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送医生出去!”霍震莛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不出来他到底是难过还是高兴。
沈以晟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对心理医生使了个眼神,示意他跟上自己的脚步。
走廊上,他的心里还是有些不确定停下脚步转过头上下打量着身后的医生,语气怀疑的问道,“你确定徐尽欢是抑郁症前期,如果你诊断错了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这个医生是心内科副主任的侄子,听说在心理界可是非常有名的。他不管眼前的男人拯救了多少人,治好了多少人的心理疾病。
只要今天对方说错了一步,他都可以让这个人在南城消失!
“沈主任,你不相信我没有关系,假以时日你绝对会相信我今天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而且……”心理医生换只手提着医药箱,推了推眼镜,“这徐小姐的抑郁症我猜肯定和孩子有关系,如果你问我有几成把握的话,我的回答是八九不离十。”
孩子!
沈以晟越来越有点听不懂了,就好像这些年陪在霍震莛身边的人不是他而是面前这位心理医生一样。
他和霍震莛从小就形影不离,对方要是有孩子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也不能说霍震莛没有孩子,那两个孩子当年未出生就流掉了……等等!
孩子?未出世?流产?
难道,因为当年徐尽欢的孩子没有生下来所以想着想着就想成了抑郁症,这样想的话会不会太牵强了。
再说这件事情都过去了那么多年,徐尽欢要真的是得了抑郁症的话,当初岂会瞒得过那么多双眼睛。
“沈主任,去医院检查一下所有的事情你们都能想开。”心理医生面带微笑的往前走,“沈公子请留步!刚才怎么来的我记得路,就不劳烦沈公子送了。”
竟然,敢怀疑他的医术可笑还真是可笑啊!当了十年的心理医生,他不允许自己手上看错一个人的心理。
一个健康的身体离不开一个健康的心理。
听到对方不让自己送,沈以晟非常识趣地转身离开。他自己脑海里有太多想不明白的事情,如果在生孩子后徐尽欢就得了抑郁症那她到底是怎么满过霍家的人,在牢里也并没有见她犯过病啊!
该死的!到底是哪一步错了。
卧室里。
霍震莛坐在床边盯着熟睡的女人,眼中充满了自责,握着她的手低声说:“尽欢,我们不要再折磨彼此了好吗?”
“你不要疯好不好!我真的接受不了你疯掉的事情,我们去医院,好好的检查下身体。”
对,去医院。
刚才医生也说了,她也有可能是得了抑郁症没有疯掉!一想到这个,他抱起床上的女人刚要走出房间,就被走进来的沈以晟挡住了去路,“你不能出去。”
霍震莛瞪着面前挡住他去路的男人,声音极冷,“让开。”
“震莛,你不能那么冲动!就算去了医院查出来徐尽欢得的是抑郁症没有疯,那后面你打算怎么办。”沈以晟不想让霍震莛冒这个险,现在的霍太太是叶澜依。
如果,今天霍震莛抱着徐尽欢走进医院要是被外人知道他们又“在一起”的话,后过不堪设想不能保证叶澜依不会来报复徐尽欢。
“震莛,你好好的想想自己现在的老婆是谁?现在坐在霍太太这个位置的人,是你的初恋叶澜依当初可是你将徐尽欢赶下这个位置的。”
“你现在带她去医院只会害了她,要是被外人看到你们这么亲密的样子,你打算怎么解释?是旧情复燃还是早已经复婚了。”
听到这些话,霍震莛抱着徐尽欢站在原地,深邃的目光盯着沈以晟,“在南城我想做什么,没有谁可以阻止。”说完绕开对方大步向前。
“霍震莛,你会不会太自私了!”沈以晟见对方不听劝,转过身指着对方就开骂,“你在南城是有地位,那我问问你,徐尽欢她有些什么?
“刚才医生的话你也都听的很清楚了,抑郁症。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她得了抑郁症,你心里应该比我清楚?”除了孩子这个理由能说服他,其余的都说服不了他。
现在,他慢慢的觉得心理医生说的话也许并没有说错什么?
霍震莛停下脚步低头望着怀里的女人,难道真的是因为当年那个孩子你才得的抑郁症吗?
转过身将怀里的女人从新放到床上,掏出包里的烟走了出去后脚沈以晟也跟着走了出去。
阳台。
霍震莛狠狠地抽着手中的烟,一根接着一根,地上都是他丢的烟头。
“我说,你能不能别抽了,到时候徐尽欢好了你死了。”沈以晟不吸烟,他觉得身为一名医生就不能抽这些伤身体的东西。
可每次和霍震莛在一起,这个家伙的烟瘾比他父亲的还要大。
“我说,你这个吸烟的毛病还是戒了吧!”每次霍震莛在他抽烟,他都忍不住劝对方将烟戒了,“现在霍氏已经那么厉害了,你这个烟还是戒了吧!”
当初,霍震莛学会抽烟是因为压力大,霍氏集团他刚接手的那段时间里,他不知道充了多少包了。
“我算不算是个渣男。”霍震莛没有回答沈以晟的问题,而是反问对方。
渣,怎么不渣。
可惜,沈以晟心里想的事情当然不会放在嘴上说了,霍震莛渣不渣只有他最清楚,“不渣!但我看不懂你对这两个女人之间的感情。”
“呼!”
霍震莛吸了一口烟又缓缓地吐了出来,靠在栏杆上闭目凝神,“感情,抓不到摸不着的东西,让我乱了脚步乱了方向。”
“当年,我送徐尽欢进监狱就没有想到这个女人还能出来,也没有想到还能和她见面!见到她的那一刻,我心目中的恨意再一次被唤醒。她利用我嫁入霍家又害死了我的父亲,我真的恨不得当场毙了她。”
“后来又想起霍夫人欠她一条命,索性将她扔进监狱让她自生自灭。却没有想到她能活着出来,也没有想到看似完好无损的她竟然少了一颗肾。这让我不得不开始怀疑,这四年她在监狱里到底是怎么渡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