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宋芸娘也瞧见了阿七出血的额角,心下一紧,怀中抱着孩子就紧张的扑过来。
“阿七这头上怎么弄的啊?”
听了原由之后,宋芸娘气急,对着贾书画严声呵斥道:“你安生几日不行吗?整天瞎胡闹,要是阿七出事了,你——”
宋芸娘警告的话欲言又止,因为说不出口,要是太过严重了,反而会隐忍怀疑。
宋芸娘强忍着不快,小心翼翼的垫脚瞧着,一门心思都在阿七额角的伤口上,全然没有注意到回来的阿七有什么不一样了。
贾书画也是心里自觉理亏,难得的没有顶嘴和不服气。
当天晚上,贾得财回来,瞧见了阿七的额角也是好一顿询问和呵斥。
贾老夫人只觉得奇怪,“为了一个吃白饭的长工,有必要对自己的亲女儿这样吗?”
“你们还真是一家老小都有同一个胳膊肘往外拐的毛病!”
面对贾老夫人时不时发表的一间,全家早已经都习惯了且当做没有听见。
贾得财有些不放心,伸手想要去按住阿七的脑袋瞧伤口。
竟然被阿七给躲过,“贾,贾三叔,我没事。”
贾得财看着空了的手,隐隐的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可一时之间竟然有些察觉不到。
吃完饭后,贾得财回到了屋子里,宋芸娘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道:“书画自从知道了阿七的真实身份后,一直在有意接近的隐忧。”
“今天还伤着人了,日后若是追究起来,我们难免受其牵连。”
贾得财闻言点点头,是赞同宋芸娘说的,只是他们也拿不了贾书画如何。
她知晓阿七的身份,要是他们强行把人分开或者关起来,保不齐会把阿七的真实身份给泄露出去。
宋芸娘到底是为了全家人的安全着想,于是对贾得财道:“这样,她不是怕千金吗?”
“我去找千金说一下,让她不管去干什么都把阿七带在身边,要是有什么特殊的时候,也允许千金对书画动手。”
“以我对贾书画的了解,她肯定是不想让千金知晓阿七的身份,想要独占阿七,绝对不会把这件事让千金知道。”
贾得财想了想,同意这样的做法,二人商量好了之后,宋芸娘便找到了贾千金。
贾千金闻言之后只觉得好笑,“阿七都多大的人了,还要我保护?”
“他自己硬气点,明儿个我见到他了,我就跟他说,要是贾书画下次再无理取闹了,直接动手揍就是了。”
这么粗暴的法子,宋芸娘心中明白对其他人或许是有些作用,可是对于一心想要飞上枝头当凤凰的贾书画来说,我肯定是没用的!
“这么粗暴、干什么?要是阿七把人给打出了毛病,她赖上阿七了怎么办?”
“你就听我的,多看着点,别让她在胡来了。”
贾千金仔细打量着宋芸娘,狐疑的眼神上下飘动了一会儿,忍不住问道:“娘,阿七该不会是我爹跟别人的另一个儿子吧?”
虽说在年纪方面可能有些对不上,但是能够让宋芸娘和贾得财如此紧张,或许还真的有可能。
宋芸娘也是被突然问的一愣,“为什么这么说?”
她哪里有这个本事,能够成为太子的生母?
贾千金一本正色的道:“贾书画和阿七都是男未婚女未嫁的,要是看对眼了,就在一起呗,算阿七倒霉。”
“可是你和爹看样子十分不赞同的样子,现在更是特地到我屋子里来让我盯着点,我不得不怀疑,你们是知晓这二人是兄妹,于是要百般的阻挠!”
“甚至在先前捡到阿七的时候,爹也很怪,对阿七好的有些过分了。”
记忆中,贾府从前仆从小工无数,贾得财虽然宽厚待人,可也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对阿七的。
其实在贾千金的眼里看来,阿七到底是陌生人,贾得财之所以会把人收留下,当初的借口也就是说当个帮手小工。
既然是帮手小工,那又怎么会如此上心呢?
宋芸娘闻言后,连忙摆手,“不可能。”
“你这个脑袋瓜里整天都想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不是你想的那样。”
宋芸娘顿了顿,似乎在给自己的行为找一个比较合理的解释,好一会儿后才稍微压低了些声音道:“我这不是怕阿七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嘛!”
“贾书画是什么样的人和什么样的德性你也清楚,不能害了人家不是”
这么已解释,贾千金顿时就觉得合理了很多。
加上宋芸娘又说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给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