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办公室。
“霍总,从刚才徐小姐拍的脑ct来看被台灯打的地方,除了有些轻微的脑震荡以外并没有其他异常!”
霍震莛冷沉着一张脸,放在腿上的双手握成拳,冷声道,“白主任,她都流了那么多的血你确定一点事情都没有?”想起刚才客厅里的画面,他就忍不住发抖。
“霍总,您这是不相信我的医术若是你又其他疑问的话大可去别家医院再检查一次。”白主任放下手里的cr,脸上推起职业化的笑容。
在脑科,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还没有一个家属敢质疑他的诊断!这霍氏的总裁就是和其他人不一样,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还真是和苏婉不一样啊!
霍震莛不语目光紧盯着坐在对面的男人,白简行海外华人,白家的长子也是南城第一医院的“神刀”行医那么多年只要是他主刀的手术,就没有失败的时候。
“抱歉!”他站起来表情阴霾的说了一句,“既然,白主任都说没什么事情了看来是我想多了。”
白简行脱下手上的塑胶手套,垂下视线,“霍总,年少气盛我理解。但今天要不是看在沈主任的面子上,这场手术我也不可能接手。”
行医那么多年,在南城谁不知道他的脾气,谁不知道他有三不救:
1、姓“霍”的不救。
2、质疑他医生的不救。
3、伤风败俗的人不救。
今天,他之所以会接这台手术还是看在老同行的份上,不然以他对霍家的恨意才不会接这台手术救些不三不四的人。
霍震莛感受到眼前男人散发出的恨意,紧皱眉头,他不记得自己以前有和这个男人打过交道;可为什么他的眼中会充满那么浓的恨意。
想了半天,他也没有想起对方是谁或者在哪里见过,拿起桌子上的ct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盯着紧闭的门,白简行掏出抽屉里的照片。看着照片中的女人,他抬手摘掉眼睛揉了揉眉心,嘴里喃喃自语道,“想不到有生之年还能和霍家人打交道,可笑啊!还真是可笑啊!”
病房门口。
沈以晟靠在墙上看着像他走过来的男人,将手中的袋子甩给对方,一字一顿地说道,“张婶,刚才拿过来的衣服你去我办公室冲个热水澡,换身干净的衣服再过来看她吧!”
霍震莛低下头看着自己一身的血迹,沾在身上黏黏的索性点了点头,提着袋子转身离开……
望着好兄弟离开的背影,沈以晟大喊一声,“震莛,你打算怎么对秦嘉木。”这两个男人,都是南城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要是撕破脸倒霉的人一定是各自的家人。
霍震莛听到身后的问题停下脚步,偏头看着窗外的大树,眉眼之中竟然一点温暖都找不到,薄唇微抿,“尽欢……让我放过他。”
这个回答,靠在墙上的沈以晟自然是听懂了。想起刚才客厅里的场面,他都忍不住颤抖……
五个小时以前。
客厅。
“霍总,我听说你在打……架!”沈以晟甩着手里的车钥匙一脸幸灾乐祸的从外面走进来,站在门口望着屋子里被砸的稀巴烂,一脸的震惊,“你们家进贼了啊!”
他才走了几分钟啊!刚才还整整齐齐的客厅怎么现在就被砸成这样?目光停留在霍震莛怀里抱着的女人身上,喊道,“她又是怎么回事?刚才不是还老老实实地在楼上睡觉吗?”说完又将目光投向在秦嘉木的身上,“这不是秦少吗?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沈以晟,你有时间说那么多废话还不快过来看看人怎么样了。”霍震莛抱着昏迷的徐尽欢,脸和衣服都沾染上了鲜血。
秦嘉木双眼无神的盯着昏迷的女人,他不懂刚才对方为什么要说不认识他,难道是想要保护他故意说出这句话装作不认识的吗?
“震莛,去医院。额头上的伤口太深了,只能去医院看看。”沈以晟脸色着急的说道。
他四周看了看想要找什么东西,却看到地上的血迹,“这摊血不会都是从她的身上流下来的吧!”话才刚说完,他就见霍震莛点了点头,脸色顿时变得苍白,“快点去医院!”
“我也去。”秦嘉木从地上站了起来,人是他伤得,他应该跟着去医院。
霍震莛用余光打量了一下秦嘉木,将怀里的女人交给沈以晟,低声道,“你先将她送去医院,我晚几步再来。”
沈以晟接过徐尽欢,看了看面前的男人又看了看秦嘉木,摇了摇头无奈的说:“行吧!我先带尽欢去医院,你处理完事情赶紧过来。我爸和我妈真的出去旅游了,我让他们推荐一位好的主治医生给我。”
霍震莛只点了头没有说话。
病房门口,回过神来沈以晟转身推门走进病房,想起刚才霍震莛你冷冰冰的脸他就害怕。
“张婶,人还没有醒过来吗?”他走到茶几前到了一杯水,这两个人难道嫌自己的命不够长还一天到晚那么爱折腾彼此。
“沈……”
“唔!”躺在病床上的女人发出声音,颤抖的睫毛缓缓地睁开模糊的双眼,看着面前的两张脸,弱弱地问,“你们……是谁?”
我靠,要不要那么狗血啊!
沈以晟简直怀疑自己刚才听到的问题,太狗血了,被台灯“敲了”一下,就他妈失忆了?
这种剧情,一般不都是发生在电视剧里面的吗?还真能在现实生活中发生,还发生在他的面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
张婶一脸错愕眼里充满心疼的反问,“尽欢,你不记得张婶了吗?不记得少爷了吗?”拉了一下站在身旁的发呆的男人指着问,“这位是沈少爷,你不记得了吗?”
病床上的女人眨了眨那双空洞无神的眼睛,木纳的摇了摇头,语气中充满恐慌,“你们……到底是谁……我又是谁……”
靠!
沈以晟心里暗骂一声赶紧按了按病床上的紧急按钮,掏出电话给正在洗澡的男人打了过去。
“嘟!嘟!嘟!”电话是通着的,却一直都没有人接。
张婶脸都白了,心更是凉了半截,嘴里不停地再说:“造孽啊!真的是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