗?”
被男人的一番话堵得哑口无言,裴湘轻歪着头倚进了男人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