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时候勾秦烈了?
唐烟越想越觉得傅临渊不可理喻,她没好气开口,“我没有!傅临渊,我还有事,请你放开我!”
“没有?”
傅临渊冷笑如魔,“没有你会主动贴他身上,投怀送抱?!”
唐烟,“……”那只是剧情需要,怎么就变成她主动投怀送抱了?
她直接懒得跟他解释,“随便你怎么想!反正我问心无愧!”
“呵!”
傅临渊显然不信唐烟问心无愧,他讥诮地勾起唇角。
他身上气势太冷,再加上眸中戾气太重,他这笑,看上去格外骇人。
忽地,他俯身,就死死地握住了她的脚踝。
寸寸上移。
“他这样对你了是不是?”
“傅临渊,你有病!”
感受到他越来越过分,唐烟身体几乎要僵成石块,“别碰我!”
“别碰你?”
“唐烟,几天不动你,你似乎便忘了情人的本分!”
傅临渊蓦地俯下脸,就死死地咬住了她的唇。
意识到他的意图,唐烟手忙脚乱地掩盖她的身体,“流产一个月内不能同房,傅临渊,你不能……”
逃无可逃。
唐烟颤抖着伸出手,她试图将门打开。
只是,她和傅临渊此时的状态,她强行打开门,也不过是引人观战。
终究,她还是将落在门把手上的手,一点点收了回来。
“说!你和阿烈也上床了是不是?”
“没有!”
唐烟是真讨厌傅临渊这样。
不能推开门,她只能试图将他推开。
可惜,她这点儿力气与他相比,完全就是自不量力!
唐烟正急得不行,傅临渊那如同恶魔一般的嗓音,又在她耳边响起。
阴冷蚀骨。
“唐烟,记住情人的本分!”
“哪怕我傅临渊不要你,你也只能是我的女人!”
“我不是,顾惜惜才是你的女人!”
“你别发疯!你快放开我!我真的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很重要的事……”
傅临渊笑,不屑至极,仿佛,唐烟这个人,就是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话。
“爬到阿烈床上?唐烟,你做梦!”
唐烟气得喉头血腥气蔓延,她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
可浓郁的血腥气,将她的唇舌淹没,她根本就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胃里越来越疼,仿佛有一把铁钳,正一点点撕着她胃里的肉,让她动一下,都有一种五脏六腑移位的疼。
见他又压了过来,唐烟一着急,她直接喷出了一口血。
傅临渊身上动作一顿。
他那修长的手指,一点点蜷起,心口那一处,也是被剜掉一般的疼。
但想到上次她流产,医生再一次说过,她总是服用一种让身上各处地方流血的药物。
他眸中闪过的怜惜,转瞬便被浓重的冷意吞没。
尤其是想到,她故意让自己流血,就是为了在别的那人面前装纯装可怜,他更是恨不能将她挫骨扬灰!
“放……放开我……”
她终究,无处可逃……
……
赢肆携带着一身冷气,眸色阴鸷地站在原地。
他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但他向来聪明,且出于男人的某种敏锐,有些事情,不用深想,他便已经猜透。
傅二和唐烟,他们现在正在做男女之间最亲密之事!
赢肆那双本就被黑夜侵蚀的眸,更是幽暗无边。
他一拳重重砸在车窗上。
随即,他忍不住按住了绞痛的心口。
很奇怪的一件事。
明明是一个,他最瞧不上的女人,知道她跟别人亲密,他这里,怎么还会这么疼呢!
一定是因为,他看不得,杀死宁妈妈的凶手,还能呼吸这世间的新鲜空气!
他会这么疼,只是因为,罪该万死的唐烟还活着!
赢肆危险地眯起眼睛。
明明里面的一切,他什么都看不见,他还是一瞬不瞬地的盯着车窗。
阴暗,快速在心底滋生,汹涌成魔,再也压制不住。
那个念头,也更是清晰无比。
傅临渊可以碰她,秦烈可以,周潜可以,阿海他们可以,随便一只阿狗阿猫可以。
凭什么他赢肆不可以?!
唐烟,你我注定,一起沉入无望深渊!
这是,你欠我的!
赢肆不再说话,他转身,头也不回离开。
唐烟起初屈辱得想死。
后来,胃里绞痛得越来越厉害,血腥气弥漫到将她所有的感官侵占,无穷无尽的黑,将她吞没,她意识全无,也再感觉不到屈辱……
……
唐烟醒来的时候发现,她已经是在傅临渊的卧室。
床上乱得不成样子。
显然,他带她回来之后,也没有立马放过她。
床对面的结婚照,依旧明媚刺眼,唐烟红着眼圈将脸别到一旁,她这才感觉到,她右脚的脚心,又疼又痒。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挠她伤口。
她下意识垂眸,就看到傅临渊拿了棉签,沾了药膏给她的伤口上药。
他今天,穿了她最喜欢的蓝白格子衬衫。
恍若年少时,他们最亲密无间的模样。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件衣服给她带来的错觉,她竟然觉得,他给她擦药的动作,怜惜又温柔。
仿佛,他在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