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婉觉得有些奇怪。
自己不是吃不了烤鱼的人,相反,她之前挺喜欢吃。
可是今天却不一样,大老远闻到这股味道,她就有一种想吐的感觉。
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了烤鱼被端上桌,宋清婉没忍住一阵干呕。
宁珊诧异地看向宋清婉:“婉婉,你这是怎么了?”
她突然瞪大了眼睛,想到了一个可能,于是低声问:“即使不是有了?”
宋清婉哭笑不得地摇头:“你想什么呢?我昨天月经刚走。”
宁珊“啊”了一声:“正常吗?”
宋清婉点点头。
时间、月经量以及颜色都没什么问题,她觉得自己不可能是怀孕。
宁珊和白艺眠都没有什么经验,听见宋清婉这样说,就排除了怀孕这个可能性。
白艺眠担心地说:“平白无故就想吐的话,也有可能是肠胃问题,清婉,你最近有没有好好吃饭啊?”
宋清婉还没来得及开口,宁珊就生气地拍了一下桌子:“在那个畜生身边,谁还有心思吃饭?我看,说不定是婉婉的病又要发作,反应在了肠胃上而已!婉婉,你真的不能直接离开霍庭琛吗?”
自从宋清婉和霍庭琛重逢后受了他不少磋磨,宁珊对霍庭琛的态度就一直很糟糕。
不过,这样直白地辱骂霍庭琛还是第一次。
宋清婉觉得有些纳闷,不过也没有问原因。
她苦笑着摇摇头:“我暂时还不可以这样做。”
宁珊气鼓鼓地喝了一口水,又问:“婉婉,你就明白告诉我吧,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了霍庭琛手里?”
她才不相信自己的闺蜜会犯恋爱脑再次喜欢上霍庭琛,那么就只有这一个可能了。
宁珊一副不告诉她她就不会善罢甘休的模样,宋清婉只得说了实话:“是我爸当初被害的证据。”
至于母亲的死,宋清婉暂时没说。
过了这么久,霍庭琛还没有说出什么子午卯酉,让宋清婉有些怀疑,他是随口诓骗自己。
宁珊觉得,自己再次刷新了对霍庭琛下限的认知。
这就是口口声声说着爱宋清婉的男人,拿到她父亲当年破产跳楼的真相证据后,想的却是如何利用这东西把宋清婉扣留在他身边。
他非但眼里没有法律与人性,更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
宁珊坚定了要帮助宋清婉和顾清辉见面的心思,毕竟在她看来,哪怕顾清辉下半辈子可能是残疾,也比霍庭琛的人品贵重千百倍!
又过了两天,周六,宁珊再次找上顾清辉。
她直接对顾清辉说:“顾医生,宋清婉现在的状态非常不好,她被迫留在了霍庭琛的身边,只是想找到被他扣下的证据,可是没有你,她的抑郁症看起来又要犯了。”
三言两语,成功让顾清辉的脸上满是担心。
当他听见“证据”两个字时,眼睛闪烁。
最后,他艰难地点了点头:“我答应你,和她见面。”
宁珊十分高兴,把宋清婉约到了自己的住处。
她们原来合租的三十平米小屋已经退了租,现在的宁珊住在西青附近的公寓里,是一套二室一厅的loft。
宁珊拉着宋清婉的手,笑着说:“我跟公司要房子的时候,心里就想着你,不敢想象我们俩要是一起住在这里,我会有多快乐。”
宋清婉笑了笑,心里却惦记着顾清辉:“珊珊,他真的同意见我吗?”
宁珊揶揄一笑:“你现在心里完全只有他了啊!重色轻友是不是?”
宋清婉有些不好意思:“不是这样的,我只是……”
就在此时,门被人敲响了。
宁珊起身去开门。
白艺眠拎着一个袋子走了进来。
宁珊接过来看了一眼,然后笑着对白艺眠:“眠眠你好厉害啊,还真的弄来了?”
白艺眠抿嘴笑:“厨房的王嫂有个在云城一中上学的女儿,这是她女儿的旧校服。”
宋清婉纳闷地问:“旧校服?带这个做什么?”
宁珊把袋子往宋清婉的手里一放:“给你穿啊!”
宋清婉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自己大学毕业都好几年了,哪能再去穿高中生的校服啊?
宁珊却说:“我也是为了掩人耳目嘛,你和顾清辉的见面地点是在云城一中,要是不穿校服的话,那不是太显眼了吗?”
反正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承认,她有些想看高中版的宋清婉与顾清辉在一起的样子。
宋清婉拗不过宁珊,只好换上了那套校服,又把自己脸上的妆卸了个干净。
其实她平时也不怎么爱化妆,顶多就是涂个口红提一下气色。
眼下素面朝天地穿上校服,再配上有些懵懂的眼神,乍一看很像是一个学生妹。