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老公,霎时间纷杂的包间,瞬间静了下来。
众人表情玩味。
“老公?司总,你什么时候结婚了啊?”
冷峻的男人眼皮子也不抬一下,仿佛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一样,仍旧面无表情打着牌。
“老公?你喊谁呢,这包间里,谁是你老公啊?还是大伙儿都是你老公啊?”那男人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的嘲讽羞辱。
五年前陶蒙蒙高中毕业晚会,出席的司延昭弹了一首表白吉他。
陶蒙蒙盛气凌人,大庭广众之下夺过吉他扔在地上,怒斥司延昭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扬言就算喜欢街边的乞丐,都不会看上他一个低贱的私生子。
令一向颇受盛名的司延昭,颜面尽失,沦为笑谈。
时至今日提起这事,圈内外的人都津津乐道。
当时,肖新阳就站在司延昭的身旁,是替他捡起吉他的人。
突然翻起旧账,陶蒙蒙心脏发紧。
“肖学长,那都是我年少不更事做的蠢事,何必旧事重提。”她强颜欢笑。
“别啊。”
肖新阳扬起一边眉,居高临下俯视陶蒙蒙,玩味道:“十五岁就上高三的天才少女,怎么会是年少不更事啊?”
“可不就是说嘛。”
另一个男人讥笑:“陶大小姐过来干嘛啊?承认自己眼瞎,当年狗眼看人低来赔礼道歉,还是想说,后悔了,想来求我们司少啊。”
你一言我一语的调侃羞辱,惹得众人哄堂大笑。
陶蒙蒙紧紧握着粉拳,几乎咬破了唇舌,都无法克制住那股怒意。
扭头对那宛若置身事外矜贵清冷的男人说:“如果你今晚让我过来,是为了让你的哥们羞辱我,出当年的气,那你目的达到了,我可以走了吧?”
甩开肖新阳搭在自己肩膀里的手,陶蒙蒙转身要走,身后传来男人清冷命令的口吻:“过来。”
陶蒙蒙浑身一僵,锋芒背刺。
众人皆是扬眉,却似乎都并不奇怪。
陶家负债累累,早就成了过街老鼠,不复往日风光。
要没有司延昭护着,陶蒙蒙一个刚满二十的小白兔,早被债主仇人给生吃了。
哪里还能安然无恙出现在这。
她站着没动,还是一个年轻女人笑着打圆场,将陶蒙蒙拉到司延昭跟前。
司延昭长腿交叠,矜贵气场清冷无比,活像让她过来的人不是他一样。
明知道他是故意给自己难堪,偏偏,她还真没有转身就走的底气。
肖新阳阴沉沉的语气恶劣:“让你来,你就还真光坐着啊?还不赶紧给延昭倒茶。”
“就是啊,还当自己是千金大小姐啊。”
“人家小公主娇生惯养,哪里做的惯这种事啊。还是司总大气,杀父仇人的女儿都能放过。”
你一言我一语的羞辱落在耳畔,陶蒙蒙攥着的粉拳都在抖。
啪一声牌扔在茶几的声音响起,空气仿佛都跟着凝固。
司延昭伟岸的身躯往后一靠:“都出去。”
众人面面相觑,唯有肖新阳眯起一双桃花眼,晦暗不明凝视司延昭几秒,说了声愣着干嘛,走吧。率先起身,出了包间 。
其余人适才纷纷跟着出去。
所有人一走,包间归于平静,只剩下陶蒙蒙跟司延昭。
陶蒙蒙不解他想干嘛,想到这段时间司延昭层出不穷的花样,她俏脸煞白不已:“你、你又想做什么?”
司延昭点了根烟,火光映在俊美无俦的脸庞里,衬的他愈发神秘潋滟。
薄唇吐出缭绕烟雾,夹在两指间拿开,挑起一抹讥诮:“说你几句,就受不了?”
陶蒙蒙紧咬贝齿。
“做什么?你我之间,还能做什么。”
男人一声冷嗤,长臂一伸将她拽在怀里。似笑非笑的眼眸,窘的陶蒙蒙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下一秒,又被司延昭推了出去。
“不是学跳舞的么,跳给我看。”命令般的口吻不容抗拒。随之朝她扔来的,还有一沓红色钞票。
漫天飞舞,落了一地,也红了陶蒙蒙的双眼。
“司延昭……”
“跳。”
男人喉结溢出的声音富有磁性,却如同寒冰般蚀骨,冻的陶蒙蒙浑身发抖。
她看着满地钞票,扯着唇角,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脱了小白鞋,还未起舞,他又说:“胡旋舞。”
陶蒙蒙身体僵了僵,还是攥着掌心,依他的话,清跳了一曲胡旋舞。
陶蒙蒙学过几年舞蹈,虽然不是正经的舞蹈生,但天赋奇高。
要不是陶振南只有她一个孩子,不想让她涉足演艺圈,让学了金融管理以后继承公司,依照她的天赋外貌,必然在演艺圈大放异彩。
纤腰轻舞,翩若惊鸿,婉如游龙,似仙女般惊艳十足。
一舞结束,男人指间香烟不知何时燃烬,烟蒂烫到了指节,他缓神面不改色丢进烟灰缸,重新点了一根。
许久没有跳舞,转的圈数太多,她没站稳跌倒在地板,疼的倒吸了口凉气。
“司总,还满意吗?”她捂着摔疼的膝盖,抬起俏脸望向高高在上的司延昭。
男人吐了口烟:“骚。”
“……”陶蒙蒙俏脸僵硬,还没反应过来,被叼着烟的男人拽进了大包厢的洗手间,抵在了洗手台里。
陶蒙蒙被迫扬起天鹅颈,看着镜中狼狈楚楚动人的自己。
“你也是这样跳给纪璟行看的?嗯?”男人夹杂淡淡烟草味的炙热的气息灼烫她耳廓肌肤,陶蒙蒙一怔,还未反应,便听他冷笑一声,眼神愈发阴霾扯开她的裙子……
蛮横的,不容她抗拒。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响起的还有娇俏的女音:“延昭哥哥,是你在里面吗?你开门,延昭哥哥。”
不绝于耳的声音在耳,夹杂着几道男人的声音,陶蒙蒙瞬间慌了神。
用力想要推开司延昭,想让他停下来,男人却视若罔闻,变本加厉。
隐隐约约听到外面的苏灵溪要说踹门,陶蒙蒙颤抖哭腔恳求他:“灵溪在外面,求你了司延昭。”
她害怕极了,不想让自己的狼狈暴露于人前。
也害怕,一向跟她不对付的苏灵溪会闯进来。
司延昭骨节分明的大手攥住她细腰,薄唇弧度妖冶嗜血:“不乐意伺候我,是想伺候更多男人,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