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齐听到这阴阳怪调的话气就不打一处来,也想跳脚阴阳一下这个混球,就听到宁乐惊讶的声音。
“易小姐,你怎么眼睛这么红啊!?”
宁乐刚说完,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齐聚在易星身上,她站在门口,纯洁的好像一朵白色的茉莉花。
风雨之中摇曳的茉莉花。
易星的目光怔怔的落在楼肃的脸上,为什么他的脸这么苍白,分明才两小时不见,他为何憔悴至此。
她忽然想到自己刚刚在屋内的想法,假如她离开了,楼肃会变得如何。
眼前的一幕险些让她奔溃。
摇摇欲坠的身子站在那里,楼肃皱着眉头,快步上前,在易星支撑不住之际,将人揽到怀里。
“怎么了?”楼肃的声线暗哑不已,像是经历了一场大病,“我们先去休息一下好吗?”
易星的眼睛却不敢去看他的脸,焦急的叫着周齐,“外公,外公!”
“诶!怎么了?”周齐飞速上前,看到易星哭红的眼睛,又是气又是不忍,抓起她的手就要去号脉。
易星慌乱的打掉他的手,急急忙忙的把楼肃的手拉起来,眼泪刷一下就掉了,“外公,不是我,是他!你帮我看看阿肃怎么样了?为什么脸色这么苍白阿!”
听到是楼肃,周齐心中五味杂陈,耐着性子说:“他没什么大事,就是天气太冷了,昨晚有些冻到。外公刚刚看过了,没什么事。”
“看吧。”楼肃扬起一抹温柔的笑,不动声色的将易星拉着自己的那只手拉住,“你倒是要好好看看,看起来不太好。”
“是呀,外公帮你看看。”
周齐刚碰到易星的手,就被易星猛地抽走了,她挤出一抹笑,“没事的,我还好。”
周齐看着眼前逞强的两人,心里气得不行,但是又没有办法。早在他替楼肃拔银针的时候,就被楼肃嘱托了千万不能告诉易星这件事。
不用他说,周齐也知道这小子是怕那丫头担心。
但是夫妻之间互相担心不是正常的吗。
周齐虽然身为易星的外公,但是看到一个人为了自己的外孙女想的这么深,他如何不动容。
唉,用情至深者伤身啊。
楼肃敏锐的察觉到易星的异常,但是他没有询问,而是再次提议她休息一下。
易星摇头拒绝了,她望着安德烈在看她,眼神之中只有两人才知道的东西,一些阴私罢了。
楼肃察觉到怀着的人在安德烈,也抬眸望去。
“易小姐最好是早点与他们说清楚处理方案,时间越拖,那些人越是不相信。”安德烈的语气与一开始并不相同,带着冷漠与疏离。
就连反应比较迟钝的谢尔盖都感觉到了。
白倾则是看着两人的互动,默默不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易星艰涩的吞了吞口水,挤出一句干瘪瘪的话,“我知道了。”
她对于这个男人连演都演不出好语气。
安德烈并不在意,径直走向大堂门口处,身着正装的高大士兵尊敬的替他开门。
屋外白雪皑皑,安德烈行走在大雪之中,后面帮他举着伞的士兵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安德烈忽然停下,士兵的心都揪着。
安德烈仰头望着天际。
易星,你只能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