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个叫程倩的人，显然是早就巴结上了林白婉一方，所以才接连三次有参与到论道中，想帮林白婉摆脱险境。
可惜她和林白婉的才华学识，本就身处于伯仲之间，甚至还险些因为总成绩略高林白婉一点的缘故，差点让林白婉直接在朱雀楼比试中落选。
所以，接连三次相帮下来，她自己没替林白婉逆转局面也就罢了，反而也被扣除了三分。
不过，相比起林白婉的负十一分来说，她这小小的负三分，根本就不算什么就是了。
这么多次登台论道，林白婉竟然一次也未曾获得胜出。
哪怕此刻周围的看客们对她再怎么同情，反应过来这一结果时，还是没忍住流露出瞠目结舌的神色。
“就算是林白婉被人针对的，可她竟然连一道议题也没辨赢，这未免也太出人意料了吧。”
“唉，这一圈论道下来，她也有一次登台掌握主动权的机会，结果还是没有胜出，也不知道究竟在搞些什么，究竟有没有用心准备过论道的议题。”
“话说回来，林府千金不是连官家都极为看好的人才吗？怎会如此不堪……”
伴随着结果的出炉，很多人都幡然醒悟，察觉到了林白婉的华而不实之处。
战绩太难看了，即便被外界追捧为什么“大才女”，那也只会遭受到他人的嗤笑。
而且这些质疑的声音，绝大多数还是来自的观武楼高台之上，那些一直在旁观赛程的大家族达官显贵之中，那些曾经对林白婉寄予过厚望的人一脉人马之中。
方紫汐更是在宣判结果出炉时，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接恭请书院评审一方替自己正名。
从此以后，京城再无“绝代双璧”之称，林白婉根本不配和她齐名。
此话一出，顿时便在广场上引起了轩然大波。
似乎谁都没想到方紫汐会这么刚，一直在论道台上打压针对林白婉也就罢了，竟连最后的一块遮羞布都没给她留下，非要书院官方出面从此撇清二人才名上的干系。
“方小姐霸气！林白婉除了会哭外，怎能有资格和她齐名！”
“方姑娘威武！以后谁敢说林白婉和咱们方大才女，并称为什么‘绝代双璧’的话，我就和他急！”
“早该这么做了，林白婉分明连侯府小姐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方紫汐的支持者们，此刻那叫一个扬眉吐气，振臂高呼。
就连观武楼上的老皇帝，都在人群的质疑声中，也在用看破烂一样的目光，暗中打量着广场中站着的林白婉。
亏他先前还那么看好林正德这个女儿……
结果却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废物，真是丢尽了皇家的脸面！
评审席上的楚梦漓见状，自然是乐得落井下石，立马站出来第一个表态举双手赞同。
或许是察觉到了皇家对自己的失望，又或许是被方紫汐和楚梦漓联手修理得实在太过凄惨，此刻颜面扫地的林白婉，内心深处那头一直被压抑着的野兽，终于控制不住地露出了尖锐的獠牙来——
“好，你们要我下台可以，哪怕是尽情羞辱我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