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临渊、赢肆蠢蠢欲动。
只是因为他们两个人都太傲了,他们不可能主动低下头,说想要跟唐烟一起拍婚纱广告,他们两个人冰山一般杵在原地,谁都没有主动迈出这一步。
秦宴淮倒是特别开心。
他笑得一头的黄毛都迎风招展。
“我啊!我愿意!”
秦宴淮歪着头对着苏绵笑,就差叼上一根狗尾巴草了。
“妈,虽然我没大哥那么出名,但我怎么着也是超级棒的电竞大神,还是有不少小姑娘喜欢我的,而且我跟烟烟是同龄人,不像大哥跟她有代沟,我和她一起拍有CP感,效果肯定差不了!”
苏绵上上下下打量了秦宴淮一圈。
她这小儿子,平日里看着傻乎乎的,实际上,颜值一点儿不比大儿子逊色。
他给“唯一”代言,的确如他所言,效果肯定差不了!
之前,苏绵和林软,一直想要撮合唐烟和秦宴淮。
但他们两个人真的说开了,秦宴淮真心把她当成了姐姐,再加上唐烟生病了,她们也不再强求他们能在一起。
不过,若是他们能一起拍婚纱广告,苏绵依旧乐见其成。
看上去赏心悦目,谁会不喜欢呢!
苏绵越看秦宴淮越是满意,想到他说的什么代沟,秦烈的脸色却是说不出的难看。
赢肆和傅临渊脸色也不好看。
毕竟他们和秦烈是同龄人,若他跟唐烟有代沟,他们也有了。
“行,小淮,就你跟烟烟一起给我做代言人!”
“不行!”
秦宴淮正兴高采烈地准备去换衣服,秦烈就冷冰冰开口,“妈,‘唯一’官V上已经官宣,我和唐烟是代言人。”
“若我忽然被换,妈你觉得我的那些粉丝,不会撕‘唯一’和小淮?”
“我可以勉为其难,配合你们拍完广告!”
苏绵一想,的确是这么个道理。
秦宴淮听他这话,却是不乐意了,“大哥你这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你勉为其难?”
“跟烟烟拍广告很为难你么?烟烟跟你一个老男人拍广告,她还觉得为难呢!是不是,烟烟?”
跟秦烈拍广告,唐烟的确觉得有些为难。
但她也知道,官宣后忽然换代言人,会造成怎样不好的影响。
纵然不想再跟秦烈有任何交集,出于职业素养,她会好好完成今天的工作。
“烟烟,你快说话啊!跟老腊肉拍广告,你是不是觉得特别委屈?烟烟你肯定更喜欢我这种可盐可甜的小奶狗!”
“闭嘴!”
秦烈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他沉着脸将他的话打断后,随即对着杨导开口,“杨导,拍摄继续!”
杨导还是有些担心秦烈会忍不住甩开唐烟的手。
但他都这么说了,他还是招呼摄像就位,继续拍摄。
鼓风机开动,红毯上的各色花瓣,如蝴蝶一般翩然起舞。
唐烟掀开花轿的门帘,她正在纠结要不要将手背到身后,秦烈就紧紧地攥住了她的手。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夫妻交拜的时候,两人的脑袋不小心撞到了一起。
齐磊下意识又拿了一包消毒湿巾,就想去帮秦烈擦额头,却发现他家秦神,丝毫没有半分恶心的模样。
他出神地盯着对面盖着红盖头的唐烟,直到导演喊了送 入洞房,他才牵着她的手,往前面的一处侧殿走去。
侧殿已经被布置成了新房的模样。
因为做过遮光,此时虽是白天,站在里面,依旧如同夜晚。
窗花喜庆,红烛摇曳,跃动的烛光,迷乱了秦烈的眼。
可最醒目的,还不是这摇曳的烛光,而是坐在床边的姑娘的那一身明艳的大红。
秦烈莫名觉得眼眶有些热。
他清晰地知道,这只是一场戏,可他却希望,这一切,能够成真。
“新郎给新娘子掀盖头喽!”
喜婆喊了一句,便将秤杆递给了秦烈。
攥紧那根秤杆,秦烈那骨节分明的手克制不住轻颤。
他天性感情淡薄,对这世间万物,都不屑一顾,更是从来不知道紧张为何物。
可这一瞬,他那颤动的手,是紧张。
“掀盖头,挑三挑。一挑国色天香,二挑称心如意,三挑恩爱白头,子孙满堂……”
伴随着喜婆的话,秦烈手上用力,就挑开了唐烟头上的红盖头。
他无数次见过唐烟这张脸。
他以为,再看到,他心中不会有分毫的波澜。
可他发现,当红盖头落地的那一瞬,他的一颗心,还是克制不住不规则跃动。
她今日的妆容,比他想象中的更美。
桃花脸芙蓉面,眉心印了梅花花瓣形状的大红色花钿,此时的她看上去,还真像极了一位等着夫君怜爱的新嫁娘。
秦烈发疯一般希望,不管戏里还是戏外,她的夫君,都是他。
此时心跳失控的人不只是秦烈。
傅临渊和赢肆也跟着来到了这一处偏殿。
赢肆那张邪肆张扬的俊脸上,不屑散去,取而代之的,是遏制不住的痴迷。
傅临渊微微愣了下,随即,他的俊脸一寸寸变黑。
他和唐烟情意正浓的时候,他问过她,更喜欢中式婚礼还是西式婚礼。
她说,只要新郎是他,中式西式她都喜欢。
他说,那我们中式西式都举行一遍。
他想着,西式婚礼,他在长长的红毯上,吻过她的手背她的眉眼,肆无忌惮。
中式婚礼,他则是掀起她的盖头,疯狂而又热烈地将她压在身下。
让这摇曳的红烛,伴随他们一夜不眠。
而现在,挑起她的盖头的人,是秦烈!
她怎么敢!
傅临渊正忍不住想要夺过秦烈手中的秤杆,喜婆带笑的嗓音又在空气中响起,“呵合卺酒喽!”
合卺酒之后,是吻戏。
是拥抱。
傅临渊俊脸上更是如同刷了一层墨漆,他再也克制不住,他抬脚便想直接将喜婆端起的两杯酒砸翻,还是顾惜惜用力抱住了他的胳膊,他才勉强找回了自己的理智。
手腕缠绕,交杯酒下肚。
秦烈觉得,他好似,已经过完了一辈子。
唐烟倒是没有任何感觉,她只是希望拍摄能够赶快结束,那样,她便不用再跟他有任何交集了。
放下酒杯后,她以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开口,“秦先生,接下来我们借位便好。我知道你讨厌我,你再忍一下,马上就要结束了!”
秦烈手指克制不住紧缩,他差点儿将手中的琉璃杯捏碎。
他发现,看着烛光中,她那似乎更红了一些的唇,他一点儿都不想借位!
不仅如此,他还想,狠狠地将她按在身下,让这,花烛夜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