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星澜坐上车没说话,保持自己一惯性的沉默,这已经是她的习以为常,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一直变得这样。
白耀天觉得无趣开始找话题:“你跟老大关系进展到哪一步了?”
“你管不着。”
简简单单四个字,尘星澜聊死了话题,对,这就是她。
从口袋里掏出烟盒,点燃一支烟,打开车窗,狠狠的吸了几口之后掐掉,再点一支烟,就这样循环。
烟从来不抽到底已经成为了她一种习惯。
白耀天看着身旁这个看似单纯却心里莫测的女人多了几分趣味,因为不知道从何时起,他对这个女人有了新的看法。
到了店里换了身衣服,看着天色渐晚,没停留多久,继续开车。
——
宴会上。
这次宴会很显然是一个高档的商务宴会,高端大气上档次。
这样的场景尘星澜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
白耀天把她送进场之后就走了。
尘星澜还在吐槽这个男人没良心,巡视了一圈之后才发现程墨的所在之处。
渐渐走过去,没想到快到的时候被一个人拦截。
那个人就是尘朵朵,打扮妖娆,脸上化的妆跟鬼画符一个样。
尘星澜心中很不爽:“我劝你,别挡我的路。”
“哟!这不是我的好姐姐嘛?既然来了,我们就好好聚一聚,正好今天爸妈都在场。”尘朵朵似乎就像是没有听明白她的话一样,继续肆无忌惮。
尘星澜深吸一口气,阴冷的眼眸看着她:“你想找事没问题,但是今天在场,看谁先出丑我就不知道了。”
话里还带着警告的意思,可惜尘朵朵的蠢货听不出来,抓住她那酒杯的手就往自己身上泼。
“呀!姐姐,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知道当年你对我还有怨气,但是今天我都给你道歉了,你为什么还不饶不休?”这句话在尘朵朵的嘴里说出来就像是白莲求同情。
尘星澜真是厌恶至极了这种人。
现场几乎所有人都过来围观了,见到动静的尘楠和李冉新也走了过来。
这一家人的面孔真是令人恶心!
尘星澜依旧漠然:“我说,尘朵朵,麻烦你演戏演的真实一点好吗?把酒大部分都洒到了地上,就想装白莲?还有刚刚那杯酒不是我撒的,这杯才是。”
她顺势从路过的服务员盘子上拿起一杯红酒直接泼到尘朵朵身上。
那种轻蔑的眼神和气场,周围的人都不敢说话。
尘楠这个时候站出来了,对就是他,那个把母亲气到自杀的男人。
“尘星澜!你这孽障!当初你都走了,凭什么现在这么针对朵朵?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不给朵朵道歉,我尘楠就没你这个女儿!”
哟,气急败坏了呢。
尘星澜表现的一脸无畏说道:“我早就不是尘家的人了,凭什么道歉?你自己不管好女儿偏要在外面装白莲,我做错什么了吗?”
“你!真是气死我的!尘星澜今天你要是不道歉,就别想走出这个宴会!”
“你当初把我妈逼死你有想过后果吗?现在我只是泼了你宝贝女儿一下,你就气成这样,今天,在这里,我这个歉就是不道了,你又能把我怎样,当年的事情我还要一点一点找你算清楚,不然这件事没完!你现在吃的喝的,住的,以及公司,那样不是我妈给你的?
今天我就当着所有人的面这样跟你说,当初要不是我妈,你早就一无所有,你就是一个吃软饭的!”
这句话出来,直接轰动全场,对今天她不仅要手撕白莲,还要连这个废物尘楠一块骂了。
只有这样,才能解一时的心头之恨。
尘朵朵被气的抓住裙子,直到……她看到程墨走向这个方向,一把小跑过去抓住他的衣角委屈巴巴的说道:“程墨哥哥你看,姐姐她不讲道理,我给她道歉了,她还这么不屈不挠,难道要我给你磕头道歉吗?”
程墨危险一笑,一把甩开尘朵朵的手,搂住尘星澜说道:“不好意思,尘小姐我们不熟。”
这句话一出,整个场面哗然,对尘朵朵指指点点的人更多了。
对,就是这样,只有这样才能解气。
尘朵朵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尘星澜。
她摊了摊手:“他,可从来没有承认是你的未婚夫。”
接着尘朵朵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哭嚷着说道:“姐姐我知道当初是我对不起你,可是要不是你气爸爸,也不会把你赶出家门,你现在抢我的未婚夫是什么意思?我可以什么都让给你,可是他不行。姐姐我求求你好不好?”
“孽障!我当初怎么养了你这样一个白眼狼!”尘楠说着就像一巴掌打在星澜脸上。
就在快要落下的时候,被程墨拦下。
“尘叔叔,你要打我的女人,经过我同意了吗?”
“程墨连你也!”
尘楠差点被气的心肌梗塞。
但是程墨也很无辜,他可从来都没有承认过尘朵朵是自己的未婚妻。
一直以来都是尘朵朵一直在自导自演的一场戏,他只是懒得管这个女人,没想到现在在宴会上继续得寸进尺!
因为程墨的气场,周围议论纷纷的人都闭了嘴。
程墨是什么人?岚市的财神爷,叱刹风云的人物,心狠手辣起来谁敢跟他作对,第二天就可以消失在整个岚市,就是这样一个人物竟然对一个小女人一见钟情。
站在尘楠身后的李冉新看不下去了,这个时候必须护着自家女儿:“女婿,你可不能被尘星澜这个狐狸精迷了眼啊,你不是一直喜欢朵朵的吗?”
程墨冷笑了一声,那种不屑的眼神看一眼就要觉得回味无穷。
他说道:“不好意思,我似乎从来都没有再公众人承认过尘朵朵就是我程墨的未婚妻,从来都没有,都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场戏而已,我只是懒得追究,但是今天你们惹我的女人不高兴了,知道什么后果吗?”
在这样一个过程中,尘星澜没有说话。
因为这个男人,她有些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