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娅茹,纪璟行。
她曾经的小跟班,跟她的前未婚夫。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们似乎都没给我请柬呢。”
陶蒙蒙扬起俏脸,抽出被她握住的手腕,若有所思说道:“陶家破产,除了在深城,我还能去哪里?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家刚破产时,我给你打过电话借钱……你当时怎么说来着?我想想啊……”
姜娅茹压根没想到曾经傻白甜脸皮又薄的陶蒙蒙,竟然变得如此牙尖嘴利。
非但没有脸红,还直接扯下了她的遮羞布。
脸色登时就有些挂不住,恼羞成怒打断她:
“陶蒙蒙,你得意个什么劲啊。我就是故意没有请你又怎么样?也不看看你现在什么身份,你够资格来参加我的订婚宴么?就你现在这个穷酸样,你礼金给得起么?”
“给你几分好脸色,你还真敢得寸进尺啊。现在你家破产了,你以为你还是当初的小公主吗?”
“姜娅茹,你够了!”
纪璟行厉声喝断她的话。
“我够什么够?我难道说的不是实话吗?还是你心疼她啊?你心疼她你倒是别退婚跟我订婚啊。现在装什么深情?”姜娅茹一脸尖酸刻薄。
毫不客气的话,令纪璟行感到难堪。
他握紧拳头看向陶蒙蒙,自责愧疚的神色看在陶蒙蒙的眼里,要多讽刺就多讽刺。
“陶蒙蒙,你早就不是什么公主了,你嚣张个什么劲,我要是你啊,早就一头撞死……唔……放开我……”
姜娅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纪璟行捂着嘴,不顾她的挣扎反抗强行拖走。
几步后,他回头对陶蒙蒙说了声对不起。
陶蒙蒙轻抬起温热的眼眸,不让那不争气的眼泪给滚落,直接转身走向洗手间。
谁也没有注意到,会展五楼里站着,浑身寒意直冒的俊美男人。
“司总?”
“刚刚那个八婆是谁。”
“姜家的千金姜娅茹。”
“取消跟姜家一切合作,三个小时内,让姜家股份下跌七十个点!”敢欺负他的司延昭的女人,活腻了!
……
陶蒙蒙进洗手间洗了两把冷水脸,才让自己冷静下来。
脑中挥之不尽的都是姜娅茹刚刚那番羞辱的话。
陶家是深城首富,名下的生意很多,横跨涉足各个行业。
曾经,半个深城都是他们家的。
可现在,除了一身债务,所有资产全都被各大家族企业瓜分。
大头则全部都落到了司延昭的手里。
陶氏也更名为新世纪集团,成了司延昭的产业。
明眼人都知道,她家之所以破产,都是司延昭母子搞的鬼。
他们骗走了爹地的股份,转移了陶家的财产,只剩下一个空壳子,逼得爹地心脏病发中风瘫痪在床。
可笑的是,她非但没有本事替爹地报仇。
甚至只能委身给了司延昭。
她真的好没用啊。
“你男人还没死,哭什么哭。”
冷冽的声音从身后响起,陶蒙蒙浑身一僵。
回头一看,见是司延昭,她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你……你怎么在这?不、不对,这里是女洗手间,你进来干嘛?赶紧出去。”
说话间,就要把司延昭推出去,反被他伸来的长臂扣入了怀里。
腰侧撞击在洗手台里,她疼的嘶了口凉气。
“你、你干嘛啊。”陶蒙蒙惶恐不已,怕他又要乱来,用力想推开,手腕反被男人攥住举在头顶摁在了墙壁里。
“就知道哭,丑死了。”
“……”男人嫌弃的话落在耳畔,陶蒙蒙嘴角一抽。
直至男人拿出手绢替她擦拭眼泪,她整个人都还是懵的。
“你……”
“跟我,很委屈你?”
司延昭大手攫住她的下颌,睥睨着她的凤眸又深又沉,沉声开腔:“陶蒙蒙,没有人强迫你跟我。要真觉得委屈,后悔了,舍不得纪璟行,我不会拦着你!”
几近从齿缝里挤出的声音森寒,冷的发怵。陶蒙蒙丝毫不怀疑,她要敢说一个好字,他会直接掐死她。
原本陶蒙蒙也只是猜测。
没想到,他真的听见看见了。
“我什么时候委屈了。”
陶蒙蒙掐着掌心反驳,扬起脸蛋直视司延昭:“一个没担当的渣男而已,我干嘛要舍不得?少自以为是。”
说完,甩开司延昭的手想走,被他拽回抵在墙壁里,重重吻上……
缠绵炙热的吻,极具侵略性,让她避无可避,只能沉沦于他的气息里。反抗不了,陶蒙蒙也没再反抗,任由他深深索取。
直至最后,快要喘不上气,陶蒙蒙才用力推开他,反被他在唇瓣里狠狠咬了口,疼的陶蒙蒙凉气直抽。
司延昭才餍足松开她,舔了舔薄唇,邪肆的俊脸戾气十足:“再让我看到你为别的男人哭,我就弄死你。”
陶蒙蒙被他狠厉的警告弄得莫名其妙。
她什么时候,为别的男人哭了?
她不过是为自己难过而已!
但这些,陶蒙蒙也懒得跟他解释。
手放在胸口的位置里,平复着剧烈起伏的心跳,抬眸问他:“你怎么也在这啊?”
一个时装展而已,又不是什么重要场合,怎么一个两个都聚在这里?
她一脸疑惑,这时,手机却突然间响起。
沈知月打来的电话。
陶蒙蒙脸色一变,对上男人深邃的凤眸,犹豫几秒,她也没有避讳,直接当着他的脸接听了。
电话那头的沈知月语气不悦,时装秀快开始了,让她过去。
陶蒙蒙说了声好,挂断电话,见司延昭还在看着自己,她道:“你妈妈非要我过来的,我没想来这,我先过去了。”
“一起。”男人冷漠吐字,没待陶蒙蒙反应,司延昭已经率先整理了下衣襟走出女洗手间。
男人身高腿长,衣冠楚楚的模样,贵气十足,无论在哪都是焦点,足以令无数女性着迷。
这不,他刚洗手间出来,就惹得几个女性尖叫,瞪大了眼睛:“你……你……”
你了半天也没说出句完整的话。
司延昭睨了眼正憋笑,想假装不认识他开溜的陶蒙蒙,伸出长臂面不改色将人捞进怀里。
修长大手紧握她细腰,薄唇弧度冷戾邪肆,弯下脖子凑在她耳畔暧昧吐字道:“宝贝,你刚刚……好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