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蒙蒙闻言一愣,漂亮的小脸蛋,茫然疑惑。
不理解他的意思。
司延昭抬起她下颌的长指,拇指指腹摩挲她饱满樱唇:“我司延昭的东西,哪怕毁了,都轮不到旁人染指。”
陶蒙蒙脑袋轰隆一声炸响,霎时瞪圆了星眸:“你、你什么意思……”
男人俯身,深眸凝视她俏丽小脸,如魔鬼般低喃:“意思是,不用担心你会被我抛弃。我若真玩腻了,我就弄死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我不会让你无家可归的!”
一字一句的话落在耳畔,陶蒙蒙如坠落北极寒窖,只觉得浑身发凉。
果然!
这厮就是个变态!
根本就干不出什么人事来!
“害怕了?”
司延昭将她所有情绪收入眼帘,沉沉危险一笑:“知道怕了,就好好伺候我,别妄图挑战我的底线,让我厌恶你。只要你老实听话,你永远都是司太太!”
否则,那就去死吧!
后面的话,男人没说,陶蒙蒙默默地在心里帮他补了一句。
牙齿都在轻轻发颤,她扯了扯唇角,压制着心底的恨意,柔声道:“我就一个废物,也就只有这张脸能看了,什么都不会。离开你……我大抵会饿死的吧?我跟爹地后半生就靠你了,我、我肯定好好伺候你的。”
司延昭携着淡淡烟草味的大手揉了揉她的发顶,轻哼道:“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陶蒙蒙脸埋在他怀里不吭声。
一根烟吸完,司延昭拉下车窗散味,在远处放风的司机见状,意会老板事情办法,上次爱讪讪的回了车里。
暧昧的气息还没有完全散去,司机全当做没察觉,眼观鼻鼻观心,半分都不敢去看后座情况,颇有事业素养询问:“司总,是要先回公馆?”
司延昭大手搂着陶蒙蒙细腰,半阖起眼眸吩咐司机去了附近的商场。
陶蒙蒙不明所以不回公馆赶紧洗个澡,换件衣服,去商场干嘛。
只见他阴沉不定,生怕踩了这个蛇精病的尾巴,也不敢问,老实待在他怀里装死。
抵达商场后,司延昭直接带她到了最大的珠宝店,让店员把店里的新款全部端上来,任由她挑选。
“你要送我?”陶蒙蒙后知后觉睁圆了星眸,指了指满目琳琅的昂贵珠宝,又指了指自己,满目惊讶问司延昭:“随我挑?”
坐在VIP贵宾室的意大利手工真皮沙发里的矜贵男人随意翘着二郎腿,慵懒点了根烟:“你要喜欢,全部打包都行。”
明明一副清贵高冷模样,话却说得跟暴发户似的。
招呼的柜员经理登时眉开眼笑,早前那点轻蔑荡然无存,齐刷刷的看向陶蒙蒙,很是期待这位美丽可爱的前首富千金,赶紧来一句全部打包。
陶蒙蒙也不负众望,犹豫了下点点头:“那就全部包起来吧……司总都开口了,我哪好意思拒绝啊。”
柜员见司延昭没意见,顿时喜上眉梢,连忙帮忙打包算账。生怕晚一步,这位主儿就后悔了一样。
今年的业绩都稳了。
柜员们很高兴,陶蒙蒙也很高兴,还有点不真实。
司延昭这狗男人抠门得要死。
一次就给她一万。
羞辱她,要她做点别的,才加点价。
父亲住院治疗费用昂贵,他一个月不找她几次,还得她厚着脸皮找他。
以至于她住着大别野,实则穷的要命,饭都要吃不起,只能发传单挣点外快。
今天竟然送她珠宝首饰,于陶蒙蒙而言,简直天掉馅饼。
珠宝首饰哪怕是离婚,也不作为财产分割,是她可以带走的。
这么多,价格皆是不菲。其中还有几件七位数的。
她偷偷卖掉几样,司延昭应该也察觉不了。
有了钱,她就不必再为了几万块,腆着脸去找司延昭求草了。
陶蒙蒙越想越激动,高兴地眼睛都红了。
“哭什么?”
男人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陶蒙蒙愣了愣,回头对上男人深邃凤眸,她也不恼。许是毛爷爷的加持,彼时她看司延昭都觉得顺眼可亲了许多。
“我高兴啊。”
陶蒙蒙伸出十个手指,放他跟前,佯作羞涩道:“自从我家破产后,你看我,这么漂亮的手,就这样光秃秃的,我都好久没带首饰了。”
“……”司延昭墨眉轻蹙,凤眸晦暗不明睨着她的无名指。
陶蒙蒙凑过来,抱着他的脖子,在他额头亲了亲,甜甜道:“谢谢老公,我都喜欢的。这样多……我以后天天不重样戴给你看。”
弯弯眉眼似皓月般动人。
司延昭性感喉结滚动,薄唇挑起弧度:“我倒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对这些感兴趣了。”
“那是你不了解女人。”
陶蒙蒙心脏咯噔了一声作响,怕被他察觉自己真实意图,掐着掌心,故作委屈反驳。
“没有女人能够拒绝闪闪发光的珠宝首饰,跟漂亮的包包衣服,我……以前只是不缺,才没有特别明显。现在……我全都买不起。”
陶蒙蒙站了起身,在他跟前转了个圈:“你看我穿的戴的,多朴素啊……这样的衣服曾经我可都不会穿的。”
所以赶紧用各种珠宝首饰名牌衣服包包来砸她吧。
她真的很缺钱!
非常缺!
司延昭面不改色点了根烟,眯起的凤眸晦暗不明,陶蒙蒙一时间也捉摸不定他在想什么。
见他没有说要带她去买衣服的意思,撇了撇嘴,到他身旁坐下:“这么多的珠宝首饰,没有漂亮的小裙子、新包包,高跟鞋,很不相称诶。”
委屈的嗓音嗲嗲的。
“你入戏入得倒挺快的。”男人伸来的长臂搂她入怀,薄唇吐出的白烟,呛得陶蒙蒙咳嗽了两声。
对他的话,则不以为然。
司延昭的家产,起码有一半是她家的。
是她爸爸陶振南,是她陶家祖祖辈辈的积累。
更别说,两人现在是领了证,名正言顺的夫妻。
从司延昭这花钱,陶蒙蒙不寒碜!
不着痕迹压下心底闪过的苦涩,垂眸道:“不买就不买呗,反正我这些地摊拼夕夕货也穿了大半年了,不习惯也都习惯了。我一个落魄千金,有什么资格穿名牌呢。毕竟我陶蒙蒙,也没脸可丢了。我是你的女人,要丢脸,丢的也是你司总的脸。”
她自怨自艾,司延昭却快被她给气笑了。
“要穿名牌是么?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