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烟直接被傅临渊给亲懵了。
短暂的怔愣后,她心中又说不出的委屈。
他都跟秦书雅上床了,他肯定也亲过她!
谁稀罕他用亲过秦书雅的嘴亲她!
唐烟越想越是难受,她直接扬起手,不轻不重地拍了他脸一下。
“别碰我!你亲别人了……你脏了!我不要你亲我!”
“我要去找小哥哥!你快放开我!我只要小哥哥!”
她还想去找那些少爷……
傅临渊真是快要被她给气死了,他丝毫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他更狠地吻住她的唇,关好车门后,他直接命令韩凌开车。
韩凌从后视镜中,能够清晰地看到自家老大正在狠狠地亲着唐小姐。
他不明白为什么老大都已经跟唐小姐决裂了,两人又亲到了一起。
但,老大的命令,他听从就是了。
他快速拉起遮挡板,就踩下了油门。
“我要下车!”
唐烟脑子里面的浆糊越来越多,但她也知道,韩凌是开车了。
车距离暖色越来越远,她离小哥哥也越来越远。
她看不到小哥哥傲人的胸肌,她还要被秦书雅的男人亲!
唐烟越想越是委屈,她的眼泪不由得滚落了下来。
“怎么哭了?”
看到唐烟眼角滚下了金珠子,傅临渊顿时心疼得不要不要的。
他忍不住顿住身上的动作,以指肚小心地擦去她眼角的泪珠,恨不能挖出自己的心,换她余生无痛亦无忧。
她会这么难受,最重要的原因,是她和她的阿渊再也回不到过去了,但她气得慌,她肯定不能说出心中真正所想。
她只能违心地开口,“亲不到小哥哥,难受。”
原来,她哭得这么凶,是因为她亲不到那群出来卖的男人!
见她眼圈越来越红,傅临渊依旧心疼得慌,但更气!
他强忍着想要狠狠吻她的冲动,压着怒火开口,“以后别再去暖色找少爷,不合适!”
“我觉得很合适!只要我喜欢,就合适!”
“唐烟!”
她这么故意跟他唱反调,他真的好气。
但见她眸中又氤氲起了水雾,他语气还是软了好几分。
“那些男人不正经,我怕你会被骗!”
“只要是你情我愿,我就算是被骗,又有什么关系!又与你何干!”
唐烟也不想在他面前掉眼泪,但酒精上脑,她心中委屈加倍,她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崩溃的情绪。
“再说了,你都已经不要我了,你还来管我的事做什么!别说你还对我念念不忘、余情未了!”
“你想多了!”
傅临渊当然不可能承认他心中依旧有她。
他尽量以冷漠的语气开口,“我今晚管你,你毕竟跟过我,我不想让你吃亏上当是一,更重要的,你是枝枝的母亲,我不想你的行为,对她造成不良影响!”
“我能对枝枝造成什么不良影响?”
都已经分手了、一拍两散了,傅临渊还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指责她,唐烟情绪又激动了起来。
她通红着一双眸,愤怒地盯着他,“谁规定这个世界,只能男人在外面花天酒地了?”
“女人自己赚到钱,照样可以在外面找男人让自己开心!”
“我唐烟自尊自立,我有钱,我花点儿钱找小奶狗,让我欢喜怎么了?”
“倒是傅先生你,一边说着要给枝枝做榜样,一边还在外面左拥右抱,你可真是位好父亲!”
他没有左拥右抱。
自始至终,他只有她。
但这话,他无法说出口。
他只能继续以疏冷的语气开口,“我以后会尽量注意,不对枝枝造成不良影响。”
“唐烟,你也得以身作则,别被外面的野男人迷了眼!”
“那些少爷,他们只为从你们身上赚钱,他们给不了你真心。”
“我之前也说过,聿子,阿肆,阿烈,他们都跟你不合适。小淮马上就要回国了,他真的很好,你若想找个男人,我建议你选择小淮。”
不许她在外面找小奶狗,却要撮合她和秦宴淮,他这又是抽什么风!
谁稀罕他给她做媒人!
唐烟气得恨不能一口咬死他,但纵然恨他气他,真的伤他,她其实也舍不得。
她在他面前,好似什么事都做不了。
她心中满是挫败,她色厉内荏地瞪了他一眼,她就想赶快与他分开。
傅临渊以为她又要去找小奶狗,他当然不会让她就这么离开。
他一把将已经半站起来的她拉回到后车座上,她下意识抓了他一把,他的身体就不受控制地压在了她身上。
说来也巧,两人的唇还又毫无缝隙地贴到了一起。
那么软,那么甜,让他根本就没有力气与她分开。
理智告诉他,他不能再靠近她了,可在理智成型之前,他便已经加深了这个吻。
唐烟本来就已经醉得厉害,这么重重地摔在后车座上,她彻底晕得忘记了今夕何夕。
她只知道,面前的男人,是她最爱的阿渊。
她想跟他在一起,地老天荒。
“唐烟,以后好好爱惜自己,别……”
亲了她许久,傅临渊才用尽毕生的定力,艰难地离开了她的唇。
他正想再以兄长的姿态教训她几句,他就注意到了她的异样。
她眸光迷蒙得如同烟雨笼罩的江南,甜得要命,乖到让人心疼。
“唐烟,你……”
“阿渊,我难受……”
唐烟现在脑袋里面混沌得厉害,她一时想不起她已经跟她的阿渊分手,她也暂时忘却了他跟秦书雅的亲密,但心中那股子堵堵的难受,却无法消除。
傅临渊知道,要想跟她断彻底,他便不能关怀她。
但她这副桃花眸水汪汪的模样,真的是太招人疼了。
鬼使神差的,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句,“哪里难受?”
“哪里都难受。”
唐烟委屈得直接扁起了小嘴,“特别特别难受,跟要死掉了似的。”
“这里,最难受。”
傅临渊垂眸,他注意到,她的小手,按着的是她的心口。
“特别疼,跟被人挖出来了似的,疼得我真的快要活不了了……”
唐烟的眸光涣散得越来越厉害,她脑袋晕晕乎乎的,她后来都无法说出长长的句子,只是皱巴着小脸,眼泪汪汪地喊疼。
傅临渊心脏软得一塌糊涂,他也知道,她现在是醉糊涂了。
喝醉酒的人,很多时候,第二天醒来,完全不记得他们醉酒时做了些什么。
万一,唐烟明天早晨醒来,也忘了今晚的种种呢?
想到她可能会断片,傅临渊心中不由得多了分侥幸,他不再压抑自己,他颤着手,如同捧住心中至宝一般轻柔地捧住她的小脸,“烟烟别哭。”
“我怎样做,你才能不这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