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又失败了?”
梁王府,听到这个这个消息的景煜宝很是暴躁。
“她自己叫我什么都不要做,结果她又在做什么?朝中已经一点本王的立足之地都没有了,后宫屡屡失利!”
“奴看太后是在给陛下铺路立威望吧…”前几日被他带回来的雪儿已经成为梁王府专宠,什么时候都与梁王殿下黏在一起。
“这么多事儿都被陛下完美解决,陛下自然声望愈隆,朝中六部哪有不真心拜服的。”
“母后明明是站在本王这边的!”景煜宝捏着拳头生气。
“奴不会说话殿下别生气。”雪儿柔柔弱弱贴着景煜宝,“只是奴以前是太后宫中之人,虽然不得用却也能看见一些别人看不见的事儿,自南巡归来,太后节节败退,有哪一次是真心对付陛下的?
您难道以为太后就这么点手段?连栽赃一个禁足的妃子都做不到。”
“你的意思是?”虽然不想相信,但景煜宝还是忍不住怀疑了。
他知道自己母亲有几斤几两,这段时间确实奇怪。
“母后只是做做样子,其实没想对付宸妃?”
“殿下您想,现在宁国公已经回了边关,蒋家剩下一对孤儿寡母还不难对付吗?太后娘娘动手的结果又是如何?”
雪儿侃侃而谈,偏偏列举的事实又特别能让人相信。
“太后娘娘当政多年,又怎么如此轻易相信政敌女儿的投诚,她却毫不怀疑的相信了宸妃娘娘,误打误撞将举子当中您的人拔除了干净,这也太奇怪了吧?”
这才是导致梁王现在在朝中无人的根本。
而且,之前在广陵,那一案件开始太后就已经放任自由,没有太理会这些事了,才叫他损兵折将。
后面开始原本占尽上风的梁王殿下就节节败退了。
“依奴浅见,太后娘娘想是已经偏向了陛下那边。”
但这也只是她的猜测,具体如何还是要叫梁王殿下自己去求证的好。
母子之间哪有不能说的话。
景煜宝就真的进宫了,问太后以后有什么打算,他们什么时候夺取皇位,太后含糊其辞只是让他等着,不要轻举妄动,这段时间不要针对景煜城,然后他心中疑窦丛生。
以前的太后可不是这样的。
梁王殿下直接就把心声问了出来:“母后可是不想帮助儿臣了?”
气得太后拿一个摆件朝他砸了过来,更加让景煜宝确定自己的想法,只有心虚的人才会气急败坏。
从寿康宫里出来,他垂头丧气像被整个世界抛弃了,没注意撞到被太后叫来的林瑤璇。
“表哥这是怎么了?您又被姑母教训了?”林昭仪一上来就自顾自的安慰他,“您就忍耐些吧,不知道为什么,姑母近日脾气不好喜怒无常,还总做一些让人看不懂的事儿。”
“让人看不懂的事儿?”景煜宝奇特。
林瑤璇点头,“是啊,我与宸妃那有那么好的关系,可偏偏昨日姑母一定要我出来给她顶罪,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母后不想当真收拾她呗。”
摇摇头,景煜宝失魂落魄的出宫了,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
林瑤璇勾勾嘴角。
虽然不知道莫子衿为什么让她这么说,不过瞧她好表哥的模样,就知道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了,至少对他们不是什么好事。
之后太后倒是如她的愿让她禁足了,只是不再和莫子衿厮混,而是让她回了自己宫中。
“殿下难道真的就此消沉了吗?争了那么多年的皇位您不争了吗?”
回到家中,景煜宝直接颓废。
雪儿抢过了他的酒杯,“可即使现在您不争,陛下也不会放过您了呀,您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所以啊,他只能前进,前进,不断前进。
“太后不帮您了又怎么样?殿下天纵英才,自然能用的能力向太后证明,她的选择是错误的,只有您才是真正的天之骄子。”
到时候就可以叫太后后悔,让她来巴结自己这个被放弃了儿子。
那时梁王殿下内心该有多舒爽。
“你说得对!”景煜宝发了狠,“本王哪里不如那个景煜城?”
朝中军中还是有那么几个坚定不移支持他的人的。
雪儿欣慰,“以前是太后妇人之仁,或是她不真心辅佐殿下,所以才让殿下当了这么久的王爷。
如今宁国公回北疆,您手中军队可都在京中于附近,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至于造反的名声好不好听又有什么关系呢。
历史都是由胜者谱写的,以往那么多弑父杀兄的君王,还不是得了千古名君的称号。
“你是说直接起兵?”景煜宝心头跳了一下。
雪儿淡笑,“陛下得了那些书生有什么用?他们打得过谁?”
江山就是要靠拳头来夺的。
只有坐江山的时候才需要文人来安邦治国。
“你说得对,不直接造反本王哪有出头之日。”景煜宝发完狠把人搂进怀里,“本王怎么没有早点碰到你?若不然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是个王爷。”
雪儿娇笑:“是奴福薄,没有早点遇到殿下,殿下事成可不能忘了奴。”
“事成之后你便是朕的皇后。”景煜城已经预料到了自己功成名就的一天。
当天,他就以带着雪儿到京郊别庄小住的出了京,一路吃喝玩乐。
到了别庄,他们表面上假装吃吃喝喝玩玩闹闹,背地里却是在召集兵马,准备一有机会就冲进京城。
反正他已经和禁军联络好了,到时候会来一个瓮中捉鳖,不愁景煜城跑了。
“本王已经迫不及待想到看到母后后悔的表情了。”
雪儿劝着,很快就能见到的。
宫里莫子衿笑得打跌,“太后罚我跪了几个时辰,我就要她儿子万劫不复,要她的计划难以实施!”
这一切好像与她有关系?
青玉在旁边打个哆嗦,她家主子的报复心未免也太强了一点,而且手段也很残暴。
莫子衿撇嘴,“反正迟早有这一天,我只是把它提前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