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咪无奈,没办法,主人叫去就去呗。
文醒醒看着那幼兽又走了过来,吓得半跪着往文庄主那里爬过去。
文庄主看了一眼夜蓝染,夜蓝染回了一个安心的眼神。
“醒醒,你这样子成何体统。”披头散发,满脸血痕,还半跪在地上!
小猫咪并没有离文醒醒很近,在一个相对不想闻到文醒醒身上的味道的地方停了下来,慢吞吞地横放后腿坐了下来,对着文醒醒点了三下兽头,算是道歉了。
它上次将苏沫儿一只心爱的花瓶打碎了,也是这么蒙混过关的。
然后趾高气昂的正准备返回到苏沫儿脚边。这次它回去的路上出现了意外,不对是惊喜。因为夜蓝染屈尊降贵地蹲了下来,对它招招手,小猫咪有些怕怕又有些期待的走到了夜蓝染面前。夜蓝染用平日了丢了它无数次的大手,摸了摸它的狗头,哦不对,兽头。算是表扬了。然后又站了起来。
小猫咪感觉得这个两只脚的臭脾气男人,是在表扬它。
打了鸡血一般,围了苏沫儿快若闪电地跑了几圈,然后又乖乖窝在了苏沫儿绣鞋上,哼哼喘着气。
苏沫儿对半峰伸出手:“玉肌膏。”
半峰不敢反抗,只得从怀里拿出那千金难求的药。
夜蓝染面具下的眉头轻皱,要是这么给了,那这小熊不是白忙活了吗,小猫咪此刻心中和夜蓝染所想一致,一人一兽偷偷对视了一眼,最终还是作罢了。他们又不敢从苏沫儿手里抢。
“文大哥,这是玉肌膏,用了之后不会留下疤痕,沫儿在此替我这小兽给您道歉了。”苏沫儿脸上带着歉意。
“这可使不得,玉肌膏那是圣品,家妹这是自作自受,怪不得弟妹。”文庄主推辞道。
由于离得文醒醒近了些,嗅到了文醒醒脸上和手上的血腥味,苏沫儿眉头一皱,快步走到旁边干呕起来。
夜蓝染心里一揪,快步扶住她;“夫人,为夫扶你进去休息吧。好吗?”
苏沫儿接过白果的手帕,擦了擦嘴,靠在夜蓝染怀里又道;“我这孕吐也是厉害,这就回房了,文大哥莫要推辞了,容貌对一个女子来说甚为重要。”
文庄主看了看一旁的妹妹。后者的眼神一直粘在苏沫儿手上的玉肌膏上。
而他一个大男人,说了不要,这会又怎么好意思接。
苏沫儿看出了文庄主的窘迫,将药瓶一丢,道:“小猫咪,你自己闯的祸,自己解决,给文姑娘送去。”
小猫咪轻巧的一个跃起,用嘴接住了药瓶,滴溜溜跑到了文醒醒旁边,将药品放在了她的手边,然后跟着自家主人回了房。
后面传来了文醒醒低低的声音:“醒醒谢过嫂子。”
苏沫儿回眸一笑:“不客气,你好好养伤。”
......
折腾半宿,苏沫儿睡到中午在悠悠转醒,她习惯性的伸手去摸旁边的床位。
依然是冷透了的,她家夫君又出去了呢。苏沫儿仍然闭着眼睛,准备收回手,却是一只温热干燥的大手握住。
“夫人醒了?”
苏沫儿嘴角暂放出一个深深的笑:“夫君偷看人家睡觉。”
“恩,美若天仙。”夜蓝染大方的承认了。
已经是准妈妈的苏沫儿,脸上也出现红晕。被天下第一美男子夸奖美若天下,有哪个女子不会脸红呢。
“文姑娘怎么样了?”苏沫儿问道。
“也问问膳食做好了没,一起来就关心起别人了。”
“我问过了这个问题,就会问膳食了,毕竟我就算不吃,肚子里的小家伙也要吃的。”苏沫儿笑笑。
“这个我不知道,没有派人去问。倒是夫人当了母妃倒是转性了,昨夜可不是夫人的作风。”夜蓝染将她的手盖回被子里。
“怎么,夫君这是说我平日里心狠手辣吗,哼!”苏沫儿生气的转过头。
夜蓝染无奈,他何事有这个意思了,只得脱了鞋,上/床一遍替苏沫儿穿衣服,一遍道:“为夫可没有这么说,只是觉得夫人昨夜很是仁慈。不似平日里果敢。”
“那是因为沫儿看得出来,夫君很是敬重文大哥,我不想因为一些女人争风吃醋的小事,让你难做,若不是她是文大哥的妹妹,谁敢跟我抢夫君,哼!我就在小猫咪爪子上淬毒!”
夜蓝染闻言在她面颊上一吻。按住她张牙舞爪的手,接着替她穿衣服。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两人用过了午膳,苏沫儿亲自去看望了文醒醒,然后便带着白果的小猫咪在这山庄赏景。
由于昨夜发生的事情,庄子里都传了个遍,所有的人对苏沫儿都是尊敬的,一个能驯服一头神兽,还能心善到原谅自己的情敌的女子,难怪能让从不近女色的鬼面然对她呵护备至。
夜蓝染用过了午膳,便和文庄主出去了,说是要给鬼面引荐一些江湖上的朋友认识,虽然夜蓝染并不想太过招摇,毕竟这一趟江湖之行,只是随了自家夫人想要玩闹的心愿而已。可是看到文庄主一大早就准备好了,还发了英雄帖,夜蓝染便无法拒绝了。
鬼面,苏沫儿嘴角溢出幸福的笑,真是让人永远也翻阅不完的四爷。
“小姐,小姐.......你看那边有荷花池,和咱们府里的原来的那一汪很是相像呢。”白果蹦蹦跳跳的跑过来。
白果也是自小就在京城长大的,尤其是跟在了现在的苏沫儿身边,见惯了身边人的心机和城府,昨夜她说出庄子里其他人也看到了是文姑娘有错在先时,本来心里做好了旁人会包庇文姑娘的准备,可是相反,那些人毫不犹豫说出了事实。她很喜欢这里的人,不弯弯绕绕,爽直,讲道理!所以白果也越发活泼起来吗,平常在王府里,她可不敢这么大呼小叫蹦蹦跳跳。
“哦?去看看。”苏沫儿也跟着来了兴致。她最近不爱吃油腻的,吃多少吐多少,可是内心又是想吃肉的。真是纠结。
听到小白果说到荷花池,她脑子里突然蹦出三个字,叫花鸡!
可是这是别人的庄子,庄主又不在,她总不能叫人下去挖泥吧,怎么办呢。
苏沫儿正苦恼间,突间后方走过了一个人。来人戴了面纱,但是苏沫儿仍旧一眼就能看出来,那是面容还在恢复期的文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