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诗诗,你的胆子不小!”阴鸷着眼神的男人缓缓俯下身,冷嗤着凑到了裴诗诗的耳边,“你居然背着我私下找了裴湘?”
男人滚烫的鼻息在耳尖上撩过,裴诗诗惊恐的瞠圆了眼睛。
下一秒,男人冰冷得直刺骨髓的声音再度在耳畔炸开了,“裴诗诗,你给我听好了,要是我的计划被打乱了,我就要了你的命!”
“我不敢了!”裴诗诗叫了一声,决堤的眼泪顺着眼角淌了下来,她一声声的喊着,“子御……”
“你叫我什么?”
男人轻嗤着,语气里满是警告的意味。
莫名的,裴诗诗控制不住的颤栗着,心脏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了。
“墨先生!”她生生吞下了一口口水,快速转了口风,语气里带着绝望的喊着,“墨先生,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背着你做任何事了,求求你……求你放过我这一次吧!”
裴诗诗恐惧得不行,声音里带着一种挥之不去的绝望。
墨子御目不转睛的盯着她,深邃的瞳仁里,情绪有些难以辩驳。
片刻之后,他一甩手,毫不留情的把怀里的女人推到了地上,“滚!”
身子重重落地的时候,裴诗诗突然有了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谢谢墨先生。”她用手捂着隐隐作痛的脖颈,转身仓皇而逃的出了房间。
“你们也出去吧。”收回了目光的墨子御摆了摆手,将站在一旁的女人全都赶了出去。
等所有人全都离开之后,他慢条斯理的坐了起来,动作里带着慵懒的在太阳穴上撑了下。
随即,他挑了挑眉,径直望向了一个站在暗处的人,语气里带着漫不经心的开口询了一句,“最近这段时间,白祁宴在做什么?”
站在暗处的男人低着头,毕恭毕敬的汇报着,“回墨先生,白祁宴在医院里接受了祛疤手术之后,就一直留在家里陪着裴湘,哪里都没有去。”
“真是废物!”男人嗤笑了一声,“整天在一个女人的身上浪费时间,白祁宴还真是半点大志都没有。”
话音未落,他眯缝着眼睛的轻弹了下手指,薄唇轻掀着,一脸似笑非笑的开口了,“白祁宴不是闲着没事做吗?既然这样,那就给白家送上一份大礼吧。”
说到大礼两个字的时候,他刻意咬了一个重音,整个人显得有些阴恻恻的。
顿了下,他轻吁了一口气,涔薄的唇不住往上勾着,又慢慢悠悠的补充了一句,“记住了,这份礼物一定要大到能够让白祁宴忙起来,最好是脚不沾地那种。”
“是。”站在暗处的人语气冷硬的答应了一声。
……
断断续续的学习了四五个小时之后,裴湘突然觉得胃里控制不住的翻涌,隐隐有了一种想吐的冲动。
她只当自己又有了孕吐的反应,轻咬着唇的同时轻轻用手在胸口上轻拍着。
缓了一回,她伸手拿起了专业课课的课本。
不知道为什么,目光落在专业课课本的瞬间,她胃里翻涌的感觉突然变得强烈了起来。
随即,她“哇”的一声,直接吐了出来……
“湘湘,你怎么了?”从工作里抬眸的白祁宴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快步冲了上去,很是心疼的将她揽进了怀里,一声声的追问着,“湘湘,告诉我,你有哪里不舒服?”
裴湘压根就没有办法回答问题,她轻轻扭开头,又吐了出来……
见状,白祁宴只觉得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揪住了,紧张不已的朝门口大喊着,“快叫医生!快打电话让医生过来。”
说话的时候,他一把将裴湘抱了起来,直接回房间了……
私人医生过来给裴湘做了检查,最后得出了结论,“白总,你不用这么紧张,这就是正常的孕吐而已。”
孕吐?
虚弱倚在床上的裴湘有些傻眼了。
恍惚之中,她仿佛回到了孕吐最严重的那阵子。
“哎……”不由得,她叹息了一声。
“怎么了?”送走了医生之后,白祁宴第一时间回来陪着,“好端端的,你叹什么气。”
闻言,裴湘苦笑着,轻轻用手指在肚子上轻抚了下,喃喃的道,“我觉得,我好像没有办法面对专业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