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一身武将装扮,正是柳一平,柳一平满脸都是喜色,一进李宅,就笑着向武松抱拳说道:“武壮士,敢问光明先生可在?”
武松抱拳还礼,笑道:“光明先生又出去云游去了,将军来的不巧了。”
柳一平想了想,将一个小巧的剑鞘,向着武松递了过去,说道:“请将这把鱼弦剑,转交给光明先生。”
武松诧异地接过那剑鞘,问道:“将军这是?”
柳一平满脸喜色地说道:“按照光明先生的指点,果然找到了那名大脑壳年轻人,他在湖边救下我女儿之后,给我女儿灌下麻药,非逼着我女儿与他的死鬼弟弟冥婚,要不是我去的及时,已经拜了天地了。
要不是光明先生,小女现在还生死未卜,光明先生,就是我父女的大恩人。
这柄宝剑,乃是用天外陨石提取的精铁打制,虽然小巧,却是无物不摧的利器,请武壮士,一定要将此鱼弦剑,转交给光明先生。
这鱼弦剑,不敢说天下第一,但是就是寻常宝刀宝剑,也是一切而断,
虽然知道光明先生是方外之人,但是保住小女名节性命,外加救我军几千性命的大恩,末将实在不知道如何报答。”
武松听了柳一平的话,只觉得一头雾水,但看着满脸笑容的柳一平,也不好多问。
等到柳一平走后,武松将那匕首般的宝剑抽出,一道秋水寒光,让李光明和武松都觉得眼睛一阵儿刺痛。
一人一虎均是一惊。
李光明随手摸出一根铁棍,向着武松抛去,武松将鱼弦剑向下一挥,
“噌——”
那鹅蛋粗的铁棍,立刻断做两截。
李光明心中一惊,叫道:“好剑。”
武松大喜,笑道:“这鱼弦剑当真是切金断玉的利器,寻常宝剑,要想切断这么粗的铁棍,就算不卷刃,也要花费一点儿力气,这宝剑却是滑溜得紧。”
“武松如此喜欢,此鱼弦剑,就送给武松了。”李光明一笑。
“诶,这是柳将军献给虎爷的。”武松摇头。
“哼,武松,你倒是越来越婆婆妈妈了,你我兄弟,何必见外,区区一把兵器而已。”
“那武松就谢过虎爷了。”武松向李光明躬身一礼,把玩着那鱼弦短剑,爱不释手,满脸都是笑意。
一人一虎正商量前往阳谷县之事。
门外又响起了车马声,
伴随着敲门声,一队兵士,将五口封贴大缸,放置在院落当中。
其中一名为首兵士向着武松抱了抱拳,说道:“这是王爷送来的五缸黑太岁汁液,王爷感念先生施恩雷心城,特叫末将将这五缸黑太岁汁液送来,这汁液可以饲养神兽,望先生不要嫌弃。”
武松抱拳还礼。
等到那队兵士走后,
武松笑道:“这王爷对虎爷,还真是虔诚无比,我听戏文里有三顾茅庐,想来也不过如此。”
李光明眸光闪动了几下,也笑了起来,这东西,他早就想向荣王讨要了,只是一直没想好,怎么开口才好。
毕竟他塑造了个世外高人的形象,随意讨要东西,不免让人生疑。
没想到,他没开口,买卖却自动上了门。
这黑太岁汁液,对洪荒异兽,有致命吸引力,如果用此汁液吸引象鸟,说不定取得象鸟之血,要容易得多呢。
李光明立刻,让武松去买了一些不透水的封贴,将五口大缸,又严严实实封装了一番,这才放入了储物果实当中。
……
阳谷县,一家大宅前方,傍晚之时,行来三辆马车,有五名骑马卫士,护在头辆马车旁。
一名紫衣绝美少女,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她看着眼前的大宅,百感交集。
这是熟悉的地方,一月有余,可是却仿佛度过了数个春秋。
旁侧一名叫chun桃的丫头,好奇地看着府邸的大门,那大门上,赫然刻着“宁宅”两个大字。
这少女,却正是宁采儿。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来到门前,叩打门环。
不一会儿,门房里一个家人走了出来:“谁啊——”
“是我?我是大小姐。”
“啊——”门内响起一阵儿惊叫的声音,随即,慌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宁采儿有些奇怪,不过是叫门而已,用得着那般反应吗。
一会儿,院子里灯火通明,一群人的脚步声传出,
等到门打开后,
门内现出一名衣着华贵的中年员外来,三缕长髯,相貌儒雅,
他有些惊讶地打量了宁采儿几眼,随即怒发冲冠,扬起巴掌,就向着宁采儿玉白的小脸打下。
口中怒喝道:“你个死丫头,你怎么没死在外面。”
可是他的手掌,于半空之中,却被人架住了。
中年员外有些惊异地抬起头来,观望而去,
那却是一名黄衣中年人,略有短须,气度不凡。
中年员外惊异:“你,你是何人,你要……”
黄衣中年人将腰间一腰牌摘下,向前一递,那腰牌上,赫然刻着金漆的荣王府三字。
中年员外吃了一惊,退后一步,声音微颤地说道:“你们,你们是,你们是荣王府的人。”
他说到这里,望向宁采儿的目光,有些迟疑不定了。
宁采儿眼中挂着泪珠,看着眼前的中年男人,百感交集,她擦着眼角,说道:“爹,难道你真的不认你的女儿了吗?”
眼前的中年男人不是旁人,正是她的父亲,宁华辰。
宁华辰怒道:“你不听教化,逃婚在外,将父母之命视作儿戏,你哪里还将我这个爹放在眼里。
你知道外面都在怎么说吗,说我宁华辰养出一个不孝不义,不守妇道,朝三暮四的女儿。”
他口中说着,却看着那几个黄衣卫士,心中有些忐忑,他又惊异地打量起了宁采儿。
别说,这丫头经过一个月的风霜洗礼,不但没有明珠蒙尘,反而越发水灵了,小脸映衬着灯火光芒,就跟天上的仙女一般。
难道这丫头和荣王扯上了关系。
宁华辰的脸色变化了几次,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宁小姐是光明先生的弟子,乃是我家荣王的师妹,这次小姐回家,荣王不放心,这才派我等前来护送宁小姐。”
“各位官爷居然来自荣王府,失敬失敬,各位里面请,里面请。”
宁华辰笑脸相迎,脸上满是诧异之色,这光明先生又是何人,连荣王都拜他为师。
自己的女儿怎么拜在光明先生的门下的,这太让人匪夷所思。
他又打量了宁采儿两眼,只见宁采儿周身透露出一股不同寻常闺阁女子的,自然大气的风韵,确实和一个月前,有很大不同了。
他心中惊异,伸手相让,可是那些卫士居然如同木雕泥塑,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