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皇后便回去罢，记得以后日日过来陪哀家聊聊，左右这銮驾如今也不能启程。”
太后娘娘那边，她终于放了沈清悦回去。
实在是等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有等到她支撑不住，所以有些不耐烦了。
“自古深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轻笑一下，太后不知是笑沈清悦还是笑自己，“皇后这又是何必呢，为着皇帝能把自己的性命豁出去，可他也不会多看她一眼。”
“皇后娘娘到底还年轻，心中还有旖旎期待。”
花嬷嬷为太后换了一杯茶，太后摇头叹息，“罢了，不说她了，叫太医好好盯着那边就是。”她转而问起梁王殿下，“宝儿近日在做什么？也不见身影。”
做母亲的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儿子，她知晓他绝对不会听话乖乖抄书。
花嬷嬷如实禀告：“殿下嫌大理寺与都察院查案缓慢，所以说要自己来，这些时日一早就出宫，时常夜不归宿。”
“他这德行哪里是去查案的！”太后轻嗤，“叫人处理好后续的事儿，别让他留下什么祸根。”
“奴婢明白。”
花嬷嬷点头，这几年这些事儿她早就驾轻就熟了。
“陛下没有为难你吧？”
纵然知道景煜城对莫子衿有两分不一样，但红鸳接了她还是有些担心的。
莫子衿傻乎乎的摇头，扣自己的手指头，不时蹦两下很是欢快。
红鸳放下心来，继续问：“陛下与你说什么了？”
莫子衿还是摇头，用自己的大眼睛盯着她，表达自己听不懂她这话的意思。
想了一下，发出几个音节。
“不是，傻子……”
“你就是傻子。”红鸳叹气，感觉他们皇帝陛下想太多了，这样的人还不是傻子，谁能是傻子。
莫子衿自己待在屋内，瞬间收起了演技，满心的愁苦。
一方面想自己的小金库，一方面又想知道方志文给她写了什么。
要是能回去的日子就在近期，她错过不是亏了嘛。
可她如今是一个傻子，这样跑去问方志文结果也不合适呀，真是愁得她头都秃了。
要让那狗皇帝高兴的话，作为皇宫边缘人员，她怎么知道他怎样会高兴。
“帮他把宁国公的案子查清楚？我好像没有这样的本事。帮他把太后斗下去，那就更加不可能了……”
想来想去，莫子衿都是一筹莫展的。
她就知道这两件事是狗皇帝如今的心结，其余小事当真为难她了。
也想了可以去出卖色相啥的，当时脑海里闪过后宫妃嫔的容貌，这条道路也就行不通了。
“我该怎么办？这个世界真是太难了！”
她满床打滚疯魔了。
“子衿姐姐怎么了？”
这时正好红伶帮她拿饭回来，她控制了自己的表情，变回傻乎乎的样子继续滚，嘴里咿咿呀呀乱叫。
这等行为绝对不是一个正常人能做得出来的，所以红伶并没有怀疑什么，把她扶起来。
“子衿姐姐是不是饿了？今日小厨房那边忙了些，所以才慢了一点，叫子衿姐姐久等了，我们这就吃饭吧。”
莫子衿咿咿呀呀发出不是人类的声音，她每天装傻充愣也很累的。
以后那狗皇帝还不知道要让她做什么。
如今景煜城只发现了她能化妆一件长处，还能让她做什么。
第二日一大早，他就提溜着皇后过来了。
红鸳已经起床去当值，她被强行叫起来迷迷糊糊的，怨念有点大：“陛下这样每回肆无忌惮神不知鬼不觉的闯入女子闺房有点不合适吧？奴婢也是要声誉的。”
“怕什么，反正我们在一张床上也躺过了。”
景煜城当真有向蒋洛发展的趋势，在莫子衿面前就变得流氓了起来。
见她困顿的不愿意下床，她直接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放到沈清悦面前。
皇后娘娘眼神黯淡，他们的皇帝从未如此对过她，她还不如个宫女呢。
而且他们在一张床上躺过了……
沈清悦抬头冲莫子衿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勉强笑容，“陛下既然与这位姑娘情投意合，就纳进后宫罢，左右宫里姐妹也少了些。”
莫子衿之前没见过沈清悦，但见景煜城如此伤一位柔弱女子的心那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她不自觉恶狠狠瞪了他一眼。
回头温柔向沈清悦解释，“这位娘娘误会了，我和陛下清清白白。”
“你与她解释这么多做什么。”景煜城拉了拉她，将自己准备的上好胭脂水粉拿出来，“把她画得健康一些，让人看不出她的病容。”
“我只会遮瑕，不会其他的。”莫子衿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如今她被人求着办事，那必然要端着点架子才行。
景煜城摸上她的后脖颈，“会不会？”
“会！”
莫子衿是个没有骨气的人，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为自己报仇，虽然可能没这个机会。
她一边动手，一边谄笑，“我画了陛下会不会开心？一定会的吧？那陛下是不是把那张纸给我呢？”
“并没有很开心。”
景煜城抱手绷着脸，坚决不给她机会得逞，莫子衿只能瘪嘴埋头干活，不愿意与这个禽兽多说一句话。
堂堂皇帝欺压宫女，这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好了。”
并没有想知道太多的宫廷秘史，莫子衿也没问这个女子是谁，没问为什么要把她画得健康面色红润。
“不错。”景煜城看了很满意，“以后早上记得早起，日日为她上妆。”
“我这才睡了几天懒觉？”
她莫子衿就是个懒人，要她早起真的太折磨了。
一瞬间她变得万念俱灰起来，交代沈清悦不要碰到水，尽量不要出汗的声音也一点生气都没有。
“好了，回去睡你的吧。”景煜城好笑的点了一下她的额头，顺便给个她一个荷包，“这是朕赏你的。”
嗅到了金钱的味道，莫子衿才高兴了一点，欢欢喜喜的送大爷出门，这才回去继续享受不用工作的生活。
“就是不知道等月底我能不能领到月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