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此时,几十名弓箭手身后,一只铁鸟忽的窜出,
那铁鸟浑身铁甲,有两只两米长的铁翅,行动如风。
铁鸟背上一个身材纤细的黑衣蒙面人,将手中一个巨大的包裹向着那几十弓箭手抖了过去。
那些弓箭手都面对着明霞山,对猛虎冲出,浑然不觉,
等到一人发现,却已经晚了,一片金色粉末,铺天盖地地袭来。
几十人大惊失色,想要闭住气息,向着那铁鸟放箭。
可是眼前尽是金色粉末,那铁鸟又转入一块巨石之后,弓箭根本无法触及。
几十人正想躲开那些金粉,
却忽然觉得眼前金星乱晃,天旋地转,
一个接一个,扑通通地摔倒在地,人事不醒。
铁鸟则是带着那黑衣人,向着山下狂奔而去。
铁鸟背之上,黑衣人惊叹道:“光明哥,这轻金粉毒性果然厉害,要不是你开启了祛毒石的治疗效果,我估计也撑不住的。”
铁鸟笑道:“这是轻金粉掺杂乌罗迷香,制作的迷魂药,虽然不至于让人痴傻,却可以让人昏迷两天两夜,比醉香草粉要霸道得多。”
黑衣人脆声笑道:“官兵想玩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把戏,却没想到,自己变成了螳螂。”
黑衣人和铁鸟正说话间,明霞山上的那些重弩,已经释放开来。
“嘎嘣嘣——”
天崩地裂一般的巨响。
几十根碗口粗的巨大弩箭。
就从那弩机之中喷射,
一队官兵,无精打采地行进着,尤其是靠近那运送冰髓小莲的兵士,一个个蔫头耷拉脑,跟几天没睡觉一样。
可是李店亭毕竟武功高强,功力深厚,抗毒能力较强。
他猛地一个激灵,如梦方醒,大叫道:“不好,有埋伏。”
可是他的声音还是晚了一点儿,
那些碗口粗的巨大的弩箭,已经铺天盖地地砸了过来。
靠近明霞山一侧的队伍,都是刀盾兵,
那巨大的木盾,都有两米高,
他们每两个人抬着一个包着铁皮的木盾。
听到李店亭的话语,他们大惊失色,
立刻将那一个个木盾,顿在地面之上,沙尘四起。
“绑——”
“绑——”
“绑——”
剧烈的撞击声,在天空之中回荡。
惊天动地,
立刻有盾牌被巨箭射中,翻着个向后滚去,
那盾后的兵士,自然是连滚带爬,头破血流,惨叫声不断。
那巨箭从山顶降落,不但本身威力惊人,还带着重力下降的如山冲力。
这巨箭自然不可能全部射到盾牌上,也有很多,向着队伍中央砸来。
每一箭下落,都能砸死射死七八人。
如此几十根弩箭下来,官兵一下子死伤了二百多人。
一片血肉模糊,
哗,官兵开了锅一般一片大乱。
只是这一翻射击,官兵居然死伤了五分之一。
惨嚎声一声声响彻,令人听了胆战心惊。
有人躺在地上,半死不活地嚎叫。
血流成河。
说起来,官兵死伤如此惨重,这也和冰髓小莲散发的毒性起了一定作用。
这些官兵一个个反应奇慢,又浑身无力,
连挪动脚步,都感到吃力,只想迷迷糊糊的打瞌睡。
不过这一番狂轰滥炸,却让他们清醒了一些,
有弓箭手,立刻拉弓放箭,对着山顶射击。
可是此处距离山顶三百米高,
他们的弓箭根本就够不到山顶,
再加上他们本身迷迷糊糊,这弓箭自然是没有准头。
“淅沥沥沥——”
那是马匹受惊的嘶鸣声,
李店亭一勒血红宝马,暴怒地大喝道:“他娘的,山上埋伏的那些弓箭手,难道是吃干饭的吗?怎么还不动手。
还有,既然此处有埋伏,怎么还不发号炮求援,都他娘的死了吗?”
李店亭口中叫着,却将得胜钩上的金箍银棍大操在手里。
那银背巨狼,就护在马车的右侧,如同一个巨大的盾牌,将马车牢牢护住。
其它兵马,都尽量躲在巨狼的另一侧,想凭借这个巨大的盾牌,躲过山顶的雷霆攻击。
有几根巨箭,正射在巨狼身上的装甲上,击打得噼啪巨响。
也有一箭,正好将巨狼背上的一名兵士,穿了个透心凉。
这些打击,虽然没用伤到巨狼,却也疼得那巨狼浑身激灵,
一声惊天动地的狼嚎声——
震得整个地面,沙尘四起,周围无精打采的兵士,听到这种声音,却均是心头大凛。
连明霞山上的一众山贼,也均是一个激灵,这狼嚎声简直比炮仗还要响亮。
那巨狼忽的扭过身子,向着明霞山一阵儿咆哮,刨动四肢,就要冲锋。
多亏在狼背上的几名士兵,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安抚,那巨狼才多少安静了一下。
下一刻,山顶之上,那些重弩喽啰,均摸出弓箭来,对着山下射击。
虽然这般距离,弓箭的威力极小,但是能扰乱官兵的视线,却也是好的。
就在官兵想要硬冲过去,躲过明霞山山顶的狂轰乱炸的时候。
这时候,在官路的一侧,却忽的发出轰然巨响的声音。
从官路旁侧,居然打开了一个井盖,在那井盖之中,
有几十名身手矫健的喽啰,从那孔洞中鱼贯跃出。
他们各自将一个布袋,向着官兵的方向抛了过去。
纷纷扬扬的红色粉末,从布袋之中飘飞而出,
闻到粉末之人,立刻发出一声声痛叫,捂着眼睛一阵儿大乱。
那红色粉末,居然辛辣无比。
几十名喽啰,却各自拿着精装的弩箭,便向着那些官兵冲击。
那雨点般的弩箭,顷刻之间,又将几十名官兵射倒在地。
那些弩箭精巧锋锐,喂有剧毒。
官兵一个个冒着黑血,在地上惨叫连连。
这一波攻击来得太快,官军根本想不到,从地下,会突起这一波偷袭,一阵儿翻滚嚎叫,哭爹叫娘。
可就在此时,两声暴怒的嘶吼声响起。
两个本来打头,披着铁甲的龙豹,
风驰电掣地向着几十名喽啰冲去,巨爪轮开,
立刻便有十几名喽啰被拍得血肉横飞,惨死在一旁。
喽啰均是大惊,却有两名喽啰操起两个大水桶,向着那两只龙豹倾倒了过去。
两桶黑水正倒在两头龙豹身上。
“嗷呜——”
“嗷呜——”
两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声响彻天际,
两只龙豹如同小山一般,崩塌于地,在路上不断翻滚,
黑烟不时从两头龙豹的身上冒出。
不时有黑血,从连个龙豹的身上,滚滚冒出。
惨叫声接连不断,将喊杀之声都遮盖在其中。
那龙豹翻腾了不一会儿,就躺在地上,抽动着四肢,口中冒着滚滚黑血,最终一动不动了。
那龙豹背上的驾驭者,
也顷刻被那些喽啰,用乱刀砍死。
众军兵看了,无不心惊胆战。
李店亭揉着通红的眼睛,睚眦俱裂,两头龙豹,就这么被毒死了,他的心一阵阵地抽痛。
李店亭顾不得眼睛疼痛,一催战马,带着百余名兵士,
就向着那些喽啰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