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水桶,向着石台而下,
且说水桶上之人,多少有点儿恐高症,
因此他紧紧抓着绳索,却也没有向下面观望,
也没发现潭面上几十条翻白的死鱼,
直到水桶平稳地落在石台上,
那人才长出了口气,落地就踏实了。
那人从水桶之上,跳了下来。
将那水缸大小的水桶,从铁索的挂钩上,摘了下来。
提着铁桶便来到那根雕下方的巨缸旁边,
一边哼着小曲:“冷跟冷那个冷跟冷。”
一边用一个水瓢,向着水桶里面舀巨缸之中的红色液体。
武松看着那人不时弯下的腰,蹑手蹑脚摸了过去。
一柄铮明瓦亮的匕首,从背后抽了出来。
“诶,兄弟。”
那人正在舀水,吓得一个激灵,跳着脚转过身来。
一道银光闪过,他的脖子现出一道红线,伴着血雾。
武松却纵身向后跳去,
这一下反应奇速,鲜血并没有迸溅到他身上。
随即,他便拖着尸体的脚脖子,向着小岛上丢去。
扑腾腾,挂在一棵树上。
武松回到老根雕下面,从地上将那瓢捡了起来,
继续向着那桶里舀红色液体,
直到老根雕下的大水缸水位下降了一小截,那大桶终于被装满了。
武松将铁索的挂钩钩在桶把上,跳上大桶,向着上面喊了一句:“诶,满了。”
那上方圆孔中的摇轮格楞楞摇动开来,
大桶缓缓向上升抬而去。
上方,巨大的圆孔,处在一个杂货凑的巨大石室内,
石室里,一侧放着完整的牲畜尸体,有猪牛羊等,堆积了一堆,因为有肉腥的味道,室内味道不怎么好,
看样子都是准备给下方大鱼的鱼食。
另外一侧,则是放着十口大缸,
每口大缸,都有两米高,三米粗。
有八个水缸,盖着缸盖,
其它两个,却是空缸。
水缸旁边,站着两个中年黑人,一边摇着摇轮,将铁索向上提,一边笑道:“诶,这小子今天怎么这么墨迹,舀了半天才上来,声音都变味了。”
“要不明天你下去吧,大半夜的,早干完早眯着。”
摇了一会儿,铁桶终于上来,一人从桶上跳了下来。
可是两个中年人一看到那跳落之人,眼睛都直了,
可是,他们还没有惊叫出声,两道银光就穿过了他们的脖颈,
两只大手随即捂住了他们的嘴巴,他们的惨叫声闷在了腔子里。
武松登开两个尸体。
来到石门旁边,却没有立刻出去。
而是在门旁用耳朵听了听,确定外面没人,
从口袋之中,摸出一个地图来,
皱着眉头看了两眼,这才一按机括,轰隆隆打开石门,走入一个石廊之中。
“按照虎爷所说,采儿小姐应该在那个方向,不知道岗哨有没有变化,算了,过去看看再说。”
武松蹑手蹑脚,向着一侧走去,这里,上方并没有密密麻麻的蜂窝眼,不过顶棚,却有一层透明的晶体,
让天空星辰的颜色,完完本本显现在这个长廊里面。
这应该就是山顶了。
长廊每隔一段,都会种植一盆花草,显得颇为典雅,令武松欣喜得是,岗哨倒是没有几个,
不过距离目标近了,他当真看到两个黑衣人。
他悄悄摸了过去,快速蒙住口鼻,
噗嗤,噗嗤,
两刀,让两个黑衣人瞪着眼睛,脖子冒血地躺倒在地。
他则是向着目标石室摸了过去。
那石室旁,站立着一个包子脸的丫头,靠在石门旁,正张着大嘴,和周公聊天呢。
武松从口袋中摸出一个包裹来,将一块冰片含在口中。
将那包裹蒙在丫头脸上,汩汩绿烟冒出,那丫头睡得更沉了。
这是醉香草的粉末,让武松杀了一个小丫头,他真心下不了手。
武松收了包裹,等气息散尽,这才侧耳向着门里听去。
“就这样,小燕子和紫薇就见面了,紫薇就问,你为什么要霸占我的身份,小燕子就说啊。
我从小就没父亲啊,那时候又不能说话,看到那个人对我那么好,心里很感动。
就想先体验一下父爱的感觉,结果呢,阴差阳错,她就成了还珠格格。
啊——我困死了,钟灵小姐,咱们能不能明天再继续啊。”
女孩子清脆的声音,多少有些沙哑。
“不行,我现在就要听,那紫薇原谅小燕子了吗,哼,要是我就不原谅,要是别人敢抢我东西,哼哼。”
“当当当——”
武松敲起门了。
“不是告诉你们了吗,我今晚——”
可是就在绿衣少女打开门,一脸不高兴地想要训斥的时候,
一人一把揽住她的脖子,在她后脑上敲了一下,她就那样软绵绵地昏倒在地上。
宁采儿激灵一下坐起身来,捂着心口。
不过见来人居然是武松,
不由得又惊又喜:“武二哥——”
“嘘——是虎爷叫我来救你的,快跟我走。”
“可是郡主?”
“虎爷说,你肯定会惦念郡主,你在这等着,我马上去救她。”
武松说着转过一个转角,消失了。
宁采儿却瞅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绿衣少女,
来到绿衣少女旁边,上下摸索了一番,从绿衣少女的怀中,摸出一个小碗大的香囊来,她七手八脚,将那香囊从少女的脖子上解了下来。
宁采儿将香囊放在小鼻子下,闻了闻,双眸闪亮,惊喜交加地自语道:“这真是光明哥要的度香草诶,太好了。”
宁采儿刚刚收了香囊,武松就抱着一名红衣少女回来了
笑道:“那就有两个门卫,已经被我打发了,看来此地是漩涡教的重地,戒备也放松了许多。”
宁采儿大喜,去查看郡主的情况,摇晃了红衣少女几下,狠狠捏在红衣少女的人中上。
红衣少女吃痛,一个激灵,醒了过来,看到自己被一个男人抱着,不由得啊得一声,叫出声来。
却被宁采儿一把捂住了嘴巴,低声说道:“郡主,是我,是我啊——”
郡主看到宁采儿,眼泪立刻噼里啪啦地滚了下来,不过接到宁采儿的示意,也不好出声。
从武松怀中挣脱出来,宁采儿说道:“郡主,这位是武二哥,是来救我们的,我们跟着他走就是。”
郡主忙不迭地点头答应,她现在又饿又怕,早就想离开这里了,她死死抓住宁采儿的一根手臂,
宁采儿轻轻安抚着郡主,跟着武松向着一侧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