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衣衫碎裂的声音,唐烟小脸一白,她连忙就想从他身下钻出来。
那次被他送进监狱后,她身体就一直特别不舒服。
今天早晨,她还见了红,她当然不愿意跟他做那种事!
她的反抗,却是狠狠地激怒了他。
他手上力道骤然加重,几乎要将她的肩膀捏碎,疼得她瞬间失却了挣扎的力气。
她只能咬着牙开口,“傅临渊,你放手!我今天真的很不舒服!”
“呵!”
傅临渊不屑冷嗤出声,他那双幽深的眸,浓郁血色晕开,如同要将所有光明吞噬的恶魔。
“不舒服?我碰你你不舒服,阿肆碰你,你就舒服了是不是?”
想到赢肆从这边离开的时候,他头发湿着,身上衣服有着明显的褶皱,傅临渊眸中血色再一次加深。
他头发湿成那样,肯定是洗过澡了!
一个男人,在一个女人的住所洗澡,两人之间,怎么可能清白!
更何况,他还买了一盒套!
想到那盒刺眼的套,傅临渊眸中的清明,彻底被无边血色吞没。
他带着吞噬一切的狂暴俯身,就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
也彻底将她所有的抗拒吞没。
“放……放开我!”
尖锐的刺痛,快速顺着她的小腹蔓开。
唐烟连忙伸出手,护住自己的小腹,也试图,跟他保持些距离。
“傅临渊,我和学长真的没你想的那么龌龊!我肚子很疼,你放开我,好不好?”
“疼?”
傅临渊的大手,寸寸擦过唐烟的小腹。
忽地,他讥诮地勾起唇角,声音冷得仿佛被冰箱冻过。
“杀人凶手,也会怕疼?”
“唐烟,我不信你会疼!就算你会,你疼死也是活该!”
“我没有杀人……”
极度的疼痛,让唐烟的意识,已经渐渐有些恍惚。
她清醒的时候,一直都是坚强的、理智的,但她在意识迷蒙的时候,她却无法抑制住内心的软弱。
她还觉得特别特别委屈。
他们情意正浓的时候,她来大姨妈肚子疼,他都会轻柔地抱着她,跟哄孩子一般哄她。
一遍一遍,小心翼翼地给她揉肚子。
可现在,她肚子疼到几乎要裂开,她再得不到一个温暖的怀抱。
他只会欺负她,让她更疼。
极度的委屈之中,唐烟的眼泪,克制不住滚落了下来。
“阿渊,我流血了,我肚子真的很疼……”
“你只会帮着顾惜惜欺负我,你连一个拥抱,都不愿意给我。”
傅临渊身上动作一僵。
注意到她脸上晕开的清晰的泪痕,他所有的怒气,烟雾一般消散。
尤其是看到,她头发散开,露出了她那缺失了一小块耳垂的左耳,他的心口,更是生了病一般扯痛。
他手忍不住覆上她的耳垂,“唐烟,说话!”
“你左耳耳垂,为什么会缺失一块?”
唐烟喉头一下下涌着腥甜,她的胃也开始疼。
疼痛蔓延成灾,让她的反应格外迟钝,她一时之间,都没有读懂他的问题。
她只是红着眼圈,木然地动了下唇,“阿渊,我肚子疼,很疼……”
傅临渊的大手,顺着她的肩膀一点点下移,最终,他忍不住箍紧了她的腰肢。
如同,拥抱。
唐烟身体一颤。
她是真的不敢想,他们决裂之后,她还能再拥有,这样温暖的怀抱。
一定是在做梦吧!
唯有在梦中,她的阿渊,才愿意,给她片刻的温柔。
她忍不住伸出手,用力抱住了他。
她带着几分撒娇,轻声呢喃,“做梦真好。”
“阿渊,我好喜欢你。”
喜欢,梦中温柔的阿渊。
“唐烟,你说什么?”
傅临渊心脏剧烈颤动,“你喜欢谁?”
“喜欢你……”
唐烟如同小猫咪一般窝在他的心口,“只喜欢你……”
傅临渊那冷硬的下颚线,都染上了几分说不出的柔和。
见她依旧眉头紧蹙,好似很不舒服,他忍不住伸出手,就想给她揉一下肚子。
他大手刚落到她肚子上,他就看到了一旁沙发上的赢肆买的那盒东西。
只剩下了一个。
显然,她和赢肆之间,比她想的更不单纯!
傅临渊心中难得生出的一点儿热意,刹那凝固成了坚冰。
五年前,她说喜欢他。
她却杀他亲子与母亲,和情夫一起开车,残忍地从他身上碾过。
现在,她说喜欢他。
她却和别的男人,以最深情最缱绻的模样,纠缠在一起!
这样的喜欢,不要也罢!
“啪!”
傅临渊狠狠地沙发上的那一小片东西,砸在她脸上。
他手劲大,她脸颊上瞬间红了一小块。
脸上的疼痛,让她的大脑,有短暂的清明,她也渐渐意识到,她不是在做梦。
面前人,更不是梦中温柔的阿渊。
而是跟她天崩地裂的傅临渊!
“喜欢我?”
傅临渊唇角勾起的弧度讽刺到了极致,“喜欢我还跟阿肆上床?唐烟,你这喜欢,可真廉价!”
“我说了,我和学长清清白白,他……”
“清白?”
傅临渊不疾不徐地重新捡起落在地上的那片东西,展示在她眼前。
“这就是你说的,你和阿肆之间的清白?”
看到这东西,唐烟也直接愣住了。
她是真没想到,这处地下室里面,会有这种东西。
应该,是之前的租客留下的吧?
“唐烟,你为了留住阿肆,你也真够拼的!你该是有多喜欢阿肆,才能做到这样?”
傅临渊脸色本就难看到了极致,当看到她身下,有些微鲜红晕开,他一张脸更是黑得仿佛被描上了层层浓墨。
“又去补了那层膜?”
“想不到阿肆竟然有这种嗜好!”
“唐烟,是不是为了讨好阿肆,你什么不要脸的事都能做出来?”
“我没有!”
傅临渊这么莫名其妙,唐烟也来了气,“学长他特别好,他没你说的那么扭曲!”
“傅临渊,我累了,要休息了,麻烦你出去!”
“阿肆碰你,你不累,我碰你,你就要休息?”
傅临渊眸中冷光跃动,危险十足,“唐烟,你似乎忘了,包养你的人是谁!”
“把自己洗干净,取悦我!”
协议规定,她必须配合他的要求,否则,十倍赔偿。
可现在,她真的不想做那种事。
她强压下心口火气,试探着开口,“明天行不行?我现在真的很不舒服,我……”
“今天推明天,明天再推后天?”
傅临渊眸光一瞬间沉得仿佛幽暗地狱,“我花钱包你,是为有人给我暖床,不是为了让你给阿肆守身如玉!
“呵!只想让阿肆碰,不让我碰?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