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步庭疯了。
在得到顾笙向法院诉讼离婚的消息后,他就彻底疯了。
他现在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将她锁在他身边,谁都别想把他们分开!
而让她死心塌地地留在他身边的最好的方法,就是让她生下他的孩子!
二十三年前,他动用了些手段,想要在顾笙生产的时候,弄死程羡娇。
结果,他没能弄死程羡娇,倒是让顾笙身体受损,以后她很难再怀孕生子。
不爱她的时候,他不屑要她为他生儿育女。
爱上她之后,他又觉得,他们之间,就算是没孩子,也没什么。
是以,这些年,他从未刻意去强求一个孩子。
可现在,他发疯一般想要让顾笙怀上他的孩子。
因为在他看来,孩子是维系一个家庭的最好的纽带,多少两两相厌的夫妻,为了孩子,貌合神离地维持着一个家!
若顾笙能生下他的孩子,她一定会为了孩子留在他身边,他慢慢哄她,她总有回头的一天!
为了不被人打扰生孩子,程步庭将昏死过去的顾笙带到了一处荒凉的海边的集装箱里面。
她那张脸,是典型的浓颜系,就算是她双眸紧闭,依旧明艳动人到令人心脏发颤。
很多浓颜系的女生是第一眼美女,远看丽色无双,细看却会让人觉得不舒服。
顾笙不是这样,细看她这张脸,不会让人觉得她五官不够完美,而是越看她越觉得她长得太美。
脸上无一处瑕疵,她已经四十出头,除了眼角有一道极浅的细纹,她脸上连一个稍大的毛孔都看不到。
让人,忍不住想要亲吻她。
越看这张脸程步庭越是痴迷,他俯下脸,唇就一点点往她唇上贴去。
顾笙一睁开眼睛,她就看到了程步庭那张放大的俊脸。
感受到唇上传来的热意,她瞬间如同被毒虫咬到,她扬起手,一巴掌就狠狠地往他脸上拍去。
“别碰我!”
想到她昏迷之前看到唐烟昏死在了沙发上,顾笙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烟烟呢?你对烟烟做了什么?”
“笙笙,唐烟是你的亲侄女,也是我的侄女,我怎么可能对她做什么!我只是不想她阻挠我带你离开罢了!”
挨了顾笙这一巴掌程步庭丝毫没有生气,他伸出手,眷恋又带着扭曲的痴迷抚摸着她的脸,“笙笙,你说你要是乖乖留在我身边多好!”
“拿开你的脏手!”
顾笙厌恶死了程步庭的触碰,她扬起手,就想拍开他的手,谁知,他竟是强行扼住她的手腕,将她的双手禁锢在了她的头顶。
“程步庭,你到底想做什么?!你快放开我!”
“放开你,我们怎么生孩子!”
“什么?”
听了程步庭这话,顾笙震惊得瞪圆了眼睛。
他们已经走到了这一步,还怎么生孩子!
程步庭脸上的笑意却是越发温柔,“笙笙,每个孩子都想要一个完整的家。”
“等你生下我的孩子,你定不舍得她没有爸爸的陪伴,到时候,你便不会跟我离婚了,我们会白头到老!”
“我问过医生,你身体已经好转了不少,我给你注射了有助于怀孩子的药,只要我们多努力,你肯定会怀上我的孩子!”
顾笙被程步庭这话瘆得浑身鸡皮疙瘩直冒,她怎么都不敢想,他竟然趁她昏迷不醒,给她注射了那种药!
顾笙发疯一般想要远离程步庭这个疯子,她却悲哀地发现,她身体渐渐变得绵软,她再使不出分毫的力气!
程步庭还在一下下抚摸着她的脸,他环视了一圈周围,轻声开口,“这里条件是简陋了一些,不过我会常来这里陪你。”
“等你生下孩子,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顾笙面色越发难看,程步庭这是要囚禁她,直到她给他生下什么孩子!
她被禁锢在这个鬼地方,她怎么找她的娇娇!
顾笙越想越是愤怒,她咬着牙嘶吼,“程步庭,你给我滚!”
“我要去找我的娇娇!你设计我,你还毁了我的娇娇,我死都不会给你生孩子!”
她的双手双脚没有被他用绳子捆住,可她的身体麻木得仿佛不属于她自己了,她连一个小指头都动不了,更别说把他推开了!
程步庭的吻再一次落了下来,他还开始撕扯她身上的衣服。
凉意袭来,顾笙的身体克制不住战栗,说不出究竟是冷的,还是恨的。
她和程步庭是夫妻,如果是在他们最恩爱的时候,她肯定不会排斥他的触碰。
相反,她还会热烈逢迎。
可现在,他是她的仇敌,是她恨不能千刀万剐的人,她怎么可能再跟他做男女之间最亲密的事!
她用力咬破舌尖,剧烈的疼痛,让她总算是勉强找回了些力气。
见床头柜上放着他的手机,她抓过他的手机,就狠狠地往他头上砸去!
顾笙此时力气太小,她这一下,并没有对他造成多大的伤害,倒是刺激得他的动作越发疯癫。
“你跟我离婚,是因为知道他离婚了,你想跟他在一起是不是?”
程步庭眸中布满了扭曲的猩红,“你下辈子都别想跟他在一起!”
“笙笙,你是我的,谁都别想把你从我手中抢走!”
顾笙不知道程步庭口中的那个“他”是谁,但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衣衫越来越少。
她试图护住自己身上的衣衫,可她渐渐又失去了力气,她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
“救命!”
顾笙知道程步庭做事向来谨慎,他把她带到了这里,周围肯定不会有人对她伸出援手。
她骄傲、清冷,她也不喜欢低头向别人求助,可现在,她真的是太怕身上烙上他的印记了,她还是一声声向外界求救。
“哐!”
集装箱的大门猛地被踹开,一位穿着一身黑色纯手工西装的男人,逆着夕阳余晖站在集装箱门口,恍若神祗降临。
因为逆着光,顾笙无法看清楚他的脸。
可看着衣衫笔挺的他,她的脑海中还是克制不住蹦出了一个词儿。
天潢贵胄。
真正的贵族,亦是顶天立地的王者。
他周身的气质太过矜贵,一看就是程步庭雇佣不起的人。
她知道,他定不是程步庭的手下,可他给人的感觉,太过薄凉、冷漠,如同看不到滚滚红尘中普通人的生死疾苦,她下意识觉得,他不可能出手救她。
可强烈的想要摆脱程步庭的渴望,还是让她哑着嗓子喊了一句,“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